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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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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指著牆角那些一直都擺在她房裡、以他為主題的畫。 「喂,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推出去展覽吧?」歐陽零不安地看著畫框裡那些與他樣貌不完全相同、反而被意映畫成俊朗挺拔的偉岸男子。她想讓他以這種樣子展示出去?「關於你,我會自個兒留著用,我展的不是你,是畫。」她拍拍他的臉安慰道。這男人她會自行好好保存珍藏,外人只能看他的畫像解解饞。 「當初我供你作畫時可沒說你可以將那些畫展出發表。」歐陽零的臉變得又黑又臭,打心底反對她這麼做。 「我們沒有訂定契約,而且你也沒問我畫你的目的。」把他撿回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成為最美的作品發表,不然她哪會那麼閑去撿一個男人? 歐陽零也坐了起來與她四目相對,「我不准你把我的畫像展示出去。」他的畫像一幅也不准流落市面。 意映扠著腰怒視他,「請尊重畫者好嗎?那不是你的畫,是我的。」這麼霸道,到底誰才是畫作的主人? 「還不都一樣,被展示的人是我!」他才不願變成被人品頭論足的對象。 「你怕什麼?我替你打知名度不好嗎?」他的公司一家家都比他這個主事者有名,她乘這個機會替他打打廣告,讓大家認識認識這位只聞其名、不知其人的金童,不是一舉兩得? 「打知名度?開什麼玩笑,你的畫每幅都把我畫得陽剛味十足,展出去還得了?」 他怒意騰騰地吼。她把每幅畫都改造過了,有的還只畫他的五官,如果讓參觀的女性同胞看到了,他會招來最嚴重的麻煩。 「難道你要我把你畫成女人?」意映皺著鼻頭問。都結婚了他還想繼續當人妖? 「那還比較安全。」 「我可不想為此引來一大堆男人每天晚上澆草皮。」安全個頭,那不但會浪費臺灣的水資源,還要時時提防又有哪個男人瞎了眼愛上他。 「我情願這樣繼續不男不女下去,免得再重蹈當年的慘事。」他絕不讓那種非人的待遇再度在他身上回放。 「我替你端正視聽,證明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而不是人妖,感謝我吧?」她滿臉笑意地瞅著他道。 「感謝你?你想害我被女人追死嗎?」歐陽零忿忿地問,早說過女人是他的禁忌了,她還想推他入火坑? 「你都已經死會了,就算有人追,情況應該不會像當年那麼慘。」 「看畫的女人可不知道畫裡的我死會了沒。」歐陽零冷哼一聲,她在晝裡又沒有標明畫中人是已婚男子。 意映揮揮手,「才展覽個三天,不會引來過多愛慕者的啦!」她不認為自己的畫作能成功到引來全國女性同胞的觀賞。 「你不知道有人已經替你的畫展作了宣傳?」他盯著她沒半點危機感的臉。 「啊?宣傳?」他替她的畫展打廣告了? 「三天?不用一天你就得隨著我準備搬家避女人害了。」歐陽零心情灰暗地想。他們可能必須換個房子或是隱姓埋名,才能避開往後會圍堵在他家門口的女人們。 「你投下了多少人力和資金去做宣傳?」意映摸著腦袋想,以他的財力來估算,他要宣傳的話數目絕對不小。 「不是我,是我那金牌製作大哥與二哥聯手幹的好事,明天全臺灣的人都會知道在哪裡舉辦畫展。」歐陽零一掌捶在床柱上,有他那兩個多事的哥哥聯手,只怕她的畫展想不成功都不行。 「噢喔,你會被女人踩扁。」意映可憐地看著他,這下子他不死也難了。 「你還幸災樂禍?」歐陽零緊握著她的雙肩,氣得牙齒打戰。 「誰教你沒事先和我商量!」她掙開他的雙手回了一句。他又不早說他有那種怪家人,而且他的家人愛幫忙她有什麼辦法? 「怪我?把我二哥摔出去的人是你,他肯定算准了你的畫作中有我,才會大手筆地搞宣傳,打算把賬算到我頭上來。」歐陽零又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依他看來,她才是真正的大禍水。「我摔他時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而且你那時也豉勵我那麼做。」意映敲敲他結實的胸膛,在她摔出他二哥時他還替她開門呢! 「但那時並沒有現在的畫作問題。」他那兩個哥哥就是想看他被女人踩死的糗樣。 「喂,我的畫展照常舉行,你的家人找你算賬別扯到我身上來,那是你的家務事。」意映厘清他們的關係,她的畫展不能因為他們兄弟間的惡作劇而真的開天窗。 「我的家務事?小姐,你今天剛嫁了我記得嗎?」歐陽零將她拉至懷裡逼問道。 「說得也是,那好象也變成了我的家務事。」 「你不收我二哥的錢還摔了他,以後我二哥要整的人不止我一個,你不會比我清閒到哪裡去。」歐陽零先將以後她會遇上的情況說明。 「互相整來鬥去,你的家人都有毛病啊?」意映糾結著眉心問。這姓歐陽的一家人都是怪胎,個個以整自已的親兄弟為樂。 「祖訓如此。」他早就習以為常,他們三兄弟的戰事還不算什麼,他老爸那一代整得更凶哩,而且戰火綿延至今還沒停熄,非要鬥到進棺材裡不可。 「一群瘋子。」意映翻了翻白眼,果然姓歐陽的統統有毛病。 「後悔嫁給我了?」歐陽零勾著她的下巴問。 「不,這點我絕不後悔。」她拉下他的頭,甜蜜地吻著他。 「那就把以我為題材的畫收起來,留給你我兩人慢慢欣賞。」歐陽零在吻她的同時仍然不死心地要她改變主意。 「番仔!你說不通是不是?除了你的畫像外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展出,懂不懂?」 意映揪著他的長髮生氣地吼。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就要這樣吵到天亮?」他拉下她的手退讓地問。唉!誰教她的脾氣比他還拗。「也可以不浪費,只要你答應絕不干涉我明天要展出什麼作品,這樣一切好談。」 她笑著開出條件,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嫁了個舉世無雙的男人。 「你……」 「不答應就算了,那我們就不行周公之禮了,我老媽說,第一晚不做,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公,你要是哪天突然掛了,我就去投靠林覺民,你自己斟酌,天快亮了喔。」 意映聳聳肩笑道,看完表後不在意地數著自己的腳指頭,讓他去幹焦急。 「你敢投靠林覺民?咱們現在就來辦事。」他粗魯地一把扯開她的睡衣,將她撲倒在床上,火熱的吻隨即落在她光滑柔細的胸前。 「等等,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意映按著他蠢蠢欲動的雙手問。 「你要展就讓你展,殺上門來找我的女人你自己去擺平。」欲火戰勝怒焰,他將她的手拉抬至床頭,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意映輕輕掙開一隻手,在他身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沒——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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