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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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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認為你這樣的玩法很過分嗎?」他情緒激動。「玩到半夜才回家?!」 常渝中當然勸過她,也一直提醒她時間催著她離開,但她就是不肯走,即使已經唱歌唱到喉嚨痛了,還是茶一喝,果汁一灌,又拚命的唱,好像她只有這一次機會似的。 「我又不是天天,」她打了個哆嗦,「我只是……」 「你那些死黨呢?」 「她們沒空。」 「所以你就什麼人都行?」 「什麼叫什麼人都行?」夏真不能接受這種侮辱。「常渝中是薇薇的哥哥,他是個好人,我認識他比你更早,他還追過我,我的第一份工作更是他介紹的,所以不是『什麼人都行』!」 「他追過你?」他瞥她一眼。 「你以為我沒人追嗎?」 「既然他這麼好和你這麼契合,那麼你當初為什麼不接受他的追求呢?」雷漢宇的聲音尖銳、刺耳。「還是你的目標更遠大,一個銀行業钜子……」 「雷漢宇!」她嘶聲道:「我不是拜金女郎,是你逼我嫁你的!」 「那麼你是很痛苦嘍?」他早忘了程城說的那些話,這會他心中只有怒火沒有理性,只有衝動沒有冷靜,他被這個女孩氣瘋了。「我沒有想到我會帶給你這麼多的折磨!」 夏真一時接不上話。 「那你現在想怎樣?」他粗聲惡氣的問。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更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不假思索的,她衝口而出。「離婚嗎?」 「你想離婚?!」他又驚又怒。 「我……」 「你腦子裡想的是這個?」 「我是……」不!她腦子裡真正想到的不是這個,她只是一時衝口而出的憤怒反應。。 「歐陽蓁,你到底要講什麼?」他不解。 「如果我作了惡夢或是睡不著,我……我可不可以……」她吞吞吐吐的道。 「可不可以怎樣?」 「可不可以去跟你睡?」她終於心一橫的說:「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有個伴。」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什麼鬼話?她居然說「她不會對他怎樣」,她到底是把他當病貓還是柳下惠? 「歐陽蓁,我不會擔心你對我怎樣,倒是你……」他強忍著氣。「你不擔心我對你怎樣嗎?」 「你不是那種人。」她對他很有信心。 「你對我有這麼高的評價?」 「你是好人。」她露出憂傷的微笑。 「我是男人。」 「你不會的!」她相信他。 「你……」這個女孩真可以把他氣出心臟病來,搞不好他會比她早因「心臟病發作」而上天堂。 「你在生氣?」她研究著他的臉。 但是程城沒有回答,只是使勁的沖著碗,好像這碗有多髒似的,他不該低估這個歐陽蓁,她……可以把他活活氣死! 餐桌上,夏真面無表情的陪著雷漢字吃「早點」,說吃早點是有些可笑,因為只有咖啡而已,雖然兩人都沒有吃早點的習慣,可是雷漢宇一開始就堅持他們每天至少得共進一餐,所以應酬多的他,只有和她喝咖啡當早點時才算是共餐。 夏真無奈的做著她該做的事,但是她不主動跟他說話,她氣他的蠻橫、他的霸道,好像他是國王而她只是女奴,好像只有他有發號施令的權利,而她只能聽命行事而已。 「你幫我準備好行李,我下午會派人回來拿。」雷漢宇看著她,剛起床的她總是紅潤著一張柔嫩的臉,不用任何的打扮就清純得可以迷倒任何男人,但是今天…… 夏真只是瞄他一眼,不吭氣。 「我晚上出發去美國。」他又說。 她還是不做反應。 「給我準備六件襯衫、兩套西裝,還有……」 「我不是傭人!」她不想聽的打岔。 「你是我老婆!」 夏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他的老婆,不如說她是他的床伴、他家裡的裝飾品、他的泄欲工具,好像從結婚以來,他們就不曾快快樂樂、心平氣和的一起做一件事,她什麼自主權都沒有。 「你要出國多久?」她還是問了。 「一星期。」 她諷刺的問:「這麼短?」 「所以你不會想我?」 「想你?」她沒勁的看他一眼,這幾天她都不太舒服,都覺得自己病懨懨的。「只怕我還來不及要想,你就已經回來了。」 「要不要給你帶什麼?」他好意的問。 她冷冷的隨口說:「美金。」 「你要美金?」 「去美國你不帶美金回來,難道你要帶台幣?」 雷漢宇知道他和夏真從一開始就不是那麼合,但是起碼他們在床上方面沒有問題,而既然脫光了衣服他們可以親密無間,為什麼穿上了衣服之後他們反而像是宿敵,難道真應了夫妻是欠債那句話? 「夏真,我們不能像……不能像普通夫妻那樣嗎?」他有感而發。 「普通夫妻是怎樣?我只結過這一次婚,也不知道其他夫妻是怎樣。」她看著手上的咖啡杯,一臉的無聊。 「你該想我的,在丈夫出國的時候。」 「你該說『我愛你』,當你有老婆時。」 雷漢宇早領教過夏真的伶牙俐齒和臭脾氣,她不像他以前的很多女人,她們知道對男人甜言蜜語,知道怎麼跟男人撒嬌,知道怎麼挑逗.勾引一個男人,而夏真還是率性女孩的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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