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黎菁 > 娶個妖女好過年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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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回頭,既然捨不得,幹嗎還要跟著姐姐走。」沈蘭笑她。 「誰說捨不得啊!」她只是不想再誤傷他了,若是再跟他在一起,弄不好哪日醒來,卻發現他已經身首異處,死在她的身上,那豈不很慘。他是除了姐姐、姐夫之外,看到她發病後,唯一一個沒有露出異樣眼神的人,無論是他的真心也好,或是假裝的也罷,她都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雖然離開他心裡會有些難受,但是江湖上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她還是會在其他地方找到快樂的,是不? 夏溪打馬快走,一口氣便奔出了十多裡,沈蘭的馬緊隨其後。 「籲!」夏溪突停了下來。 「溪兒,你怎麼……」 「姐,好像有些不對。」夏溪的心怦怦亂跳個不停。再次回頭看了看,卻是一片黑暗,「駕!」夏溪打馬,並沒有向前走,而是向路旁的山坡奔去。 「溪兒……」沈蘭也跟了上去。 上到高處,夏溪的目光往四方鎮的方向望去,對隨後趕上來的沈蘭說道:「姐,真的出事了。你瞧,有火光。」雖然離得距離較遠,但夜色中,通紅的火光仍然看得分明。 沈蘭微微蹙眉,「或許是哪家失火了吧?」 夏溪默默地看著遠處的火光,不吭聲。 沈蘭轉頭對出隨後跟上的暗衛說道:「你返回四方鎮看看出了什麼事……」正說著卻見四方鎮上空連發射出三種不同顏色的煙花。 夏溪臉色變了。 沈蘭一驚,是血教的信號。這麼快就追查到他們,若不是他們有事,當夜離開,只怕現在已經陷入血教的包圍中了。 夏溪打馬就要往山下沖,卻被沈蘭攔住,「溪兒,回來。」 「姐,麟哥哥有危險。」 「你現在回去才有危險,血教的人抓的是你。」 「姐,血教的人不會放過司徒哥哥,他們知曉我跟他的關係,我是血教的人,信號看得懂,再不回去,麟哥哥就……」 「就因為你看得懂,他們才故意引你回去自投羅網。」 「我知道。可總不能見死不救。」 「溪兒……」沈蘭輕輕一歎,幾時見她在意他人性命了,溪兒這孩子果真是動了感情了,「你的功力剛剛消失不久,至少要過一個時辰方可完全恢復,回去豈不是送死嗎?這樣,我派人回……」 夏溪突然道:「姐,你忘了,你上次送我的藥丸子,它可以讓我暫時恢復功力的。」說完不再耽擱,繞過沈蘭,打馬向山下沖去。 沈蘭吩咐一暗衛一些事情後,帶著另一暗衛也沖了了山,直奔四方鎮。 快馬奔馳中,夏溪取出一藥丸放進嘴裡咽下,半刻鐘不到,夏溪只覺得內力源源不絕地充溢著周身。心中一喜,果然管用。 當夏溪三人快馬加鞭趕回四方鎮的四方客棧時,這裡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周的人正大呼小叫地喊著救火,也有親人被困在火裡沒有逃出來的,正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大哭,哭喊著要衝進去。被周圍的人攔下。 其中要衝進火場的也有四方客棧的掌櫃,大哭著,「我的錢,我的銀票還沒有拿出來啊……」 夏溪也想沖進去,只是司徒麟居住的那間房早已被大火吞噬,換句話說就是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勢應該就是這間房燃起,繼而向四周蔓延的。 夏溪緊咬著牙關,盯著火場。沖天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尚顯稚嫩的臉頰如今卻迸發出一股冷冽的殺氣彌漫四周。沈蘭看得心驚。 「溪兒……」 夏溪慢慢轉過頭,嘴角突然詭異地一笑,「姐,今晚我要大開殺戒了。」微微眯起的雙眼閃出一絲嗜血的光芒,說完身形頓起,像離弦之箭般向西掠去。 那一瞬間,沈蘭仿佛又看到了初識夏溪的情景,那時的她也如現在這般,詭異而嗜血,周身彌漫著血紅的殺氣。 司徒麟想不承認都難,最近他真是霉運連連啊!當半夜三更沒經他同意,闖進來的黑衣人說他們是血教的人後,司徒麟就知道,他慘了。 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一圈。想說習慣了,奈何這種事根本就習慣不了。尤其是痛得半死的時候。 當夏溪出現時,司徒麟剛剛吐完第二口血。血教的人可比刑部大牢裡的人厲害多了,折磨你到半死,卻仍然意志清醒。不是他不招,問題是他真的不知道夏溪去哪了? 司徒麟臉色越來越白,不只是因為受傷,也不是抹了粉,是被嚇的,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夏溪殺人,卻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血腥地殺人。就像一隻嗜血的猛獸一樣,狠狠撕裂對方的身體。 所以,當夏溪渾身浴血地走到司徒麟身前時,他又吐了。接著雙眼一翻,暈了。很不錯。 司徒麟身上的傷是暗衛處理的。司徒麟昏昏沉沉,時而清醒。等他完全清醒時,發現躺在一輛寬敞的馬車裡。 「你醒了,別動,身上的傷口已經給你處理了。」 「許夫人……」司徒麟苦笑,好像一再重複,上次被夏溪所救時,他也是這個樣子,他好像總是在受傷啊!一轉頭,「溪兒……」夏溪平躺在他身側,臉上的血污已經被洗乾淨,衣服也換了,臉色有些蒼白,雙眸緊閉,昏睡著。 「溪兒可能要明天才會醒。」沈蘭解釋說。 「溪兒……」司徒麟眉頭一蹙,憶起昏迷前的事兒,「她也受傷了?」 「溪兒只是吃了強行激發內力的藥,身體虛脫。」 「藥?」 「我與你說過,溪兒每日都會有一段時間失去內力,她為趕回救你,便吃了藥。此藥雖然能在瞬間聚回內力,事後卻是極其傷身,連個正常人都不如,血教的目的就是引她自投羅網,埋伏了很多人,她怕後繼無力,就又多吃了一粒。所以直到現在也未蘇醒……這件事也怪我,疏忽了,沒想到血教會找到你的頭上。」 司徒麟怔怔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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