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真命聖女 | 上頁 下頁 |
| 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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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衛凡前來迎親,可以整得他臉色鐵青,他就覺得渾身舒暢,一切都對了。 想著,便開開心心地準備著葫蘆出閣的各樣首飾。 丑時三刻,潘急道是笑著醒來的,要丫鬟們趕緊服侍著夕顏沐浴包衣。當年夕顏出閣,沒有祭祖拜堂,只是象徵性地把她迎娶到葫蘆齋,也沒開宴,更沒有邀人過府慶賀,簡直是寒愴到一個極限。 但是今兒個不一樣了,他要讓夕顏風光的出閣,就算她已經更名換姓,將日城百姓無人知曉她就是原本的夕顏,但能讓她像一般姑娘家,坐上八人大轎出閣,一直是他想彌補的缺憾。 尤其看著她穿著喜服,頭戴鴛鴦銜珠鳳冠,含羞帶怯地朝自個兒笑時,不知怎的,他突然想掉淚。 「幹嘛不吭聲?不好看?」葫蘆撫著臉頰問。盡避臉上已經抹上一層又一層的粉,但還是依稀可見紅胎記,而盤起的灰發配上這鳳冠,有些不倫不類炙再見阿潘瞪直雙眼,就教她頹喪地垂下肩頭。 「好美……」潘急道啞聲喃著,輕柔地握住她的手。 「夕顏,你乾脆嫁給我好了。」幹嘛嫁給衛凡那笨蛋?太暴殄天物了。 葫蘆聞言,抿嘴低笑。 「你只把我當妹妹,迎聚我做什麼?」 「我迎娶你,永不嫌棄你,我可以照顧你,不讓任何人欺你。」其實他也很清楚,自己對夕顏的心,早在確知她喜歡衛凡後,就已經退成了手足之情,衷心期盼她可以得到幸福。 「阿潘,小爺永遠不會嫌棄我,他會照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我。」 「既是如此,你還頹喪什麼?」潘急道朝她眨眨眼。 葫蘆一怔,微扁起嘴。 「我只是……」 「覺得自己配不上?」瞧她若有似無地點著頭,他不禁發噱。 「別傻了,是他配不上你,要是配我的話——」 「我家的鮮花怎可能插在你這牛糞上?」話落瞬間,潘急道已經被一腳踢開。 「你敢踢我?」 「你摸我娘子的手,踢你剛好而已。」衛凡冷沉著臉。 「你!」 「等等、等等,我的蓋頭還沒蓋上。」葫蘆趕忙轉過身,丫鬟趕緊將紅蓋頭給蓋上。 「良辰吉時已到,走吧。」 「你說走就走?」見衛凡理所當然地牽住葫蘆的手,潘急道二話不說地從中攔阻。 「我等於是夕顏的娘家人,你總得再敬我一杯茶吧?」 「這有什麼問題?」衛凡眯眼笑道。這麼個小把戲,他早有準備。 「得跪著敬。」潘急道道出昨晚想到的好法子,瞧衛凡臉色變了下,心裡就覺得好痛快。 「可不是我要刁難你,而是你知道的,女兒家出閣總是要拜別爹娘,夕顏的爹娘已逝,我這義兄當然就得承她這個禮,這是禮節,懂吧?」 瞧他一臉小人得志嘴臉,衛凡不怒反笑。 「當然。」 潘急道開心得緊,快快領著人上大廳,今兒個陣仗不同,在他這廳內可有不少同僚和朝中高官,衛凡要是瞧見了……嘿,光是想像就覺得痛快。 豈料—— 「什麼?!」一到大廳,潘急道主位一坐,等著這對新人跪下,豈料事情急轉直下,原因為出在—— 「雖說我是夕顏的兄長,但爺是我的主子,這天底下沒有主子跪奴才的道理,所以這個禮就省下了吧。」禦門如是解釋。 「阿潘,身為親兄長的禦門都這麼說了,只是義兄的你,肯定能夠諒解的,對不?」衛凡笑如黃鼠狼,特地加重了義兄兩個字。 潘急道氣結,不敢相信自己費心思量的招數,竟教他這般簡單化解,但事已至此,他還能如何,只好乖乖地坐主位,反正還有一杯茶可喝。 待他一坐妥,衛凡隨即差禦門捧了一盅茶來,就在潘急道要取餅茶的瞬間,衛凡誠心誠意地道:「就讓我喂你這杯茶。」 潘急道心想,能讓他喂茶,殺殺他的威風也是不錯,才答允,他卻聞到那杯子裡的茶味,好像……來不及阻止了,衛凡已經喂進他的嘴,順便還捂著他的嘴,強迫他將那快要燒破喉嚨的酒給咽下。 「這是哪兒的酒,這……」他晃了下,趕忙抓住扶手。 「你你你好狠……」太可惡了,明知道他不勝酒力,竟然還喂這麼辣的酒…… 「好了,走。」衛凡將茶盅一丟,牽著葫蘆就走。 「可是阿潘……」葫蘆有點擔心。阿潘的酒量很差,而且喝酒之後會鬧事。 「這樣他才不會鬧洞房。」 那傢伙會耍什麼把戲,他會不知道嗎?喂他一盅邊境的燒刀子,讓他一覺睡到天亮才是永絕後患之法。 金頂紅流蘇的八人大轎,走過將日城的大街小巷,來到了衛家。 衛家主屋廳上,皇上早已坐在主位上等著為兩人主婚,然就在進行到二拜高堂時,衛凡拉著葫蘆走到坐在側位上的盧孟梅面前,牽著葫蘆朝她一拜,瞬地她眼眶泛紅,像是難以置信極了。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成親的儀式在此結束,接下來是喧鬧不休的宴客,等到衛凡被灌得八分醉回到喜房時,便見他的妻子和她的女兒已經依偎入睡。 他垂著眼看著兩人,胸臆間洋溢著說不出的喜悅,那喜悅濃烈如酒,教人暈陶陶也催人醉。 「爹爹?」腳步聲教偎在葫蘆懷裡的衛玲瓏轉醒。 「我我我待在這兒只是想保護娘,我馬上回房。」 她急著要跳下床,反倒是驚醒了倚在床柱入眠的葫蘆。 「發生什麼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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