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鬥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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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說拔都是狗!拔都是我最信任的隨侍,就像我的兄長一樣疼愛我保護我,就連你這可惡的混蛋在我脖子上啃下紅暈,在旭兀術質疑我時,也是他出面替我打圓場的。」她回頭瞪池,直接搗了他的嘴,省得他那張不聽話的嘴又胡來。 揚高俊眉,他抓下她的手。「他怎麼圓場的?」逼近她,神色不快。 他當然知道拔都必定是她的隨侍,但問題是他未免也太親近她了! 「嘎?」她說一大串,他卻只在意最後一句? 「說,他要怎麼替你圓場?那明明是我留下的痕跡,為什麼是他圓的場?」那個拔都已經讓他不爽很久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他不替我圓場,難不成真要讓旭兀術猜中是你所為,好讓他有機會在我父汗面前參我一本?」 「所以他說是他留的?」他沉著目光。 「嗯。」多虧拔都機伶。 世於將將她撈進懷裡。「他知道你是女兒身?」他擅權策略,敵國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一雙眼,而他敏感的嗅覺卻並非只在國事上,就連情感,他都比尋常人要來得敏銳。 他十三歲那年失去父母,三弟失蹤,大哥重傷只剩一口氣,征北王府上下全都是交由他打理,那孤軍無援的滋味至今難忘,遂他比一般人更渴望情感,更需要情感滋潤內心的荒蕪。 所以誰對誰有情,他比誰都清楚。 「當然,我未曾瞞過他任何事。」 「……從此以後,不允許你和他接近。」他重歎口氣後,霸道地命令著。 「不可能。」 「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他不悅低吼。 璽兒見狀,不由得掩嘴大笑。「那我問你,是我重要還是你大哥重要?」 「一樣重要。」他探手輕挲她的臉,「在你心中,我跟他呢?」 「征北王,你這拗勁跟三歲娃兒沒兩樣呢?」她搖頭,心頭卻甜滋滋的。 他眯起黑眸,佯惡恐嚇著,「本王會讓你知道,惹火本王的下場是如何。」 「如何?」她涼涼笑著,掏掏耳朵,無視他的威脅。 「我會——」他刻意笑得邪惡,策馬立即轉向奔馳。「別急,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這麼一來,你就是我征北王的妻,哪兒也別想去了。」 璽笑軟在他懷裡,聽著他說征北王的妻,心更甜了。 天無月,星隱晦,世於略搖著墨扇,鎮守在關外營地,眯眼注視著遠處隱身在山林間的軍旅。 「兵鐸。」半晌後,他收起摺扇輕喚。 「末將在。」從紫荊遠調而來的總兵兵鐸向前一步。 「領一萬大軍從東側溝口繞北而去。」頓了下,他沉吟半晌又道:「徐燕。」 「末將在。」居庸外鎮總兵徐燕也向前一步。 「領五千精銳,固守兩側柳溝。」他笑笑抬眼,以扇柄輕點兩人。「聽著,只守不攻,若天亮後敵軍壓境,不需客氣,殺他個落花流水。」 「得令!」 擺擺手示意兩人離去,他疲憊地倚在臨窗的榻上,唇角略勾笑意。「二弟,為兄的我替你如此安排,保你一夜無憂盡興,你可滿意了?」 *** 一抹身影迅如雷、疾如電,飛快竄進行宮二樓不著燈火的房。 「等等、等等,你要幹麼?」璽被擱上炕,還來不及反應便已被人壓上,那熾熱的溫度透過衣料熨燙著她。 她可沒傻得不知道他心裡在盤算什麼。 「你說呢?」他以雙肘撐起自身重量,黑眸在暗黑的房顯得異常潤亮。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義弟。」她偷偷以雙手護在胸前。 「若你是男,自然是義弟,但你是女,自然是我的妻。」他低笑,迷人氣息不斷逼近,大掌撫上她微暈的頰。「八拜之交也可以說是鴛鴦契,是不?」 「征北王,道理都由著你說呢。」她著迷地瞅著他的笑眼,那從不遮掩的寵溺和憐愛似彎彎水流般涓涓滴落在她的心,鬆懈了她緊繃十多年的心弦。 在山林初遇的第一回,他眼神的憐惜,掌心的暖意,力道的溫柔,令她難以忘懷。如此饑于情、渴於愛的她,心深處的幽冥被他熱情的目光燃起一簇亮光,就算明知是飛蛾撲火,她也甘願沉淪。 她知道,他也是一樣的。同樣的立場,他愛得比她還要義無反顧,他想給的,都是她想要的,要她如何能割捨他? 「璽殿下,你就乖乖就範吧。」他摩挲著她的唇。 「我可從沒不戰而降過。」她又張口咬住他,撫上他的胸膛,眯眼審視他的傷口。「點火,我要替你上藥。」 「晚些再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傷口大得很,怎能不上藥?」她粗魯地扯開他的衣襟,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她又是氣又是不舍。 「不急,漫漫長夜,咱們多得是時間。」他呵呵低笑。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擔心你的傷?」好像她是急色鬼似的。 「放心,我的傷只給你醫,待天亮再醫也不遲。」 她抬眼瞪他。「若我不在呢?」說那什麼蠢話?主帥豈能不注意自身安危? 「那就不醫了。」他加深了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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