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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眯眼看向四周,金如玉虛弱地問:「鳳翎呢?」

  「她……」他抿了抿唇,還是將剛剛的事說過一遍。「不過,她既然是跟絮姨在一塊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扶我起來。」

  「是。」

  並也將他扶起,金如玉雖然清醒,但身子還是發麻無力,眯眼瞪向五斗櫃上的香爐,香爐還散著煙霧。

  「把香爐給砸了。」他道。

  「嘎?」

  「快!」

  「是。」並也立刻抓起香爐一摔。「然後呢?」

  金如玉抓著床柱,撐起自己,踉蹌了下,想起鳳翎昨晚留下的紫玉。

  回頭一望,果真就在枕間,拾起一看,雕工極為精細,那是出自宮內的雕法,而底下確實雕著禦雕師的姓。

  這是唯一的證物,而她將成為唯一的證人,而且可以在饒亦驊身上再添一條血案,就不信這樣要不了他的命。

  「大少?」

  「先到外頭確定她到底和絮姨去了哪裡。」金如玉將鏤鳳玉珮緊抓在手中。

  「好。」

  並也攙著他到外頭,來到已經打烽的寒煙閣大廳,卻見絮柳從門外走來,三人打了照面,她不禁愣了下。

  「絮姨,鳳翎呢?」

  「她……上畫舫了。」猶豫了下,她終究還是道出。

  「和誰?」

  「府尹大人。」

  「該死!」金如玉暗咒了聲,將紫玉交給並也。「聽好了,並也,將這塊玉珮交給晁爺,告訴他,立刻帶兵,沿舊金河追緝。」

  昨日,他跟獻乙提過鳳家血案,獻乙也說了,那件滅門血案早已成了懸案,就算鳳翎要申冤也沒有足夠證據,但是眼前加上這塊玉珮……他已能猜想出當初鳳家為何會被陷害。

  起因,就是那一批紫玉!

  八成是戶部侍郎得知了什麼消息,查到了紫玉流向,打算揭發時,卻反被饒亦驊以貪污之罪抄家。

  「大少呢?」並也看著連站都站不穩的他。

  金如玉看向絮柳。「絮姨,可以借我一匹馬嗎?」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阻止,否則就來不及了!

  畫舫順著舊金河……路由東往西而去。

  沒有絲竹聲更沒有吟唱聲,只有鳳翎獨自一人作陪。

  但,她唯一錯估的是,饒亦驊竟然會帶著十幾名隨侍上畫舫。

  一個人行事要是光明磊落,又何需讓一大票的隨侍凡乎形影不離地跟著?她不禁撇唇哼笑。

  「鳳翎,你在笑什麼?」一旁的饒亦驊問著。

  「當然是開心今天終於可以獨佔大人了。」她偎在他的懷裡,笑得勾魂生媚。

  「是嗎?」他也笑得好不得意。

  「再陪奴家喝一杯。」鳳翎斟了酒,瞧他舉杯要飲卻趕忙阻止。

  「怎麼著?」

  「奴家想和大人喝交杯。」抹上大紅胭脂的菱唇,笑容風情萬種。

  「喔。」饒亦華瞧她舉杯繞過自個兒的手臂,兩人交臂對飲……杯飲盡後,將她扯進懷裡。「你可知道喝過交杯酒後,要做的事是什麼?」

  「大人好壞……」她勾笑,卻沒有抗拒,嬌聲低吟著,「可是人家好像醉了,走不動了呢。」

  言下之意,像是應允,直教他心旌動搖。「那就由本府抱著你入洞房了。」

  鳳翎嬌羞地倚靠著他,忍著噁心,任由他抱起,饒亦驊踉蹌著腳步要進艙房。

  「大人,怎麼不是到底下的艙房產」她意外他竟是把自己抱入在甲板上充當觀景房的小艙房,只要將兩面的窗拉開,便可以待在裡頭欣賞河面景致。

  「本府等不及了。」

  「大人,外頭那麼多人……」鳳翎嬌羞地指著外頭的隨侍。

  「退下,全都給本府退下。」

  饒亦驊吃喝著,隨侍關上艙房門後,立刻全都繞到船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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