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我的大老爺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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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岩秀低吼了聲,倏地收攏雙臂抱住香香軟軟的女人。 他俊臉一低,埋在她頸窩處胡蹭,蹭了左頰蹭右頰,還拿漂亮寬額不停鑽揉,真想揉進她血肉裡一般,鼻尖也蹭挲著,貪婪猛嗅她身上的甜馨味兒。 「秀爺……」顧禾良不禁失笑,這男人像只八爪章魚般將她纏捆,磨蹭她的方式讓她想到搖尾乞憐的小犬崽,她心發軟,輕輕擁他的頭,撫著。 「唔……我忘記今天要跟你一塊兒回門,不是故意忘記,是不小心忘記。」低而略啞的懊惱聲音模糊逸出,慢吞吞的。「……都嘛是老掌櫃纏著我說事,二十八鋪的掌櫃也纏著我說事,碼頭倉庫的工頭也纏著我說事,他們都纏著我不放,我一忙,忙昏頭,沒留神就給忘了。」說謊不打草稿,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他最無辜。 顧禾良原是懸著的心悄悄放落。 她一直想著他是否在躲她?為何躲她?此時被他緊摟,聽他靦靦腆腆、苦惱又結巴地解釋,她整個人仿佛被暖流圍繞,彎翹的唇角怎麼也拉不平。 「二爺說,已經派人尋你去了,我本想在『春粟米鋪』等你來,可是和爹一塊兒用過中飯、喝了一會兒茶後,爹就趕著我回來,說是按習俗,回門的女兒不能在娘家待晚了,得在日落前回夫家。」她輕笑一聲。「雖然咱們兩家離得並不遠,爹還是早早把我趕回來,很怕天要暗呢。」 「我不管啦……」 「不管什麼?」 「我不管!我不管啦!明天,你再帶我回一次門!」 「啊?」 他挺鼻挲著她的嫩頰,羽睫往上一抬,剛好瞧見她小臉微垂,眸中閃著輕訝。 「吼,你、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願意?你不讓我回門?!」他大爺五官一皺,眼看又要張牙舞爪地發大火。 「我沒有。我讓你回。我們明天再回門。」顧禾良立即反應,趕緊道。 「哼,這還差不多!」他嘟嚷,臉色立即和緩下來。 她忍住幾要滾出唇間的笑音,溫聲道:「爹明兒個若見到你,肯定很歡喜。」 「嗯……」應聲黏黏稠稠的,撒嬌耍賴一般。 顧禾良想到什麼似的,低柔問:「秀爺一早就忙得像個打轉陀螺,那麼多事待決,你午飯可用過了?是在外頭吃的嗎?」 「就隨便吃了點啦。」他仍是嘟嚷,面龐火熱。噢,他在不好意思,竟是在不好!他誰啊?他可是沒心沒肺沒天良、我行我素我最威的秀爺!未料及,遭他的小娘子當成寵物般拍拍撫撫,便覺渾身跟沒骨頭似的,直想癱在她身上,跟著再被她柔言關懷了一下,他利得跟箭有得比的俊眼竟然霧掉了,慘慘慘,該不是要哭吧?! 「秀爺有吃飽嗎?要不要請廚房那兒——唔!」她的唇被吃了。 游岩秀心緒滿漲,漲得胸中疼痛,這般的疼別有深味,他面龐往上略移,嘴一張,封住妻子近在咫尺的嫩唇。 …… 四片唇黏在一塊兒不知多久,她在他臂彎裡氣喘吁吁。 「你身子還痛嗎?」 丈夫變得粗嗄無比的聲音拂燙她的腮耳,原是茫茫然的,後來才知他是在問經過昨夜,她初經人事的身子感覺如何了。 一時間,羞澀難當,她猜自個兒不僅臉紅耳熱,整個人肯定都紅了,從頭頂心熱到腳趾啊! 「還好……已經不痛了,只是仍有些酸軟……」她再次被吻住。 迷迷糊糊間,她衣衫盤扣被咬開,腰帶被扯松,前襟大敞,羅裙底下有只魔手造亂。「秀爺,現在天仍亮著,還不能……這樣不太好……」 「呀啊——」 「哇啊啊——」 兩聲脆嫩的尖叫聲霍然響起。 顧禾良墨睫微顫,親眼目睹男人那張充滿情欲的面龐如何在瞬息間變臉。兩人的臉離得好近,鼻側甚至還親昵相貼,他閃暗金的目瞳攏進所有意緒,深邃誘人……突然間,那耐人尋味的東西被黑墨墨地掩盡。 她見他慢吞吞抬起頭,然後慢吞吞看向小廳通進內房的那道門。 他揚唇在笑,對著兩個剛從大街上趕回來的小婢笑得眉飛色舞。 「秀……秀爺……嗚……」 「嗚……嗚哇啊啊啊……」 結果,顧禾良還沒做出反應,連臉紅都來不及,她剛收的兩個貼身小丫鬟就被游大爺那抹笑嚇得嚎啕大哭,邊哭邊跑開。 「哼!」他沒好氣地對那兩抹跑遠的身影皺皺鼻子。 「秀爺嚇著銀屏和金繡了。」顧禾良不禁苦笑輕歎,此時神魂漸穩,她霞頰猶燒,下意識拉攏紊亂的衣衫,輕掩春光。 「哼!」大爺收回目光,鼻子不通似的,哼得更響。 顧禾良不以為意地摸摸他的頰,微微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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