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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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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怎麼會在這兒?」柳洛雲指著抱住思寒的男人,不高興地責問荊紅。 「柳小姐不必驚慌,這計盡是萬無一失的,保證不會有問題。至於我是誰,這並不重要,因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那男子陰沉地回答。 「你們會如何對待她?」看到昏過去的裴思寒,柳洛雲心裡有些不安,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柳小姐是真正的關心裴思寒嗎?」荊紅諷刺地笑笑,「她是個護身符,我們不會傷害她的:而且她再也不會出現在衛昊天的眼前了,這點你絕對可以安心。我們視補你早日當上莊主夫人。」 兩人已動手將裴思寒放入馬車中,柳洛雲見此情況只得急忙離開馬廊。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縱有悔意也無法改變事實;於是,她一鼓作氣地沖回了雲月軒。 柳洛雲當然不會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就是林龍。當初裴濟派他去瞭解裴家堡旗下的銀號和臨行的情形,他一見局面混亂,便乘機在銀號裹拿了一筆錢,往北方走。在路上,他得知裴家名下的產業悉數被奪走,斐濟也下落不明,裴家堡可說是名存實亡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裴思寒,到了伏龍山下,馬上改換姓名,想盡辦法進入掩月山莊,也順便打聽荊紅的消息。 找到荊紅後,他才知道,原來她早已不是裴思寒的貼身丫鬟,而被派到洗衣房做洗衣打掃的雜事,難怪沒有消息傳回裴家堡。荊紅十分怨恨裴思寒如此對待她,於是便和林龍構思了這次的計劃。 林龍將思寒迷昏後,便將荊紅、裴思寒藏在革裹的麻袋了,偽裝成要下山載糧草,順利的逃出了掩月山莊。而毫不知情的昊天還關在書月樓裹開會呢! 珍珠備妥了午膳後,卻不見大人的蹤影:她找遍了整個山莊,就是沒見到夫人,心中焦急萬分。偏偏莊主又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擾他們。珍珠別無他法,只能在書月樓前枯等莊主出來。 直至晚膳時分,才見到昊天等人聯袂走出,珍珠趕忙迎向前。 「你怎麼會在這兒?大人呢?」昊天見到珍珠有些意外。 「夫人不見了!」珍珠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說什麼?夫人怎麼會不見?」昊天大驚失色,厲聲喝問。 珍珠嚇得渾身顫抖,她結結巴巴地回道:「大人……原本在……水洞天,奴婢……到廚房准……備……午膳,端回……水洞天時,就沒見著……夫人了!」 「珍珠別怕,把話說清楚些,你有沒有四處找過夫人?」禦風忙柔聲安撫。 「有,奴婢整個山莊都找遍了,就是沒看到大人。」 昊天聞言立刻沖回星月樓,明知是徒然,還是忍不住高聲喚著思寒的名字。空寂的房間令他心中湧上一股不祥的感覺,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受到傷害? 掩月山莊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莊內全部的人馬都出動搜尋:然而,整座伏龍山都被翻遍了,仍沒有發現思寒的蹤跡。昊天可以確定,她已被人帶離山莊。他馬上下今清查今日進出山莊的所有人員及馬車,山莊對外的聯絡道路只有一條,而人要被無所覺地帶離山莊,只有用馬車。 石磊親自去查這件事,若歹徒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在山莊裹綁走夫人,那就表示山莊的守備出問題了! 「今日有五輛馬車離開山莊,四輛是牧場的車隊,沒有問題,最後的那一輛是要下山載糧草的。」石磊查明後,立刻向昊天稟報。 「載糧草?誰下的命令?」昊天神情異常冷靜。 「因為那車夫時常進出山莊運糧,守衛就放行了。」 「那車夫是誰?」昊天聲音冰冷,若寒兒受到傷害,他會要那人以命償還! 石磊面色不善,「他叫李義,來山莊不久,一向在馬房工作,平時沉默少言,所以其他的車夫跟他都不熟。但有人見他常和一個婢女在一起,那婢女便是荊紅。」石磊明白大家心中的疑問,按著又說明:「莉紅也不見了!」 這話一說出,昊天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大夥都聯想到裴家:如果思寒的失蹤和裴家有關聯,那她的處境必然十分危險。 「派畫師立刻畫下李義和荊紅的畫像,分送出去,動員各地的人力、探子,盡力追查他們的下落,一有任何消息馬上回報。」昊天頓了一下,看著石磊,「這次要藉助丐幫的力量了!」 石磊點頭,轉身調配人馬去了。 「是否要通知在牧場的秦大人夫婦?」石漢詢問昊天。 「不必,他們明日就回山莊了,現在驚動他們也於事無補。」恐懼感慢慢從昊天心中浮起,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以往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都能神色自若地處理,現今只要想到寒兒可能遇到危險或正在受苦,他的心就有如刀割,疼痛難忍。此時,他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他愛她,而且遠勝過自己的性命! 思寒從昏眩中醒過來,感到身子在搖晃,好似在馬車上。她扶著額頭勉強坐起,陽光從小窗中透人,窗外景物向後飛逝,證明她真的是在馬車裡。她還未看清楚四周,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你終於醒了!」 「荊紅,你……」看到坐在角落的人,思寒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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