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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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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於懷猶豫了下終究道:「我知道他做了一些事,但並不確定。」 「但你的表情像知道了許多卻沒讓我知道。」於懷是他推心置腹的好友,也是安插在吞雲的內應,關於吞雲的大小事,都是透過他得知的,但他卻有隱瞞…… 「知道得多,不見得是好事,況且有些事我不說,你終究也會察覺。」耿於懷略微閃避著他的目光。 「於懷,我一直忘了問你,為何你可以得知邢去憂那麼多事,而他又是為何沒對你起疑?」他和於懷的好交情,就算於懷不說,總會有耳語傳進邢去憂的耳裡,在這種情況下,邢去憂又怎能夠信任他? 「我……」耿于懷苦笑連連。 要他怎麼說?說他有把柄落在邢去憂手上,也因此他必須出賣一些消息給邢去憂? 他多希望召熒可以將邢去憂繩之以法,好讓他不再受他控制,偏偏被他給逃了…… 「待你想說時再跟我說吧!」魏召熒歎了口氣,輕拍他的肩。「於懷,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是我的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耿於懷沒應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緩緩地輕觸被他碰過的肩頭。 「正因為是兄弟,我才不能說……」低低的呢喃隨風吹散。 「艾姑娘,時候不早了,該起了來,大人等著和你一道用膳。」 耳邊是丫鬟的輕柔催促聲,可她就是張不開眼,整個人昏沉沈,連動手指都覺得無力。 「艾姑娘?」 清涼的觸感撫上額際,她舒服地微展眉,但也是這動作教她發現,她的頭好疼。 「艾姑娘!」丫鬟的嗓音變了調,之後是一陣腳步聲,她聽到丫鬟喊著,「不好了,艾姑娘生病了!」 生病?不會吧!不是她自誇,她一直是個健康寶寶,幾年來連感冒都沒有得過,怎會在這當頭生病? 可是她真的好不舒服……感覺身體像是被灌了鉛無法動彈。 她腦袋混沌,思緒混亂,覺得自己像是要死掉般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道熟悉的氣息逼近,伴隨著溫熱的掌心,教她儘管難受,還是奮力地張開眼。 「找大夫。」魏召熒沈聲吩咐著。 「是。」尾隨而來的八賢立即領命而去。 「怎會突然病了,該不是昨兒個淋到雨了吧?」魏召熒坐在床畔,柔聲問著。 她虛弱地閉上眼,輕搖著頭。 「還是昨兒個上萬花樓替花娘診治的關係?」 耿於懷的揣測教她驀地張開眼。花娘……難道說她被傳染了?可她的抵抗力有這麼差嗎? 忖著,感覺小手被魏召熒握著,顧慮耿於懷的感受,她用盡氣力抽回手。 魏勉熒頓了下,不解地看著她。 「會冷。」她散著謊。 她只是不願意在耿爺面前和他太過親熱。耿爺已經很難捱,她不想落井下石,像在炫耀什麼。 魏召熒目光微轉,睨了耿於懷一眼,狀似沒發覺異樣地問:「和萬花樓有什麼關係?」 「昨天找她幫忙的姑娘是萬花樓的花娘,後來艾姑娘回馬車上時說,有其他花娘也病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傳染開來。」 「傳染開來?那是什麼意思?」魏召熒輕撫她燒燙的頰。「艾然,你說得出話嗎?」 「傳染開來……指的是會變成大流行。」難道他們這兒沒有這個詞?還要解釋真的好麻煩,她不想說話。 「大流行?」 那嗓音充滿不確定,像是根本聽不懂她的話意,艾然只好多用點氣力解釋,「就是一個人生了這種病,要是防護沒做好,有的病是具有傳播性的,可能透過唾沫、身體接觸而使身邊的人跟著發病,慢慢地有所接觸的人都會生病。」 說這麼多還不懂的話,她也沒辦法了,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說完,她又迷迷糊糊地跌進夢鄉。 聞言,魏召熒驚詫地和耿於懷對看一眼,彼此眸中閃動的皆是擔憂。 「會是如此嗎?」耿於懷眉頭緊蹙,就怕艾然一語成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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