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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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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問到了!」他一笑。「左手臂打上了石膏,一些輕微的擦傷和淤血。」 「看來並不嚴重嘛!」 「心裡的傷就不只如此了。」他故意地看了她一眼。「這個你可就比大夫管用了!」 「我說了我不會去!」 「我則必須試著說服你!」 「方先生!如果我想去,不用你來說我就會去了。」 「不要這樣嘛!」 「和我來苦肉計或威脅利誘都沒用!」她正色地看著他,「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我知道!可是他出了意外!」 「每個人都可能出意外,這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她笑笑。 「所以我不必為我沒有去看而覺得內疚或自責,對不對?!」 「你真是冷血!」 「很多人都這麼說!」她無所謂地攤攤手。 方紀宏重重地歎了口氣,挫敗得很。 鐘敏瑜則看著他,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地起身離開。 「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她點點頭。 「如果因為你的拒絕而使他病情加重呢?」 「你就按鈴叫醫生啊!」 她的話使得方紀宏忍不住地一笑。 「那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他?」 「祝他早日康復。」 「就這樣?」 「就這樣!」她平靜地一笑。 「好吧!」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 鐘敏瑜也跟著起身,總算混過去了,再扯下去她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她陪著他走到門邊。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 「我要開始覺得煩了!」她笑著搖頭。 「你實在太有原則了!」 「做人的基本嘛!」她漫應道。 「如果有什麼突發事故,你可得負責。」他做了最後一擊。 「好!如果他因為這樣而死,我會到他的靈前上香的。」 她慨然地應允道。 方紀宏搖搖頭,承認失敗地走出鐘敏瑜家。 鐘敏瑜走回沙發坐下,拿起剛才因方紀宏打擾而擱下的毛線,她沒有心動也不會心動,韓恒已經帶走了她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愛恨。許哲夫失望地側著頭看著窗外的綠蔭。 鐘敏琪帶著一束鮮花,渾身亮麗地走了進來。 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興致索然。 「方紀宏呢?」她問。 「剛走一會。」 「醫生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往床邊的椅子一坐,笑著看他。 「快了吧!」他僵著臉。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有空來?」他反問道。 「律師都出庭去了,我趁機蹺班!」 許哲夫聽了沒什麼反應,只是點點頭。 「你餓不餓?」他無聊地搖搖頭。 鐘敏琪看著他的反應,沉下聲。「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來看你?」 「怎麼會?」他面無表情地一答。 「不然你只搖頭、點頭,惜話如金的!」 「你叫我說什麼?」 「難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話題嗎?」 「鐘敏琪!」他看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有嗎?」 「可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咬著唇,控制著自己的怒氣。「有一陣子我們相處得很好!」 「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她眉頭一皺。 「短時間內我不可能談到婚姻的!」他直言不諱道;「也許你想偏了!」 她眼眶含著淚,胸部也一喘一喘的。 「如果讓你有其他的聯想,我抱歉!」 「你為什麼今天才說這種話!」她吼道。 「鐘敏琪!我占過你便宜或給你下過什麼承諾了嗎?」他問她道。 「可是你給了我希望!」 「希望?!」他自嘲道:「不切實際的另一個同義複詞,一樣的意思!」 「前一陣子你不是這樣的!」 「坦白說你是個很能幹也很漂亮、獨立的新女性,不過不是我想共度一生的類型。」 「你心目中已經有了理想的人選了嗎?」 「有!」 「是准?!」她尖聲問道。 「你沒從方紀宏那套出來嗎!」他揶揄道:「他的口風好像不是那麼緊嘛!」 「那方紀宏是真的知道了?!」 「他知道!」 鐘敏琪的表情一副想把方紀宏揪出來,好好拷問一番的模樣。 「不過我想他不會說的。」許哲夫懶洋洋地一笑。「因為說了就像引爆一顆定時炸彈。」 「那是我認識的女人囉?」她推測道。 「沒錯!」 鐘敏琪不願也不敢去想答案,她低下頭。 「不再問了嗎?」他挑釁道。 她傷心地搖了搖頭。 「敏琪!只要你不是想把我和你的關係變複雜,我們可以做好朋友的!」 「做朋友有什麼用?」她自我解嘲道:「我已經有很多朋友了。」 「你又何必作繭自縛呢?」 「我已經錯下去了!」她坦承道:「我本來信心十足的,又能在事業上給你幫助。」 「我說過你很好!」 「那你為什麼說我們只能做朋友?」她吼著,杏眼怒目地瞪著他。 「因為我無法想像怎麼和你過一輩子!」 「『她』就能嗎?」 「只要『她』願意!」 鐘敏琪深吸了口氣。「我能知道是誰嗎?」 「你知道後反而會更痛苦。」 「到底是誰?!」 許哲夫閉上眼,不願再多談的樣子。 「那天我見到了你的前妻。」她提道,不打算和他的交談就此停止。 「哦!」他無所謂地維持現狀。 「她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她是不錯!」 「那你們的婚姻為什麼會失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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