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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堂姊,我們兩、三年沒有見,他剛好是我們這一團的領隊,這種緣份很難得。」

  侯芷萍雙手環胸,神情很是不屑,「但他也不必像只哈巴狗一樣只注意你吧?!」

  「他不是哈巴狗!」

  「學長又怎樣?!別人都沒有學長嗎?!」侯芷萍冷笑,邊罵邊注意她的行李出來了沒。

  「他只是——」

  「他只是現實!」侯芷萍飛快地打斷她的話。「他認出你之後那種反應,一副好像你是去整了型還是老天給你換了張臉的驚訝表情,今天你若還是之前那德行,搞不好他還不敢認你呢!」

  「一定要這麼說他嗎?」侯豔芸也拉下臉。

  「他沒有做好他領隊的工作!」

  她學她雙手環胸,就事論事的說:「整團平安回來,誰不見了?!」

  「那是他好運!」侯芷萍的語氣和緩了些。「我不喜歡他,別和他來往哦!」

  「堂姊,馮剛學長不錯啊!」

  「天啊!他這樣叫不錯?!」侯芷萍直想拿行李箱砸她的腦袋。」而且他搞不好女朋友都好幾個了。」

  她很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他既不高又不帥!」

  「他風趣而且體貼人。」

  「他是要拿哪一項去和關克漢比啊?!」侯芷萍忍不住抬出那個極品男人來當樣本」。

  「他為什麼要和關克漢比?」她一臉狀況外。

  「豔芸,你要氣死我嗎?」

  侯豔芸只是由輸送帶盤上拿下自己的行李。「我氣你幹什麼?我是真的覺得馮剛不錯,而且我們還有共同的話題,以前學校的那些教授、系主任都是我們可以拿來聊天的對象。」

  「你真是頭殼壞去!」侯芷萍也看到了自己的行李,並且拿了下來。「現在回來臺灣了,你要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你踢了關克漢一腳。」做堂姊的好心提醒她。

  聞言,她才想起被她遺忘了一陣子的事。「他一定忘了。」她自我安慰著。

  「那我們去新加坡做什麼?」

  「玩啊!」說真的,之前她還有些怕怕的,怕關克漢來找她算賬,但他不僅無消無息,也不曾再到辦公室或她家堵她,於是她想他大概認為算了,可之前為了避難已找了旅行社,假期也排了,所以她乾脆真的和堂姊出國玩。

  「就是玩?!」

  「你不是買了不少東西嗎?」她拍拍堂姊的肩,自欺欺人的說:「你血拼得很開心啊!」

  她涼涼的問;「所以關克漢不會找你麻煩?!」

  「他沒有那麼閑吧!」侯豔芸說話比較大聲些了。「而且經過那次慘痛的教訓,他一定不敢再來惹我,畢竟我可是使出全力踢他的!」

  「堂妹啊!真不知怎麼說你,」侯芷萍忍不住歎息。「現在真的還有你這種女人?」

  「不要把我說得像是怪物,我已經不同了。」

  「你本質上還是怪物。」

  「侯芷萍!」

  「你真以為他不會再來惹你?」侯芷萍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別天真了!」

  儘管嘴上說不怕,但開始恢復上班的侯豔芸心裡還是有些毛毛的,不知道關克漢會不會出現或是什麼時候出現,只是在一天、兩天、三天之後,她便放心地告訴自己警報已經解除,關克漢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於是哪怕這會下著雨,她遺是心情愉快的走出上班大樓:心想或許她該先去咖啡館喝杯咖啡再回家,不然捷運站裡一定一堆人,而她最討厭那種人擠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可能就因為她太過放鬆,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關克漢的車子,當她正要過馬路,而一輛車子後座的車門突然被打開時,她還不知道要怕。

  只見關克漢一個使勁,就把她給拉上車,可憐她那一把傘,此刻正委屈的掉到濕滑的地上,傘骨不全。

  侯豔芸正要尖叫,但一定眼看到是關克漢時,反而叫下出來了。

  「叫啊!」他皮笑肉不笑的建議。

  「我……」瞄到前座遺有個司機在,她頓時膽子大了不少。「叫什麼?!你害我毀了一把傘!」

  「我賠你一百把如何?」

  「好啊!送傘表示散,你可以再多送我一百把!」侯豔芸難得風趣的回嘴。

  此時關克漢忽然拿出了一張千元紙鈔,然後交給司機。「麻煩你去買兩杯咖啡。」

  「是的,關先生。」

  「不用急著回來。」

  「我瞭解!」司機立刻微笑的下了車。

  侯豔芸這下可傻眼了,她發現自己像是一隻無肋又驚惶的小綿羊,而關克漢則是大野狼般的對她虎視眈眈,好像隨時想要將她吞下肚,於是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開車門。

  「你打不開的。」關克漢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這是妨害自由。」

  他一臉嘲弄,「你這麼懂法律啊?」

  「我……」不敢逞強也不想在關公面前要大刀,她改采哀兵姿態,「我可以下車嗎?」

  「我們有帳還沒有算。」對她這麼快討饒,他有些失望。「侯豔芸,你記性沒有那麼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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