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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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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王爺的本性未曾變過,我的本性亦不會變。權勢也許可以腐蝕人心,但改變不了我對王爺的心意。」 這樣一番動聽的情話,是該得到一些獎賞的。李鳳雛邃遠的黑眸噙滿溫潤月華,唇色邪氣勾起。「冉才人,你今晚別想睡了。」 「我是貴妃捏~」 「剛才不是才說以冉凰此的身份與本王說話的嗎?」他悶笑。 她又嘟嘴。「……那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都一樣,在本王眼裡,你還是本王初眼瞧見的冉才人。」一樣的傻氣,一樣的天真,像是初生之犢,突地出現在後宮這片可怕的森林裡,讓他沒有辦法不理睬她,不能不管她。 問他愛憐的情意是從何生起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回過神後,她已經走進他的心裡,而他孤寂的心,終於有了色彩,有了聲音…… 修長的指輕挲著她細膩如瓷的頰,看著她迷蒙羞澀的星眸,他心旌動搖著,張口吮住著她的唇。 「等等、等等,王爺……」 「等什麼?」 「外頭……大夥都在忙,我們、我們……」兩個人窩在房裡卿卿我我,好像不太對吧。 「你想反悔?」他抬眼,銳眸緊眯,迸裂厲光。 她理虧的低頭,超哀怨的。 這是一樁交易,若能讓她順利收養李雋,她就答應他一個條件,而他說:「本王要夜宿在你的寢殿裡。」 所以,他現在索討,算是有理。 「不是要反悔,只是……」 「如何?」他眸色微黯,沒有不耐,但很明顯地不悅。 「……這樣,別人會怎麼說你?」只要他在這兒過夜,要說兩人是處子童貞也沒人會相信好不好! 「本王?」他很玩味地淺吟。「那又如何?」 「可是,我覺得王爺近來名聲才好了些,要是又傳出你夜宿玄雀宮,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好不容易眾位大臣力挺他今晚佈局逮人,也許全都是建構在權勢和利益所需的狀況下,但至少有人不像以往只是懼他怕他而已了。 「你就不擔心別人怎麼說你?」 「我既是答應你在先,怕也沒用。」她不想承認,不過整個後宮大概都知道他跟她的事了,喔,不,今晚過後,應該是連整個朝廷都知道了才對。 「既然你都不怕,本王怕什麼?」他好笑的逼近她,從來就不覺得別人有什麼重要。 「可是……」 「沒有可是。」他強勢而霸道,不容置喙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深又重,吻得她渾身著火,氣喘吁吁。 不給她停歇的機會,他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彩斑金紅色紗綾。 一雙攝魂的眸,像著了火,長指掌過她每一寸嫩肌。 「真美。」他啞道。 冉凰此羞得滿面彩霞紛飛,想抓起被子遮掩,卻被他制止。 他俯下身,沿著細緻的鎖骨往下吻上她半露的酥胸,長指靈活地摸索到她背後,解著後頭的繩結。 她羞澀地閉上眼,雙手環過他頸項,發現他渾身燙得很,隔著衣料也可以感覺到他勃發的情欲,她既害羞又緊張,期待也發慌。 眼見金黃色的馬甲逐步滑落,外頭卻傳來急促腳步聲。 「啟稟攝政王——」 「滾!」李鳳雛微惱低吼。 外頭的人停在門後,猶豫了會,還是拔聲喊道:「皇上駕崩了!」 聞言,他濃眉攢起,暗嘖了聲。 皇上駕崩,後宮皇子只余幾個月大的六皇子、被軟禁的四皇子,和滿十四歲的大皇子。 誰登基? 身著白綾素袍,李鳳雛黑眸懶瞥跪在面前許久的百官,久久才收回視線,睇向議事廳外的藍天,唇邊依舊噙著桀驁狂傲的笑。 皇帝?他曾經想過,但現在一點興味都沒有。 當年,為了替母妃報仇,他逐步往上爬,得到了權勢,替母妃加封諡號,但那又如何?冠了華麗的追封諡號,母妃也回不到他身邊,他又一步步引誘皇上昏淫無道,讓他無心朝政,好讓自己可以掌權,但如今皇上駕崩,他的復仇來到最後一步,他卻沒有嘗到想像的美好。 因為他厭倦了宮廷乏味的權力鬥爭,乏透了。 微抹笑意,他沉聲說:「依本王看——」他拖長尾音。 文武百官立即抬眼,等待他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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