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劉彬寧 > 長伴歸鴻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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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甩不掉她,罵了一句「臭女人」,提腳向她身上踹去。 溫涵雅只覺胸口一痛,整個人向後飛去,頭似乎撞上了什麼硬東西,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孟鵬飛坐在哥哥的辦公室裡幫他整理與會議相關的材料。每次有重大決策,孟鴻飛都有意地引導他 試著加入。他對哥哥的栽培和信任感激不已,也發誓要努力工作,不負哥哥的厚望。畢竟長兄如父,兄弟倆的感情一向非常好,而且他對大哥向來是既尊敬又崇拜的。 忽然間,孟鴻飛的行動電話響起來。鵬飛知道那是哥哥的專線電話號碼,鮮少有人知道,除非是他極親近的人。難道是溫涵雅嗎?孟鵬飛拿起電話思忖著。哥哥方才交待過有什麼事一律由自己代為處理,否則他不敢亂接未來大嫂打給哥哥的愛心電話。 「喂,森磊,請問您是哪位?」他一副「秘書」口吻。 「孟鴻飛在哪兒?」從電話那頭傳來令孟鵬飛極其驚訝的低沉的男聲。 「對不起,他正在開會,請稍後打來好嗎?」既然不是大嫂,就不用客氣了。 「快去叫他,他的女人現在在我的手上——」那人不耐煩地吼出聲。 綁架?!孟鵬飛嚇壞了。他趕緊走向會議廳,硬著頭皮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哥哥身邊附耳向他說了幾句。孟鴻飛臉色微變,望向一乾等他作決定的競標單位派來的高級主管,匆匆地說:「現在會議暫由我的助理孟鵬飛主持,一切由他全權負責,抱歉我先出去一下。」說完大步走出會議廳。 孟鵬飛賠著笑望向眼前這班人,只見他們均對孟鴻飛無故早退表示不滿。他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假笑著說:「實在對不起,突然有個客戶急著要見孟總經理,談一些事情,實在事出緊急——」見鬼!他詛咒著,這藉口還真夠爛。 辦公室裡孟鴻飛一把抓起電話,試著用冷靜的聲音說道:「我是孟鴻飛,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人如此亡命,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他絕不輕饒。「神經病,我有什麼目的?我是鄺宇,這裡有個昏倒的跛足美女哦,如果她是你老婆的話,我限你十五分鐘內趕到……這裡是民權路吧,她被人搶劫,受了點傷。」 孟鴻飛瞪著手中的電話,大吼著:「鄺宇?你該死的不在德國,跑到這裡來瞎摻和什麼?你給我呆著別動,我馬上趕到,她要有個好歹,看我怎麼修理你。」 關上電話,孟鴻飛旋風般地下樓、開車,一路狂飆到目的地,居然只花了八分鐘! 一下車,他就看見溫涵雅坐在路邊。還好!她還能坐起來!孟鴻飛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她跟前:「小雅?你沒事吧?哪兒受了傷?快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孟鴻飛將她橫抱起來。 溫涵雅看他,皺著眉說:「胸口和後腦疼得厲害,那壞傢伙還真夠狠的。可惜你送我的絲巾還在包裡,被他一併搶走了。」 「沒事沒事,只要你沒危險就好。我再給你買更好的。」孟鴻飛安慰她。 「喂,你至少也要問問我是怎麼救了她的吧?孟鴻飛!」一個不甘寂寞的聲音插了進來。 溫涵雅一看說話的人,驚訝地說:「咦,是你?」 那人居然是剛才向她問路的「墨鏡男」,此時他已摘下墨鏡,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救她?」孟鴻飛冷哼著,「放著受傷的她不送醫院,讓她坐在地上,叫救她?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冤枉啊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路癡,方才我還問她民生路怎麼走呢!要我送她去醫院,恐怕你最後得到警察局找她了。」鄺宇誇張地喊冤。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孟鴻飛斜視他一眼,繼續說:「怎麼?還不把經過講講,要等到我為你開記者招待會嗎?」他將溫涵雅送上車,自己跟著進去。 鄺宇頓時興高采烈地跨進後座,一邊唾沫橫飛地說:「當時的情況真是萬分緊急,驚心動魄……」 「講重點!」孟鴻飛皺著眉冷冷地命令他。 溫涵雅一聽,吃吃地笑起來,又因牽動傷口而極忍住,模樣十分狼狽。 「哦!」鄺宇訕訕地說,「總之就是我只能先顧著看這位美女的傷勢,而沒功夫去抓劫匪。可是她的皮包被搶,人又昏倒,什麼線索也沒有。不過我人聰明,於是就翻遍她身上每一個口袋,嘿!果然讓我找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你老兄的名片,於是我就聯絡你嘍!怎麼樣?做得漂亮吧?」他一副邀功請賞的神氣。 孟鴻飛猛刹住車,轉頭望向鄺宇,臉色極為難看:「你是說在她昏倒的時候,你翻遍了她身上『所有的口袋』,是嗎?」他以一種危險的語氣說,一邊看著溫涵雅身上合身的褲裝。 鄺宇趕緊搖手,嬉皮笑臉地說道:「啊……沒有……沒有那麼多啦。」看孟鴻飛臉色稍霽,他又加上一句,「事實上,那張名片是自己……自己從她口袋裡掉出來的。」上帝呀,為了你可愛的小綿羊,請原諒我善意的謊言吧!鄺宇在心中做著鬼臉。自己居然忘了這個男人的佔有欲有多強。 溫涵雅再也忍不住又笑起來,也轉頭向他說:「謝謝你。我是溫涵雅,今天幸虧遇到了你。」 「鄺宇,孟鴻飛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 「陰魂不散的老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孟鴻飛打斷他,「小雅,你離他遠點。」 「她為什麼要離我遠點?你放心,朋友妻我是絕不戲的。」鄺宇得意地宣佈。 「閉嘴!」孟鴻飛制止了他更多的胡言亂語。 到了醫院經過檢查,證實溫涵雅沒有腦震盪後,孟鴻飛才完全放下心來。只是她身上的外傷若要痊癒,少說也要一星期,於是他要求溫涵雅請一星期的假。 「不行呀。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她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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