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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來到任遠門外,她可以聽到裡面不時傳來呻吟的聲音,明白他正在為頭疼所苦,她遲疑了下,仍是忍不下心,舉手敲了敲門。

  「是誰?」門咿呀打開,任遠只穿著一身單衣來應門,見到她,他有些驚訝。

  金蝶不說話,端著碗直接走入房裡。

  任遠關上門,轉身看著她,「有事嗎?」在頭疼折騰下,他的聲音聽起來氣力不足。

  「你頭疼?」金蝶將碗放在桌上,冷冷的問。

  「這是小事,不要緊。」任遠回答,但手又撫上了額頭,糾結的眉顯示他在強忍劇痛。

  金蝶怒火中燒,忿忿轉身瞪視著任遠,「對你來說,什麼都是小事,頭疼欲裂可以忍,而感情也可以因師兄弟之情而割讓,對不對?」

  任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你為何不敢回答?我說的對不對呢?原來你這個人把情感當成兒戲,說讓便可以讓,像送禮一樣大方!只是你有詢問過我的意思嗎?我的人生就該由你來決定是不是?任遠,你卑鄙無恥,你怎能這樣對我?你憑什麼支配我的人生?」金蝶憤恨的大聲責問任遠。

  任遠無法面對金蝶咄咄逼人的目光,連忙轉開眼,心事被揭破是何等的難堪,而他心中的苦又有誰瞭解?

  金蝶用小手轉回了他的臉,「任遠,你看著我,莫非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要將我讓給闕禮傑?還是你要用我來討好你的師弟呢?任遠,你到底置我於什麼地位?就算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也不要如此屈辱我,我恨你,你是可惡的魔鬼,我恨你!」她忍不住捶打著任遠的胸膛。

  任遠不避不閃任她發洩,若這樣能讓她高興、開心,他願意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金蝶捶酸了手,淚水也傷心的落下,靠在任遠身上飲泣。

  她的哭聲揪痛了任遠的心,他好想緊緊抱住她、安慰她,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這麼做。是他傷害了她,讓她如此難過的。

  沒有感受到他的摟抱,金蝶真是死心了,她拭去淚水抬頭看著他,神情幽怨,「你可以錯待我,我卻無法見你受苦。」

  金蝶回身端起解酒液喝了口,她攀住任遠的肩,跛起腳尖小嘴貼上了他的唇,將解酒液徐徐的喂入他嘴裡。

  當她吻上他時,任遠呆住了,愣愣的吞下了她喂進他嘴裡的液體,也啃到了她小嘴的柔軟香馥,但在他意猶未盡時,金蝶卻大力地推開了他。

  金蝶後退數步,美豔的麗容上有著悽楚的笑容,語氣決絕的道:「喝下解酒液,你就不會再頭痛了,而從現在起,我們是恩斷情絕,永遠都不再有牽連。」語畢,她一甩手,心碎的快步走向門口。

  任遠在她經過自己身邊時拉住了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懷中。「我做不到!」輕喃的話語方落,他的唇也落到豔紅小嘴上,在解酒液微甜的味道下,這個吻熱烈如火、激烈難分。

  任遠埋在心中的情感霎時引爆,排山倒海般的欲望沖去了他的理智,也毀滅了他苦苦防堵不敢表露的真情,接著會發生的事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光是吻還不能滿足任遠,他摟著金蝶順勢上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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