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絕色招財貓 | 上頁 下頁
三十二


  「你才想太多了。」明明就是個精明幹練的人,怎麼腦筋這麼死啊?「你不要忘了,在整件事裡,唯一的受害人只有我,身為受害人的我都沒有責怪你了,其他人更沒有權利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愈是不怪我,我愈是覺得內疚。」這一句話,倒是肺腑之言了。

  她愈是不在乎,便愈令他歉疚,要是她願意大罵他,或者是好好地發洩一番,也許自己會覺得舒服一點。

  「責怪人,我不會,但是威脅人,我倒還有點把握。」她靠近他,笑得很甜。「要我原諒你,簡單,娶我。」

  「若能!」于文鮮氣得快要翻白眼。

  於若能壓根不睬他,自顧自地道:「只要你放得下一切,我們就可以一起走,而且我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廚師,我們店裡就欠一個廚師。」

  「你以為我會讓他待在幸福寶貝屋嗎?」于文鮮沒好氣地道。

  「難道我們就不會離開幸福寶貝屋嗎?」拜託,只要有手藝,要另起爐灶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你居然打算挖我的牆角?!」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最疼愛的孫女。

  「小亞哥是你的牆角嗎?你真的看重他了嗎?要是真的看重他,為什麼要脅迫他做他不願意的事?你這麼做,不是和當年對爸爸做的事一模一樣嗎?」她毫不客氣地再三戳他的痛處,「難道,你就不怕再有什麼憾事發生?」

  「你在威脅我?」

  「並沒有,我只是說我想說的話而已。」誰要他欺負小亞哥?她不過是輕輕地傷他一下而已,比起他對小亞哥所做的事,她算是仁慈了。

  「你!」

  「若能!」驀地,於用和像陣旋風似地刮進病房裡。

  「姊。」嘖,怎麼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誰要你跑來這裡的?」於用和像只噴火龍似地吼著,一把將她拎起。「跟我回去,我已經幫你辦好出院手續了。」

  「我話還沒說完。」她掙扎著。「孕婦不可以太激動,不然我要跟姊夫說。」

  「囉嗦!」於用和輕易地將她拖起,往門外拽。

  「小亞哥,我說的話,你要記得,千萬別屈服於我那個笨蛋爺爺的惡勢力,他最會拿恩情壓人,然後再拿你的痛處逼迫你,你千萬不能屈服,一切有我在,天塌下來都有我扛著,你要是真敢結婚,我就去搶親,我說到做到。」

  人都已經被拖到看不見的地方了,但卻依舊還聽得見她的聲音。

  言敘亞忍不住笑了,笑中帶著苦澀和突兀的滿足。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毀婚?」于文鮮惱怒地瞪著他。

  「不是的,都已經這個當頭了,已經不容許毀婚,我只是……」知道她是如此的愛著他,他很感動。

  于文鮮沒打算再追問,看向窗外,表情五味雜陳。

  「季軍烈,你一定知道婚禮的會場在哪裡,對吧?」

  「……不知道。」

  「你唬誰啊?你當記者是當假的嗎?」

  「若能,我覺得你近來有一點點暴力。」如果知道是這種狀況的話,打死他都絕對不會自投羅網的。

  「有什麼辦法呢?事到如今,這已經是下下策,由不得你了。」於若能纖手揪緊他的衣領,而一隻手則被她反轉在背。「我從小就練了不少擒拿術,剛好拿你當實驗,看看我的技術是不是退步了。」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姊姊她們吧。

  誰要她們一起隱瞞著她婚禮的場所?

  從她出院後,就再也找不到小亞哥,爺爺徹底將他藏起來,存心跟她杠上了,而後,就連姊姊也一起為虎作倀,不走漏半點風聲給她。眼見今天就是他結婚的日子,兩個姊姊更是早早離家,不給她半點機會詢問。

  不讓她知道?別傻了,她多得是辦法。

  所以啦,她就找上季軍烈了。

  「啊!」

  「說不說?」反轉在背的手在她的使勁之下,發出喀啦的聲響。

  「不是我不說,是不能說。」誰都知道她會搶親,哪還有人敢說啊?「況且,言敘亞都沒跟你聯絡,你不認為他放棄了嗎?」

  「他的狀況會逼他放棄,我一點都不意外,所以我當然得要堅強一點啊。」十幾年來,在爺爺的荼毒之下,他已經被內疚兩個字給強烈牽制著,要他說走就走,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能,你真的很樂觀。」了不起,一般女孩子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埋在棉被裡頭哭才對。

  「我只是很清楚彼此的立場。」她偶爾是脫線了點,但她說過很多遍了,迷糊不等於笨。「所以啦,你願意幫我嗎?說不定,你還可以因此拿到獨家呢。」

  「獨家?」

  「我要是沒記錯,一般媒體是無法進入會場的,但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去,也許你還會拍到珍貴的畫面,想不升官都難哦。」威脅無用,那就利誘吧,這一招是跟笨蛋爺爺學的。

  婚禮地點位於郊外一處紅瓦白牆的教室裡,

  外頭擠滿了媒體,而裡面重頭戲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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