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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柳惠娘一僵,鬆開嘴,吃驚地抬頭。适才燈火已經掉在地上熄滅了,只能借由月光去看對方的臉。

  雖然光線昏暗,她還是能從對方灼亮的眼睛認出來,他是被她認定已經出遠門,八成有好幾年不能見到面的男人。

  此時此刻,楚雄鮮活地對她露出痞笑。

  「膽子不小,反應算快,但還是不夠聰明,這時候應該要安靜地離開,而不是大聲呼叫。幸虧是遇到我,若是其他賊人,這時候你已經被打暈或被滅口了。」

  說到這裡,楚雄臉色一沉。「那兩個是睡死了不成?」

  他明明嚴正交代那兩人要好好保護她,這時居然讓她一人陷入險境。

  其實阿襄和高老七被冤枉了,他倆可是在宅子四周都設下陷阱,若真有宵小入侵,一定會觸動陷阱,偏偏這陷阱還是楚雄教他們的,因此當然擋不住他,他輕輕鬆松就避開陷阱躍進宅子裡。

  他五天沒洗澡了,大晚上的,他本想先到後院從水缸裡舀水洗一洗,哪知驚動了惠娘。

  當阿襄和高老七火速趕來時,兩人身上皆衣衫不整。

  阿襄身上只有薄薄的襯衣,她平常就穿這樣睡,一聽到柳惠娘呼救,她從床上跳起來就往這兒飛奔。而高老七是連上衣都來不及穿,只著一件褲子就飛奔而來,可見兩人都是十萬火急地趕到。

  「我操!敢在你嫂子面前果裎,你找死啊!」楚雄暴喝,一手還摀住柳惠娘的眼,惡狠狠地瞪著高老七。

  高老七嚇得躲到阿襄身後,用她擋住自己打赤膊的身子,宛如姑娘家似的。

  「老大別誤會,我這不是急嘛,以為嫂子出事了。」

  「還不快滾回去,看了傷眼!」

  「是是,我這就回去!」說完還不忘拉著阿襄走,沿路還聽到阿襄罵罵咧咧的。

  「是你沒穿又不是我,幹麼拉著我?」

  「爺的貞操還得靠你掩護,夫妻倆團聚,你不走湊什麼熱鬧?」

  「原來你睡覺不穿衣的。」

  「爺還果睡呢,來得及穿件褲子已經不錯了……」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獨留楚雄和柳惠娘兩人在後院裡。

  把多餘的人趕走後,楚雄這才放下摀著女人眼睛的手,低頭看她,卻發現她正怔怔地盯著自己瞧。

  「幹麼一臉見鬼似的,爺肚子餓了,有吃的不?」

  柳惠娘沒回答,只是怔怔地問:「你不是去從軍了?」

  「是啊,那當兵的日子果然不是人幹的,軍中伙食也根本不是人吃的,不但難吃還吃不飽,老子都懷疑那伙夫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楚雄罵罵咧咧的,還說改天要是讓他知道伙夫是誰,逮個機會把豬糞塞他嘴巴裡,好叫他嘗嘗吃屎的感覺。

  他拉拉雜雜說了一堆,發現懷中女人怎麼沒動靜,這才停下來,低頭打量她。

  他六識敏銳,能黑夜視物,自然能把柳惠娘臉上的表情瞧得清楚。見她睜著眼,直直盯著他,被他摟在懷裡,不但沒掙扎,也沒厭惡生氣,就只是盯著他,好似專注地聽著他說話。

  這不尋常。

  這女人的個性有多倔強,他是知曉的。十次抱她,有十次拼死掙脫,怎麼可能這麼安分地待在他懷裡,該不會是被嚇到魔怔了吧?

  想到此,他擰眉,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她沒反抗,還乖乖地給他摸。

  他心頭一沉,沒心思再說話,立即打橫抱起她。

  「高老七!」

  不一會兒,跟只猴子似的猛然竄出來的高老七應聲回答。「老大!」

  「快叫大夫,你嫂子病了!」

  高老七驚訝,心叫不妙,趕緊應下。「是,我這就去!」

  「等等!」柳惠娘開口,莫名其妙地質問。「誰說我病了?」

  見她終於有反應,楚雄才稍稍松了口氣,但仍不敢大意。

  「你是不是嚇到了?是不是沒力氣?我以前抱你,你不是打就是咬,怎麼可能這麼乖?」

  柳惠娘聽了怔住,她打量楚雄緊繃的表情,他臉上十分擔憂,好似她得了不得了的大病似的。再瞧瞧高老七和趕來的阿襄,兩人也皆是一臉緊張,好似她乖乖給楚雄抱,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柳惠娘想了想,他說得沒錯,每回他乘機輕薄她,她哪一次不是氣極敗壞地堅決反抗?

  他适才八成在沖澡,因此這會兒正打著赤膊,很方便她找塊身上較軟的地方。

  他胸膛結實,硬得跟鐵似的,唯一一塊軟的地方,便是胸口上那兩粒粉紅色的小豆豆。

  於是,她不客氣地張嘴,將多日累積起來的怨氣,化成力量咬下去!

  「操——」楚雄忍不住罵娘,她什麼地方不咬,偏偏咬這地方。

  男人也是有敏感之處的,被她咬的地方既痛且興奮,他都不知道這時候該呼疼還是該申吟?

  她這是在玩火!

  見老大被咬,高老七忍不住感同深受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不經意往旁邊一瞄,瞧見阿襄正看得直瞪眼,瞠目結舌地張大嘴。

  他擰眉,遮住她的眼。「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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