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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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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她的舉動,她吃著菜喝著酒,看似正常,但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快喝啊。」她拿起酒杯敬他。 他勉為其難地飲了酒,卻見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好了,別喝那麼快。」他要阻止卻感到一陣暈眩。 「你喝醉了?」她笑問。 金如玉攢起濃眉,閉了閉眼,發現身上的力氣一點一滴地流失。 「來,我扶你到床上躺著。」 「你……對我下藥?」被她攙扶著踉蹌跌上床榻,卻也拉著她跌進自己懷裡。鳳翎趴在他身上,倒也不掙扎,朝他笑得極為嫵媚。 「胡說,你吃的菜和酒,哪一樣是我沒吃的?明明就是你酒量差。」 他緊閉著眼,卻甩不開體內那股無力感。「我酒量再差,也不可能差到一杯就倒。」這感覺分明就是被下了迷藥。 「要跟我比酒量,你真的是差遠了。」她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瞧,這麼簡單就被我灌醉,要是哪天栽在饒千金手中,該怎麼辦呢?」 「我不會跟她喝酒。」他沒好氣道,雙手儘管無力還是摟著她。 他待人向來有防備,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留,他自有一套法子判斷,對她……本是有防備的,但一看見她的淚就忘了。 「不管怎樣,我真討厭她偎在你懷裡。」她哼了聲。 金如玉微張眼,對她的行徑益發摸不著頭緒。「鳳翎,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明明下了迷藥,但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偎在他懷裡,甚至還對他嬌嗔抱怨著。 「往後,絕不讓你去陪笑。」她起身,輕啄著他的唇。 「鳳翎?」他皺起眉,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無力的從她身上滑落。 「先說好,我沒對你下藥,我只是點了熏香爐而已。」她指了指五斗櫃上的香爐,如今還香煙繚繞著。 她已經先服下瞭解藥,聞再多香爐飄散出的迷香都無所謂。 「你……不准做傻事。」他用盡氣力,只能抓著她的手,只能強撐著不讓自己陷入昏迷。 「我才不做傻事。」她勾唇笑得魅惑,蔥白長指朝他的挺鼻點了點。「我只做該做的事。」 「鳳翎,我說過了,那件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鳳家的血海深仇,就算要報也得是由她自個兒動手。 金如玉瞪著她,突地喊道:「並……」 話未出口,已被她封住。 唇瓣上貼覆的是她的柔軟,笨拙又青澀的吻,教他不禁直瞪著她。 「就算他進來,也只會看見我們在床上的模樣,你猜你那個純情的並也會有什麼反應?」 金如玉眯起黑眸。「我說過了……不管是要栽贓嫁禍,我沒有辦不到的事……你一個人又能怎麼對付他?」 「放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也不會連累寒煙閣。」她低喃著,勾彎菱唇。「這是好久以前就想好的法子,原以為派不上用場也決定不再報仇,可是, 他不應該那樣對待紫蝶,他不該視人命如螻蟻……」 她怎麼也無法容忍那種人活在這世間,拿她的命抵他的命也算合理了,對不? 「鳳翎!」 她纖指撫上他的唇。「我不要你再為我做任何事,甚至一再接近饒家千金……很多事情太難預料,我不願你為我承受半點傷害。」 他不像她已是孑然一身,他還有許多家人,儘管金家的勢力龐大,但要是饒亦驊發現了他的意圖也不會輕饒他,屆時就算金家勢力再大,也無法救出他的。 但她可就無所謂了,是生是死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之樂呢?你不在乎之樂了?」金如玉望著她希望能動之以情,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滲出血來,強迫自己清醒。 他知道,她已經不打算活了……惱人的是,他現在沒有辦法阻止她。 鳳翎頓了下,笑得無奈。 「如玉,能夠遇見你,能夠生下小樂,是我這一輩子最快樂的事了……我會永遠記得這些快樂的事。小樂……你要好好地待他。」 抽這一生,悲傷的事已經太多了,她已經不願意看任何人再為自己犧牲。 快樂的事雖然不多,但卻充塞在她的心中,她知道,即使最後一刻到來,她也會帶著快樂的記憶去尋找她的爹娘兄姊。 「……我不會善待他。」金如玉咬牙道。 鳳翎笑眯眼,貼過去咬了咬他的唇。「不可能的,你用你娘親的名字起誓了,還記得嗎?」 無力地閉了閉眼,他突地一把將她摟得死緊。 「不許去,哪裡都不許去……你說過,我是個空心的人,我等著你愛我……你要是走了,我的心不但空了,還死了!」 她一愣,享受地偎在他懷裡。「其實……我覺得甘家千金個性還挺溫婉的,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混賬……你以為感情能說給別人就給別人?」他低斤著。 「謝謝你這麼愛我,可是……」她嗜著淚,唇角卻維持著勾彎的弧度。「對不起,我註定要辜負你了,那對巧兒……你要記得帶回家。」 就算是乞求姻緣,但少了那條紅線,終究是連不在一起。 巧兒,不過是在補償人世間的無奈遺憾罷了。 話落,她毫不費力地起身,不舍地再親了親他的唇,淚水不自覺地滑落在他臉上。「我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愛,但……只能說是相見恨晚了。」 如果再早一點,在鳳家巨變之前,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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