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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地嘟著嘴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們都結婚一年多了,我和他都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但是就是沒有懷孕的消息。」

  「再等等嘛!」

  「我老公老愛開我玩笑,說我再沒消息,他就要找別的女人幫他生。」她恨恨地說,「他逗你的。」敏瑜安撫道。「你不瞭解男人!」

  「趙玲!別忘了我也是結了婚的。」

  「不一樣啦!」地固執己見。

  「要不要我陪你去檢查一次?」

  「過幾天吧!我再等等看。」

  「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適得其反。」

  「你說得倒輕鬆。」趙玲沒好氣地看著鐘敏瑜。「史治明他是獨子。」

  「那你公婆怎麼會讓你們搬出來住呢?」

  「剛結婚時住過一陣子,不過我實在受不了,後來就威脅我老公說不搬出來我就自殺給他看。」

  「趙玲!你的個性可真烈。」

  「看情形啦!」她淘氣地笑著。「有些事我可以忍,有些事就想都別想。」敏瑜露出了個模糊的笑容。「以前的我好像也是這樣。」

  「你老是以前的我,到底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不是我!不是發生在我身上,不過那結果比發生在我身上還慘。」她低語道。「你又不肯說出來給我聽!」

  「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起碼可以解釋你今天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原因。」

  鐘敏瑜勉強地一笑,看著她。「反正不管怎樣,脾氣收斂點總沒錯,特別是女人,沒什麼值得我們去動怒的事。」

  「萬一老公有了女人呢?」她俏皮地問道。

  「成全他或耐心地等他回頭啊!」敏瑜理所當然地說道:「簡單得很。」

  「敏瑜!你這是第幾世紀的落伍想法?」

  「很多事亙古不變,即使再過個幾十世紀都一樣。」

  趙玲一臉的不以為然,不過她撇撇嘴,沒做表示。

  「要不要再到我那學做菜?」

  「今晚你要弄大餐啊?!」

  「不是!我妹妹來過電話,她晚上才能到我這,我想順便請她吃頓飯。」

  「你也別教我了,多費事!乾脆請我和我老公過去吃就是了!」趙玲建議道,笑出了臉上的酒渦。

  「歡迎啊!」

  「開玩笑的啦!」接著趙玲臉色一整。「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嘛!」

  「你老公這樣常帶團出去,你擔不擔心啊?!聽說那些在旅遊界的男人都很花。」

  「私生活不檢點的當然有,不過潔身自愛的也不是沒有。」她極中肯地說道。

  「你老公是後者咯?」

  「我不知道他是前者還是後者,不過我希望他是後者。」敏瑜平靜地一笑。「我很少去過問他的事。」

  「我可不同!我每一件事都要從頭審問到底!」

  「那多累!」

  「我無聊嘛!」趙玲自嘲道,「而且也養成了習慣,我叫不想丈夫出軌,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人。」

  「好吧!你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吧!」她起身。「我得回去準備萊了,晚上過來吃哦!」

  「開玩笑的啦!晚上我們要去喝喜酒。」

  「缺什麼就過來拿吧!」她善解人意地提到。

  「就等你這句話!」

  「我走了!」

  趙玲看著被帶上的門,心中不禁揣想道:「多奇妙的一個女人啊!如此的安于一個女人的本分,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始終是那麼淡淡的。」

  她不禁好奇的想像鐘敏瑜脾氣若和她一樣時的景象,想著想著,她不禁笑出聲來。不可能的!鐘敏瑜不可能和她一樣,而她永遠也不可能變成像鐘敏瑜那樣的女人。鐘敏琪把化妝品往自己的大包包裡塞。

  「吃過飯再走吧j我煮了好多東西。」

  「不行!我和許哲夫約好了去聽講習。」

  敏瑜嘲弄地一笑。「很顯然的你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

  「姐!每個人的看法和感覺不同,我覺得他蠻好的。」她為許哲夫辯道。「你已經這麼瞭解他了?!」

  「已經夠到足以讓我信任他。」

  「敏琪!你要我怎麼說你!」敏瑜歎氣道。

  「姐!你不要一副母親的口吻好不好?我們只相差一歲而已!」她抗議道。

  「許哲夫不會愛上你的。」敏瑜冷冷地說出。

  「你怎麼知道?」她臉色一僵,嚴肅地看著她的姐姐。

  「他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鐘敏瑜將頭轉開,「我會害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下這種結論!」她毫不放鬆道。敏瑜正視自己的妹妹。「憑直覺!」

  「這理由太牽強了!」

  「咖!離他遠一點!」

  敏琪一臉的不能置信,不過也不希望為了許哲夫傷害到姐之間的感情。她一聳肩,走到門邊。

  「別忘了把東西帶給爸、媽。」敏瑜也走到門邊,嚴肅地看著妹妹。「我會看看你姐夫的同事裡有沒有適合你的!」

  「不勞費心!」敏琪握著門把的手一緊。「你的眼光向來不怎麼准!」

  「敏琪!」敏瑜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我走了!」

  鐘敏瑜看著妹妹的背影,不禁沮喪起來。她非常清楚她妹妹和許哲夫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許哲夫只是利用敏琪來打聽她的事,可是她又不能和敏琪明講,她矛盾地將門用力一甩。一年前她可以為這種事找許哲夫理論,而今天她只能若無其事地靜觀事情的發展。

  許哲夫和方紀宏佔據了酒廊角落裡的一張小桌子。

  方紀宏將杯中的啤酒一干而盡,大呼過癮。

  許哲夫則悶悶不樂地抽著煙,偶爾啜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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