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皇子變戲子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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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若望,我在這裡!」她放聲吼著。 皇甫桂早已經瞧見她倒在靠山壁的彎角,快馬來到她身旁,隨即跳下馬,扶起她的機車,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好似一鬆手她就會消失般地緊摟著,彷佛尋回了多麼珍貴的寶物,一顆狂躁的心終於安穩下來。 「痛……喂,會痛……」她扯著他叫著。 皇甫桂驀地回神。「哪裡受傷了?」他下意識地查看她的腳,只因她剛才是被機車壓住。 這一望,就見她的大腿處竟染著一片血,連她的牛仔短褲也染紅。 她跟著往下一望,趕忙遮掩。「我沒有受傷,只是你……」 「還說沒有,都已經流血了。」他拉開她的腿,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那個不是啦!」她吼著,小臉羞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明明是血,你還逞強什麼!」他不快吼著。 「那個……就說不是啦!」她緊扣著他的手,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讓我看看。」他堅持。 腿部有動脈,要是傷口太深可能會造成失血過多,那是非常緊急的狀態,不能有絲毫拖延。是不是直接將她帶下山就醫,哪怕她抗拒,他用扛的也要將她扛去。 「看你個頭啦!我生理期!」為什麼腦袋就是那麼硬,非得逼她說出事實?知不知道這是很尷尬的狀態啊! 大雨來得突然,她本來要停車拿雨衣,可誰知道車子沒停好往她身上倒,連帶地將她壓在地上……她是被兩箱飲料和機車給壓得不能動彈,才會讓局面變得這麼尷尬。 「生理期?」他楞了下,向來沉穩的俊臉竟飄起一絲緋紅。他輕咳了聲,忽視生理期三個字,再問一句,「身上有沒有傷?」 「沒有啦,我只是被壓著不能動。」她邊說邊抹去臉上的雨水,覺得這大雨如石,打在身上好痛。 「能站起來嗎?」他扶著她起身。 「可是我……」她忸怩地拉著外套試圖遮掩,可惜外套長度不夠,怎麼拉就是遮不了。 皇甫桂不假思索地褪下身上的襯衫,系上她的腰間。「先湊合著,回去洗過澡後再換衣服。」 「你……」她晃了一下,往他身上一靠,驚覺他上身竟是赤裸的。「你只穿一件襯衫,你還是穿上好了。」方才他一身古裝的樣子是她的錯覺吧,後來看他又跟平常一樣只是一團光影,這也才發現他只穿一件衣服。 「過來。」他充耳不聞,一把將她抱到馬背上,在她尖叫出聲的瞬間,他已經跨跳上馬背,將她牢牢地護在胸前。「應該讓你坐後頭才能避雨,但我怕你會掉下去,你就將就吧。」 「可是我的機車和飲料……」 「放著不會有人偷!」說著,他策馬前進,由緩漸快,但遠不及剛剛奔馳的速度。 馬已經在跑了,錢少傳還能如何,抗議也沒用啊。 她抓著馬鞍,背就貼在他的胸膛上,早已濕透的外套彷佛不存在,在疾風狂雨之中,她可以嗅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感受厚實胸膛裡的心跳,那心跳由急漸緩,但她的心跳卻由緩漸急。 這背後的原因,隱隱約約之中,她似懂非懂——或許是所謂的心動。 *** 有種說法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金若望的症頭沒那麼嚴重,頂多是時晴時雨,一天一種心情,她戲稱為如月般初一十五不一樣,意指他像月亮,每天都不一樣,但是…… 一個鐘頭前,他溫柔似水,一個鐘頭後,他形如惡鬼……變太快了,她有點不堪負荷。 「你在生氣嗎?」半躺在床上的錢少傳問得小心翼翼。 「不敢。」皇甫桂坐在牆邊沙發,雙手環胸。 「你為什麼生氣?」她不能理解,真的。 剛剛一回到別墅,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她下馬,甚至一路將她抱回他的房間,還立刻要傅哥備了熱水讓她洗澡。 到這裡為止,一切都溫柔得教她心頭發暖,但變化就在她離開浴室之後,不管她走到哪,那熾熱的目光便跟到哪。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非得被他這麼瞪著? 「我沒有生氣。」皇甫桂沉聲道。 他只是不解為什麼自己會失去冷靜,竟然縱馬去找她。在得知她的手機關機之後,他的腦袋像是跟著關機,再也無法冷靜思考,一心一意只想確定她的安危。 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金若望的情感和記憶真能如此左右他,還是……這根本是屬於他自己的情感? 「你明明在生氣。」她縮在床上,閃避他的瞪視。 「既然你認為我在生氣,那就是吧。」他收回心思卻依舊無法收回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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