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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耐心的聽了好一會,牛蓧如並有插進太多話,因為葛奇宏的目的就是要她瞭解全盤的情形。當牛蓧如掛上電話時,她已經很清楚自己這些天不在臺灣時,發生在黃星怡和他身上的事。

  「如果是我,我早把電話掛了。」黃星怡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你以為這樣能解決一切問題?」

  「我和阿奇之間根本沒有問題!」

  「所以你要嫁趙志基?」

  「可能!」

  「你真想嫁他?」

  「為什麼不?」黃星怡硬是賭一口氣。

  「學姐,不是我要勸你選葛奇宏。」見黃星怡一臉的反對,她馬上補充說明,「嫁一個瞭解你而你也瞭解他的男人,絕對比稼一個空心大佬官好,阿奇不是什麼十全十美的男人,但他自始至終都認定了你。」

  「你沒看到那天他帶了一個……」

  「他只是在嘔你。」

  「誰嘔啊!」黃星怡馬上說:「他以為我會吃味,以為我會馬上沖進他的懷裡?」

  「他對你是真心的。」

  「難道趙志基就不是嗎?」

  「但我總認為臺北的男人……」牛蓧如有感而發。「能拿出真心的人不多,或許是體面些,都會味濃些,自以為有品味、有格調些,但其實會付出真心有多少個呢?」

  「蓧如,你和詹逸民沒事吧?」黃星怡還是想錯了方向。「他在紐約沒有另交女朋友吧?」

  「他沒有。」

  「那你的這些感覺……」

  「我只是要說,阿奇或許是粗線條了些,或許比較不會扮雅痞,不會臺北男人那套,但是他已讓你看到他最真的一面了。」牛蓧如沉靜道。

  「但我受不了他!」

  「你是真的受不了嗎?」

  「你以為我在騙你?」

  「不,我只是認為你的腦筋或許一時沒有轉過來。你太執著於『抗拒』,就是要和阿奇唱反調,就是不想順他的意,但其實……」牛蓧如目光精明的直盯著她,「你們是彼此相屬的。」

  「蓧如!」黃星怡差點就要和她絕交了。

  「你想想我的話吧。」

  心裡不安了七天,辜敏芝還是盼到戈仲傑回來,對她而言,只要他回來就沒事了。第二天,她立刻到事務所去找他,因為考慮到他剛回臺灣一定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她特別等到第二天才出現。

  而乍然見到辜敏芝,戈鐘傑還是有點措手不及,他試圖用自然的目光和態度面對她,但是他發現自己竟很難做到。

  「嗨,敏芝。」

  「我好想你。」辜敏芝知道這是他的辦公室,所以她並沒有太熱情的舉動,而且他們之間的相處一向是如此。

  「哦,你那件官司打得如何?有關妨害風化的那件。」戈仲傑顧左右而言他。

  「後天宣判。」

  「那很好啊。」

  「你呢?這趟紐約之行值得吧?」

  「值得。」這是戈仲傑唯一肯定的。

  「那麼這件官司你是有十足的把握了?」辜敏藝來到他的辦公桌邊,看著他乾淨的桌面。「你好像不太忙嘛,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如何?我們去吃麻辣鍋。」

  「我……晚上要開會,你也知道我剛回來。」

  「那麼消夜呢?」

  「我不知道會要開到幾點。」

  辜敏芝畢竟是個見過世面、成熟、世故的女人,而戈仲傑這會的表現也中像是一個和女友多日不見,迫切想和女友聚在一起的男人,這其中大有文章,她可不是一個白癡。

  「仲傑,你要現在就告訴我嗎?」辜敏芝一向作風明快,她不喜歡拖拖拉拉。

  「告訴你什麼?」戈仲傑面對著她,他要自己用平常心,心安理得的看她。

  「在紐約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發生什麼事。」

  「你不要騙人了!」

  「我沒有騙人。」

  「那麼你就是在騙你自己。」辜敏芝雙手抱著胸,眼神是犀利的,她尖聲道:「仲傑,我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一切都不同了。」

  「沒有不同。」

  「不!完全不同了。」

  戈仲傑本來是坐在辦公椅裡,他知道自己該給辜敏芝一個擁抱,知道他該熱情一些,該有「小別勝新婚」之感,但他這舍腦子裡只有牛蓧如,能想到的也只有她。

  「和那個女孩有關,對不對?」辜敏芝很大膽的猜測,也知道應該距離事實不遠。

  「你為什麼要扯進她?」

  「因為和她絕對脫不了關係。」

  「她是去紐約看男友的,他們這些天都在一起。」戈仲傑要自己不能心虛,而且這也是事實,他和牛蓧如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更何況除了那一吻,他們一點也不逾矩。

  「所以你不曾和她單獨相處?」辜敏芝還是不能放心,這之中絕沒有這麼單純。

  「一、兩次而且。」他不能說假話。

  「做什麼呢?」

  「她請我吃了頓飯,我帶她去時代廣場走走。」他很快的說,而他絕不會忘了這些時光。

  「只是這樣?」

  「敏芝,我沒有和她上過床,沒有和她做什麼不該做的,她的男友幾乎天天陪著她,這麼說你放心了嗎?」他有些不悅。「而且我不是現行犯、你也不必像是審問犯人般質問我。」

  「我不是審問你,是你的表現令我……」辜敏芝放下身段,她試著撒嬌、扮小女人。「你也知道情人眼裡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但你一向明理。」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搶走。」

  「被誰搶走?」他低啞著嗓子問。

  「我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又來了。」

  「仲傑,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放心,那麼……」她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好方法。「那麼我們就法公證結婚,不必請客、不必大肆張揚,只要我成為戈太太,我就不擔。心了。」

  「我這個官司已經夠我忙的,哪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想結婚的事?」為什麼沒有一通電話進來? 有時Sandy就是太聰明了,以為敏藝一來他就不接電話,待會他一定要說說S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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