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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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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很晚了,你一個女人搭計程車是想找死啊!我說去接你就去接你,你不要再給我推三阻四的。」 最後她總算說了一個地址,嚴禹樞先放話,「你不要一個人在那裡等我,我到了會打電話給你,你等我到了再出來,省得等會又出了事,鬧到一天進兩次警察局。」 「好。」 孫菲亞放下手機,看到一旁的麗香被吵醒了。 「他打給你的?」麗香一臉睡意的問道。 「他要來接我。」 「他知道你出事?」 「可能知道吧。」禹樞提到警察局,所以他應該是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曉得。」反正現在也不是探究禹樞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好時機,一切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別煩了,他只是嘴巴壞了點,會在這時候還跑來接你,應該代表了什麼吧?」麗香看她神情有點抑鬱,連忙安慰她。 「我知道。」孫菲亞也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她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可是她真的不想面對禹樞的火氣,就算是變相的關心她都希望可以是正常版的。 沒多久她就接到嚴禹樞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她這才離開麗香家,下了樓果然看到他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的等著她。 就算是受傷流血的時候,孫菲亞都不覺得自己有多狼狽,只有當她這麼被他注視著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糟……一切都很糟。 這場面甚至糟到讓她想哭,這個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卻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的脆弱,她連走步路腳都會隱隱作痛,可是她卻怕自己要是動作太慢會遭到他的惡聲催促。 「上車。」 他的車是造型特別的Mini,平常車放在車庫裡很少開出門,裡頭裝了一堆他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紀念品,整輛車就像是個收藏物似的,所以他上班都是搭捷運,不過兩人坐在這輛小小的車子裡,卻可以從頭到尾都沒碰到,也許是雙方都刻意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吧。 他沒有問她痛不痛,也沒有急著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了傷,只是放著吵死人的搖滾音樂,一路轟轟烈烈的開回兩人的住所。 走進屋子,電視還是開著的,孫菲亞放下掉了一邊背帶的包包,深怕再和他同處一個空間她會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而尖叫出聲,乾脆躲進更衣間裡換掉那身慘不忍睹的制服,她穿著睡衣要走出更衣間時,卻發現他擋在更衣間的門口。 他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兇惡,就像她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似的。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孫菲亞默念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但是她不想讓自己的表情出現畏縮,只能保持著沒有表情的回望著他。 「你直接回來就好了,跑去你同事家做什麼?」 想了半天,她終於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你在對不起什麼啊?」 他不是要聽這個,他要知道她為什麼不敢回來,為什麼不敢讓他知道她受傷了?發生這種事她應該是嚇得半死,結果她卻嚇到不敢回家,好像他有多惡劣似的。 「包包壞了。」那是他送給她的,而且一個要價好幾萬,就這麼給人弄壞了。 「壞了就算了,有必要因為這樣就不想回來嗎?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萬一遇到搶劫,直接把東西給歹徒就好了,你還跟他搶什麼?你以為你武功蓋世,還是以為你力大如牛可以跟人家硬杠?怎麼?你看到搶你的是女人,就覺得女人之間人人平等,打一輪再看看是誰輸誰贏嗎?人家有男朋友在身邊,搞不好身上還帶了西瓜刀,你不怕變成獨臂俠或是刀疤女嗎?你想耍威風也要等我在的時候再搞啊!一對二,你以為你跑得過摩托車嗎?要不是有路人幫忙,你早就被拖成一堆爛泥了,你知不知道!」 嚴禹樞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爆發了,尤其是看到她雙腿上裹著紗布,手臂上也有多處傷口,光看到那些紗布他就已經夠火的了。 「小聲點,鄰居已經睡了。」 「你也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啊!搞到還要我去帶你回來,你早點回家不就沒事了。」 她明明就說要自己搭車回來,是他不肯,現在卻一直罵她……孫菲亞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但是面對他這副兇神惡煞模樣,她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嚴禹樞氣呼呼的走回床邊,見她沒有跟上來,又折回更衣間裡看著她,只見她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盯著他原先站的位置。 「睡衣都換好了還不快點去睡覺!」他的口氣實在好不起來,因為他擔了一整晚的心,而他對自己擔心的程度感到很不爽。 見她點了點頭,沒說話比說了話看來還要委屈,搞什麼!他最怕女人在他面前這副模樣了!嚴禹樞在心裡暗暗的咒駡幾聲,也不知道該罵誰才好,只得帶著一肚子鳥氣躺到床上。 他關掉燈,聽見她的腳步聲,卻發現她不是走向床,她竟摸黑走出房間,本以為她只是去喝個水還是什麼的,結果他等了又等,她一直沒有回房睡覺。 搞什麼?他三更半夜把她帶回來,結果她不睡覺?她又跑哪去了? 氣死人!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沒女人抱他又不會死,問題是他明知道菲亞就在屋子裡,她今天已經夠慘了,但他都已經把她接回家了,那她現在是在鬧什麼情緒? 嚴禹樞跳下床,大步走出房間,他不把她揪回床上才有鬼。 人不在客廳裡,他接著往書房全速前進,只見角落處亮著一盞小燈,她捧著那本極光書就窩在窗口邊。 「都幾點了,你還在看極光!」 孫菲亞扯扯嘴角,事實上她已經平復了心情,剛才有一刻她真的很難過,她希望他們的相處不是這樣,她真的需要人關心,那種帶著憤怒的關心不夠溫暖,因為在平常時候她已經被這男人的酷給凍傷了,直到她躲進書房裡,望著一室幽暗走到窗邊,她竟然看到了另一種極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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