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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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她人生截至目前,讓她最痛的一回。如果可以離開這裡,也許傷會好得快些,然而她卻被困在這裡,哪兒也去不了。 還要多久?這種痛還要折磨她多久? 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捂起雙耳拒絕那煩人的絲竹聲,卻聽見開門聲,教她驀地抬眼,卻見來者是玉曇。 見狀,她不禁苦澀笑著。她在期待什麼?以為他會拋下過府慶賀的賓客,丟下已入喜房的正妃,來到她身邊?真是癡人說夢,她怎還能有所期待? 他差人種了滿庭院的紫陽花,不過是想借此安撫她罷了。 「公主。」玉曇快步來到床邊,手上沒有熱茶,倒是有封信。「奴婢剛剛要到廚房時,府裡有個小廝給了這封信,說是八皇子托人送來的。」 「八皇子?」她微愕,起身接過信。「王爺不是說八皇子不得進王爺府?」 「聽說今兒個大婚是皇子主婚的,是皇上帶著八皇子來的。」 「原來如此。」她翻開信,上頭蒼勁有力的字寫著滿滿的關懷,末了問她,願不願跟他走。 她心頭顫了下,她能走嗎?走得了嗎? 信末寫著,只要她願意跟他走,他就有法子帶她離開。這是好消息,她不必一輩子被圈禁在這兒,可要是東窗事發呢? 「公主,那小廝還在外頭等回信呢。」 「回信……」她呐呐地道。 要回嗎?忖著,聽著遠處傳來的絲竹聲,她抿緊了嘴。「玉曇,幫我磨墨。」 「是。」 握著信紙,她來到桌邊,然而提起筆,卻有頓住。 真要走嗎?如果她走了,那個男人會不會愈走愈偏?可是他偏與不偏,又與她何關?他不要她、不願意懂她的想法,就算她留下來,又有何用? 走吧,守在一個不會回頭的男人,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深吸口氣,她在信上快速地寫了三個字,吹幹了墨漬折起,正要封起信封時,卻聽見外頭傳來陣陣的腳步聲,還有人不斷地低喊著,「王爺,走錯了,這兒是蘭苑,不是折香苑。」 「滾開,本王想去哪,還得由你決定?」 那低吼的沉厚嗓音教她心底一顫,趕忙把信封封好,交給玉曇,還未來得及回到床邊,他已經推門而入,帶進了滿室酒香。 竇月芽微皺起眉,看著他一身暗紫色王爺團蟒禮服,腰系革帶,襯出他壯而碩的好體魄,頭戴金冠,襯出刀鑿般的立體五官,那微醺的魅眸,冷凜彷佛又帶著笑意,一眨也不眨盯著她。 瞬間,她垂臉笑得苦澀。她沒想到他真的會來……可是盼來了又如何?他今晚是別人的新郎官。 「全部退下。」他喃著,解下腰間佩劍。 「王爺,王妃正在折香苑等著王爺……」 竇月芽望去,是個眼生的嬤嬤,或許是甄媚帶來的嬤嬤,外頭,武賜三和幾個管事、丫鬟都在,八成是當他喝醉走錯房,要將他帶回的吧。 「別讓本王再說第二次。」他略回頭,微眯的眸燃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眾人噤若寒蟬,玉曇見狀趕忙拽進信封退下。 「你走吧,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怎能讓王妃獨守空房?」竇月芽輕歎口氣,坐在床畔不看他。 華與刹眯緊黑眸,高大身形微晃著。「你不在乎嗎?」 「問這話有意義嗎?」她哼笑反問。是他決定迎娶甄媚,不是她逼他的。 華與刹握緊長劍,正欲離去時,卻瞥見她的袖口有抹墨漬,不由得望向一旁的書案,走過去一瞧墨是新磨的,而書匣裡透出紙張一角,他抽出一瞧,惱怒吼道:「來人,將玉曇給本王押回來!」 竇月芽回頭,驚見他不知何時走到書案,手上拿的正是她情急塞入書匣的信。 「難怪……」華與刹低低笑著,揚著信紙,接著一扔。「相思欲狂……好個相思欲狂!」 竇月芽垂著臉,卻能感覺房外數雙眼正盯著自己,彷佛責怪她是個紅杏出牆的蕩婦……他都不在乎她了,又憑什麼一副她背叛他的模樣? 一會,玉曇被武賜三和幾個管事押來,顫巍巍地被押跪在華與刹面前。 華與刹二話不說地舉劍架在她的頸上,道:「把信交出來。」 「奴、奴婢不知道王爺的意思?」她抖若風中落葉,卻始終沒向竇月芽求救。 「是嗎?」華與刹笑眯眼,長劍一挑,竇月芽沖上前輕推一把,雖是避開致命一劍,卻依舊受傷,玉曇的手臂登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竇月芽忙將她抱進懷裡,喊道:「快叫大夫,快!」 「信。」華與刹單膝蹲在她身旁,神色如惡鬼般,長劍刺入玉曇的腿上,痛得玉曇慘呼了一聲。 竇月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憤怒恐懼悲傷恨意交織在胸口,教她一把從玉曇懷裡抽出信,往他臉上一丟,吼著,「叫大夫,快!」 為何總是借著傷害他人逼迫她低頭?!如果她沒有及時推開玉曇花,他是不是真的要殺了玉曇? 華與刹眸色冷闃無情,置若罔聞的打開信,就見上頭寫著——帶我走。他看著,突地掀唇啞笑著。 「快找大夫,快!」她揪著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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