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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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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啊……」馬立群這下是真的沒轍了。 「任何一個女人都好過郝鬱芹!」 「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 沒有料到兩人會在南京西路的地下道口不期而遇,基於禮貌,馬立群問柯希妍是否有時間可以一起喝杯咖啡,他沒有料到她一口就答應,於是就近到附近的新光三越四樓,那裡的下午荼頗有名。 馬立群知道柯希妍是名編輯,只是沒有想到她還得和作者碰頭談出書的計畫,他本來以為那是出版社老闆的事,她只要負責審稿、校對。 既然和她一起喝咖啡,馬立群自然就免不了要去問到有關郝鬱芹的事,因為柯希妍和郝鬱芹既然是「姊妹」,那她一定清楚郝鬱芹的近況。 對馬立群的問題,柯希妍一點也不意外,事實上就算他沒有問,她也覺得郝鬱芹這些天怪怪的,而且並不是普通的怪,而是怪得出奇。 「很難說,」柯希妍啜了口咖啡,「鬱芹最近變得較沉默、較內斂,而且不談心裡的感覺。」 「是嗎?」馬立群一笑,就好比鄧世偉雖然沒有出國,但他夜夜笙歌,每晚臂彎裡的女人都不同,他是還沒有去找金媚媚。但他再這樣荒唐下去,他早晚會去找她,「那他們兩個可有得比了。」 「這是一場比賽嗎?」柯希妍含羞地問,「鬱芹不是一個玩遊戲的高手。」 「但她可把我們總裁整慘了。」馬立群立刻還嘴,他的話裡是有「深意」的。 「不會吧?」柯希妍所知的鄧世偉是一個強人、一個成就高高在上的男人,更是一個可以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的男人,郁芹怎麼可能整到他? 「我們總裁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不要告訴我他愛上了鬱芹。」 「如果他不是愛上她,那他就不會有那麼多失常的舉動。」馬立群語氣堅定地告訴柯希妍,「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動一動手指頭,我就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雖然他曾訂婚三次,而且花邊韻事不斷,但他不曾真正愛過一個女人。」 「鄧世偉不像是『情聖』,他倒比較像是玩家,這些話是他要你轉達的嗎?」柯希妍以為馬立群想當月下老人。 「不,他已經放棄了。」 「那就算了嘛!」柯希妍一笑。 「問題是他放棄得心不甘情不願。」 「馬立群,我是發現鬱芹怪怪的,但我並沒有說鬱芹愛上了你的總裁,她不太怎麼喜歡提到他,就算提到他時也沒有多好的評語,鬱芹不是一個做作的女人,所以我想,」柯希妍一臉的無奈,「只好這樣了。」 「郝鬱芹會害很多『鄧氏集團』的員工或主管必須回家吃自己。」馬立群故作痛苦狀。 「包括你嗎?」 「我可能會撈到最後!」 「那又何苦?」 「柯希妍,不管你或是郝鬱芹怎麼想鄧世偉,他都稱得上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至少他沒有負過女人,而且我可以證明他對郝鬱芹是真心的,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一個女人過。」馬立群這不是吹捧、不是造假,他是真的可以保證。 「他有像你這麼有情有義嗎?」柯希妍突然地問,「有你的二分之一嗎?」 「這……」馬立群不太清楚柯希妍的意思。他們正在討論的人是鄧世偉和郝鬱芹,怎麼又會社到他的身上呢?他早已不涉男女之間的情事了。 「你真的打算這麼孤獨地過一生?你真的能這樣地過一生?」柯希妍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柯希妍,我並沒有刻意地想要孤獨,並不打算折磨自己或是懲罰自己一輩子,我只是……」馬立群攤了攤手,「只是很自然地就這麼生活過來了,一年過一年,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如果碰到了合適的對象,那你……」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覺得合適的對象出現之前,我……」馬立群停住了口,他沒有想到和她談這麼深入的話題。 「是不是覺得我交淺言深,不該這麼問你?」柯希妍有些下不了臺的尷尬。 「不!不會,只是好久不曾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大家都習慣了我這樣子。」馬立群英答。 「其實你就算另找新的伴侶,我想也不會有人怪你,畢竟死的人已死,活著的人卻還要再繼續下去,如果你死去的未婚妻知道你可能一輩子悼念她,為了她而孤獨終老,我想她一定不肯的。」柯希妍說的是事實。 馬立群不語,他一時無話可按。 「我可能太雞婆,也說得太多了,但是,」柯希妍關心地看他,「我真心希望你有另一個選擇。」 「另一個選擇?」 「你已經花了五年去悼念她,我想這封任何人來說,都已經夠了。」柯希妍不怕他翻臉、不怕他怒目以對,她希望自己能改變一些事。 「柯希妍,夠不夠不是由你來決定的!」馬立群有些怒容地說。 「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 「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是朋友,」也許是氣她說得太實際、也許是她說得太貼近事實,總之馬立群一時無法接受,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夠溫和,「柯希妍,你只說對了一句話,我們交淺言深!」 「我……」柯希妍有些吃不消。 「我還有事!」馬立群已經在掏皮夾。 「馬立群,你不必反應過度,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柯希妍沒有受過異性這樣的對待,所以她有些鼻酸、有些哽咽地低語。 「我不想再談了!」馬立群起身。 「你……」 「錢我會付,但是如果你想再繼續坐下去,你不急著走,那你就待吧!」馬立群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風度、很差勁,但他已顧不了那麼許多,這並非是他希望發生的狀況,但他很遺憾變成這樣。 望著馬立群的背影,柯希妍欲哭無淚,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能…… 認識柯希妍這麼久,郝鬱芹不曾看她這麼傷心過,柯希妍並沒有哭得呼天搶地,她只是一張悲慟欲絕的臉,一副她受到了什麼嚴重得不得了的傷害般的神情。 郝鬱芹只差沒有對她嚴刑拷打,她想逼問出為什麼,但是柯希妍的口風很緊,硬是什麼都不肯說。 「希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厭其煩地再問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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