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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向你求婚?」他卻自顧自的又問。

  「開玩笑的!」她回答。

  「不是真的嗎?」

  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不是真的!」她不耐地扯開喉嚨說。

  「但他想追你吧?」

  「我沒有問他,如果他是呢?」侯豔芸捺著性子。「關先生,難道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得到你的認可嗎?」

  他臭著臉的垂下手臂,眼神陰沉。

  「有人追我你是看不過去嗎?」她不滿的問他。

  「我這麼說了嗎?」

  「那你這算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他一概不承認。

  「你這種舉動……你知道我的學長會怎麼想嗎?」她只覺得很嘔。「他一定會以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但明明我們並沒有,我最討厭被人家誤會了,女人的名譽——」

  「怎麼?你現在是紅杏出牆還是水性楊花了?」他比她大聲。「誰破壞你的名譽,我是對你做了什麼嗎?會被誤會什麼?」

  她怒極。「你的態度真差勁!」

  「我只是在問你事情。」

  「你沒有資格。」

  這句話讓他頓時氣紅了眼,「辦公室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這裡不是你的辦公室。」

  「是我哥兒們的辦公室!」說著他突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不是你可以和你那個學長有說有笑,表演什麼求婚記的地方,你喜歡引入側目、喜歡出風頭是不是?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膚淺?」

  一股委屈倏地自胸口竄升至喉嚨。「你說我膚淺?」她哽咽。

  「你是!現在!」

  用雙手拉下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手,她知道哭是弱者的行為,更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但她的心好酸、好澀。為什麼她要受到這種羞辱?為什麼她要受到他這種不人道的待遇?

  「你又要哭?」他吼。

  「我才不膚淺!」她亦叫。

  看著她的淚,他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生誰的氣。「你以前——」

  「我學長只是送了我一盒很貴重的餅乾,很自然的開起了餅乾的玩笑,」她是哭了,而且哭得抽抽噎噎的,但說什麼都要捍衛自己的名聲。「那只是玩笑,不是在調情,也不是在招蜂引蝶,他是學長,我們又不是不熟。」

  「但你忘了你多保守、多傳統嗎?」他緩聲指責。「你那個學長可是牽著你的手,單腳跪下來向你求婚的哦!」

  「好玩而已。」

  「很多事不能只是好玩。」

  「那你要怎樣嘛?!」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叫我去死嗎?」

  「我才不會叫你去死。」他咬牙道。

  「那你還要講什麼?」她哭喊。這男人最討厭了,除了把她氣哭還會什麼!

  「我不准,」他指著她。「我不准再有這樣的事在辦公室裡發生。」「他不要再看見別人和她親密的樣子。

  「那在外面就可以嗎?」她邊哭邊頂嘴。「好,以後我就約在外面開玩笑。」

  關克漢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已哭得像是淚人兒的侯豔芸拉到自己的胸前,只差一丁點距離就可以吻住她,但是,捧著她的臉看了半晌,他卻方寸大亂。

  她無辜的眼神、無辜的臉只能直勾勾地看他,因為他的雙手控制住了她整個頭。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他頹喪地對著她低吼。

  「先放開你的手!」她生氣的晃了晃頭。

  「我只是……」他又說不下去。

  「你只是無聊!」

  溫柔的放開她的臉,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他的手帕,這回他沒把手帕交給她,而是主動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他也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定。

  在確定她的臉上已沒有一滴淚水時,關克漢才收起手帕,苦澀的想著他已經把她弄哭兩次了。

  「所以你和你這個學長之間並沒有什麼?」他要求她的保證。

  她紅著一雙眼答,「現在當然沒有。」

  「而你不保證以後不會有?」他再一次變臉。

  「以後的事誰知道!」她嘴硬的說。

  「侯豔芸,我對你……他居然也有不知怎麼踩女人啟齒、表明態度的一天?他一向對女人游刀有餘,從來不曾碰到任何的難題,但現在,他真的不知所措。

  「上班時間到了!」她不快地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錶。

  「我有話……」

  「說啊!」她像是沒發現他欲言又止下隱藏的情意,只是不斷催他。「現在說清楚啊!」

  關克漢一個挫敗的表情。「以後不准任何男人到辦公室找你做」公事以外的事!」

  「不是上班時間也都不行嗎?」

  「都不行。」

  「好!」「她反常的微笑同意。「我想這所謂的」任何男人」有包括你在內吧。」

  「我是歐陽奇的好哥兒們,我當然可以來。」他有些蠻橫的表示。

  「你當然可以來,但請不要和我說」公事以外」的話或做」公事以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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