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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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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立群……」有他的這些話,柯希妍已經是死而無憾,她真要感謝那個出租車司機,真的要很感謝! 「希妍,但這會我還無法向你承諾些什麼或是保證些什麼,我只能給你一個我會試著讓『活著』的女人走進我心中這樣的保證,你願意賭一睹、試試看,給我一點點時間嗎?」馬立群要求著她。 「我早就和你睹了!」柯希妍流露喜悅的聲音。 「我真的無法預知結果,我可能會誤了你……」 『我不在乎結果,我只要『曾經擁有』。」 「你可能會失望!」 「失不失望讓我自己來決定、來領受。」 馬立群很久、很久沒有握過女人的手了,但此時他牽起了柯希妍的雙手,充滿希望地看著她,或許這是黃怡敏在冥冥之中所做的安排、或許是老天同情他的癡心,總之,他決定試著再愛一次。 同一個教堂、同樣的好日子、同樣的新郎和新娘,甚至是同一個牧師和同一批的賓客,但是整個教堂裡就是彌漫著和上回一樣很詭異的氣氛,一種山而欲來風滿樓,隨時一觸即發的「恐怖」氣氛。 在教堂的新娘休息室裡,郝鬱芹來回地跋涉著,由她母親傳來最可靠的消息,新郎已等在聖壇前,所以這回絕對不會有等不到新郎的尷尬場而,為了守著新郎,郝郁芹的母親又急急地離開。 「鬱芹,你別走來走去了。」雖然柯希妍的頭早就不疼了,但她實在看不慣郝鬱芹這會這一副三心兩意的表情。 「怎麼辦?」郝鬱芹嘴中直叨念著,「怎麼辦……」 「換你逃婚一次好了。」柯希妍建議。 「希妍!」郝鬱芹抗議著,但她口中仍念念有詞,「到底是幾點的飛機啊?」 「你說什麼飛機?」柯希妍故意沒有聽清楚地又問了一次,「你在扯些什麼?」 「我……」郝鬱芹馬上閉嘴。 「十一點三十分。」柯希妍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郝鬱芹馬上看表,現在是九點四十五兮,只要她馬上趕去機場、只要她丟下這一切,那她……「還來得及!」柯希妍又丟下了一句話。 「希妍,你這算是什麼朋友?居然鼓勵我……」郝鬱芹不敢說自己心動極了,她的心一直「怦怦怦」地猛跳著,腦中有個邪惡的聲音叫她要溜。 「我可什麼都沒有鼓勵你。」 「但外面那麼多的來賓、記者,許柏倫他……」 「隨你。」柯希妍淡然地說,一副事不聞己的表情。 「我……」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郝郁芹和柯希妍都以為是要來催她們出去的,但是當門一開,看見出現在她們面前的人是金媚媚時,她們都嚇了一大跳。 而金媚媚直接就走到了郝鬱芹的面前,她端詳著郝鬱芹,一副想把郝鬱芹看透的表情,就是這個女人令鄧世偉變了個人,就是這個女人讓鄧世偉墜入情網,首次嘗到什麼叫「愛情」。 「我是金媚媚,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金媚媚懶洋洋、嗲聲地道。 一對不起,儀式要開始了,我……」 對於郝鬱芹的拒絕,金媚媚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理會柯希妍憤怒、敵意的目光,她拉著郝鬱芹坐下,好象她們兩個是久別重逢的好朋友似的。沒有一點生疏、距離感,「郝鬱芹,你不能嫁給外面的那個男人。」 「我也是這麼說!」柯希妍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附和金媚媚的一天,但金媚媚這建議真是很棒。 「希妍……」 「鄧世偉愛你,他真的是從來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只有你!」金媚媚又說。 「你告訴我這個……」郝鬱芹懷著戒心。 「如果不是我的破壞,今天可能就沒有這場鬧劇,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真的愛外面那個新郎,所以就算是你做件好事好了,放了他吧!」金媚媚朝郝鬱芹眨了眨眼睛,「就算他『遺棄』過你,你也不必拿自己的一生來懲罰他,划不來!」 「說得正合我心!」柯希妍突然覺得金媚媚不再那麼討人厭了,「嫁許柏倫會是個悲劇!」 「和鄧世偉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引誘過他、挑逗過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但是你們相信嗎?他連碰都不曾碰我一下……」金媚媚沮喪地說。 「真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不只是沒有碰過我,連其它再妖、再豔、再美、再狂野的女人,他也都只是冷冷地看著、瞧著,好象已是修練多年的和尚般,完全的不為所動,完全的視若無睹!」金媚媚連連歎氣。 「不會吧?」柯希妍替郝鬱芹問。 「事實如此!」金媚媚加重語氣。 「他真的這麼愛我鬱芹?」柯希妍問。 「郝鬱芹,我瞭解鄧世偉,曾經當過這男人的未婚妻,現在請你相信我一次,你這生不可能再找到一個比他還愛你的丈夫了……金媚媚眼眶一紅。 「你……」郝郁芹一時語塞。 「我是沒有這個福氣,但是你不同,你是把這份福氣往門外推,傻啊!」金媚媚又說。 「鬱芹,聽到了沒?」 「希妍……」 「郝鬱芹,一個女人嫁一次是剛好,嫁兩次就是逼不得已,上一次你沒有嫁成就是天意,是上天的安排,這次你別再執迷不悟,相信我,不要錯到底,他一定還在等你,我相信他一定在等你!」金媚媚這回是好心天使。 「鬱芹,去吧!外面的爛攤子我會替你收!」柯希妍催著她,「快走!我怕高速公路上塞車。」 「但我這身……」郝鬱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紗橙服。 「別管了!這是我的車鑰匙。」金媚媚很慷慨地捐出自己的車,算是她的一點小小補償。 「我真的該溜?」郝鬱芹吐吐舌頭。 「溜吧!」金媚媚和柯希妍有志一同地說。 當穿著白紗禮服的郝鬱芹。狼狽地出現在機場的出境室時,她馬上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所有人」當中就自然包括了鄧世偉。 鄧世偉一直遲遲不肯走進出境室辦手續,他一直抱著希望、一直在等,而皇天果然不負苦心人,終於是讓他給等到了。 氣喘吁吁的郝鬱芹走到了鄧世偉的面前,此刻他臉上憂鬱、沉痛、萬念俱灰般的陰影已除,取而代之的是瀟灑、放鬆、得意、幸福的感覺,他看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新娘,扯著嘴角一笑,「你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我逃婚了。」郝鬱芹喘著氣說。 「這樣太不道德了,」鄧世偉數落著她,望進了她的眼眸深處,「你也幹這種事?」 「沒辦法,」郝鬱芹對他笑著,也仰頭注視著他的眼睛,「迫於事實嘛!」 「迫於什麼事實?」鄧世偉笑容未減地問。 「我不愛那個新郎,所以只好逃婚了。」郝鬱芹也笑道。 「原來如此!」鄧世偉一直笑著。 「那你呢?你怎麼不上飛機?」郝鬱芹看了下機場的計算機顯示板,「已經在催人登機了。」 「我五分鐘前就把機票撕了,本來是想趕回去『搶婚』把新娘帶走,但沒料到……「我這不是來了嘛!」郝鬱芹笑著投入他的懷抱。 當鄧世偉和郝鬱芹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時,四周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那掌聲持續了好久,而這兩個當事人早已渾然忘我,忘了四周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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