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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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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他大聲叫喝。「將池中那些禽鳥,全都給我殺了,一隻也不許留!」 「你……」換殷莫愁臉色大變,睜大著驚痛的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她踉蹌一步,奔至他身旁,氣憤地抓住他衣袍。 「怎麼不可以?我說的話,誰敢違抗!」龍天運的眼珠灰得像冰,俯靠向她。「如果你求我,我就叫他們住手。」 殷莫愁臉色掠過一抹憎厭,那神情讓龍天運心口猛然一痛,痛極生恨,更加窮凶極惡。 「來人!把池鳥全都殺了!」他發出一種獸傷的嗅叫。 衛士聽令。只片刻,便將靠近池胖的禽鳥全都射殺。池面一片驚亂,成群的天鵝惶飛上天:有好些被無情地射殺下來,墜落到池中。激濺起一面殘波。 「住手!」殷莫愁狂奔向那些衛士,拼命想阻止。 龍大運兀立不動。他原就決斷,橫了心更形冷酷。但是,只要她求他:他什麼都可以為地做。對!只要她求他。 「住手!」殷莫愁竭力大叫著,喊出了淚流。 但沒有人聽她的,她束手無策,奔回亭中,緊抓住龍天運的袍子,萎跪在他身前,哭喊著:「住手!求求你!快叫他們住手!」 她終於開口求他了!龍大運露出滿意詭異又像痛苦的微笑。攔住她的腰,扶起她。吩咐一旁的人說:「傳令下去,停止射殺。」 騷動總算停止了。須萸,便恢復平靜。宮人很快將一切清理妥當,池面又歸寧靜,翻飛的鵝鳥重又飛棲雲池,雙雙對對,卿卿我我。一片湖光山色,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殷莫愁顫聲問,臉頰仍掛有淚珠。龍天運雖然冷漠獨斷,或許跋扈,但她一直不認為他會是那種殘酷的人。 「因為你。」不管他做什麼,所有的原因都只有一個。他將她摟到胸前,低視著她。「我決定了,明日我下召,封你為妃。」 「不……」殷莫愁不假思索地脫口,但沒能說出口,他掩住她的口,低低的,彎身直貼住她的臉。說:「你怎麼說都沒有用!」伸手拿起一旁的酒杯,移到她面前。「來,喝了它!」 殷莫愁用怨憤的眼神瞪著,死閉著唇不肯喝下。 「把嘴張開,喝了這杯酒!」龍天運的聲音微起一些寒意。 殷莫愁露出憎惡的表情,偏是不肯。惹怒了龍夭運。 「喝下它!」他躁怒的一聲命令,硬是強迫她喝下。 「不。」殷莫愁拼命抗拒。 龍天運氣怒地摔開酒杯,取了一壺烈酒,強灌她喝下,粗暴而毫不憐惜。 「我要你喝。就得喝!絕不許你反抗我!」殷莫愁一再地抗拒他,他一再壓抑狂暴的怒氣,已到了備緒的飽滿。 他強灌著她喝下醇烈的烈酒,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扭曲才歇手,放開了她。 「咳咳!」殷莫愁讓烈酒給嗆到,難過地彎身痛苦地咳嗽著。 他看她那痛苦的樣子,心裡起了一絲後悔。靠上前,伸手想扶她。卻見她忽然蹲下身來,雙手抱著胃腹,臉色蒼白,非常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莫愁!」他驚慌了起來。 殷莫愁只是緊抱著胃腹。痛得說不出話。她這幾日來一直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身體本就已經很虛弱。龍大運又強灌她喝下一壺烈酒,她只覺整個胃腹像在狂燒,又如刀刺,更翻攪如絞,痛得她直冒冷汗。 「莫愁!你到底怎麼了?」龍天運看見她那模樣。完全失了方寸,失措起來。 「皇上。」伺候殷莫愁的侍女走上前,大膽地開口。「莫愁小姐她一定是傷了脾胃。她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皇上您又強逼她喝下那些烈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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