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顏 > 借用一下將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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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有別的意見嗎?」楚天狂確實以逗弄她為樂。 「沒……沒有。」她迅速武裝起自己。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提醒自己不可先亂了章法。 「將軍大人,請允許我告退。」她轉過身,優雅的行了個禮。 「你可以退下了。」他尊貴的道。 「多謝將軍大人。」顏諾轉身離去,林嬸跟在她後面離去了。 卻不知道她氣紅的小臉、搖曳生姿的背影、款擺的腰肢……這一切給了楚天狂許多的遐想。 不自覺,他失神了。 「您喜歡我家小姐。」姚仲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麼明顯嗎?」他的薄唇不自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算很明顯。」不過,也不至於隱密得看不出就是了。 「你把她教育得很好。」楚天狂真摯的道。 「呃?」這回輪到姚仲昆一頭霧水了。 「勇敢、堅持、無懼,」楚天狂解釋。「如果能再多點堅貞就好了。」 「小姐哪裡……」不堅貞了? 姚仲昆很想替顏諾辯護,可想到將軍大人必然已是被李頓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根本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就打消了念頭。 「希望你能像教育她那樣,教育好我的兒子。」楚天狂再一次凝視熟睡的兒子,眼裡濃濃的都是愛憐。 「您是說我能繼續留在念恩身邊?」姚仲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這意思。」 「為什麼?」他不是想奪走念恩嗎?又怎會突然改變主意呢?姚仲昆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需要知道。」楚天狂也是剛才才明白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不過他並不打算和旁人分享他的發現。 他對她的感覺最初只有憤怒罷了,他一心念著、想著的都是報復,卻因為戰事危急無法分身,未曾付諸行動。 到後來,想像如何懲罰她、羞辱她,讓她哭泣著向自己求饒,成了他在征戰中的唯一娛樂。 不知不覺裡,她的存在佔據了他的思想,成了他在戰場的唯一牽掛,她對他的意義也早已超出了復仇本身。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不僅欣賞她、在意她,甚至有些愛上這個他曾發誓要報復的「敵人」呢! 他渴望征服她: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只是在今天之前,他尚不曾領悟到這些而已。 「我不明白,您既然在意小姐,為什麼還要奪走滄月城呢?」姚仲昆不解的道。 「這是兩碼子事,」楚天狂淡淡的道。「我的女人不需要去偷竊別人的財產。」 根據他的瞭解,落鷹城的李頓是老城主最近的血親,這滄月城的繼承權應該是他的才對。 「您竟以為小姐是為了財產才……」將軍大人竟有如此荒謬的想法,姚仲昆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難道不是嗎?」要知道即使高貴如皇室也免不了爭權奪利的肮髒事,何況是民間呢。 「您還是不瞭解小姐呀。」姚仲昆感慨萬千。 「怎麼說?」 「小姐從不曾……」姚仲昆欲言又止。「唉,無論我說什麼您都不會信的,等您去過落鷹城後,就會明白真相了。」 「落鷹城?就是李頓的落鷹城嗎?」 「嗯,就是那個落鷹城。」 「真相是什麼?」楚天狂追問。 「請恕我無法回答,真相得靠您親自去查。」姚仲昆彬彬有禮的拒絕。 他深知人性的弱點,知道對於自負自信如楚天狂來說,自然是自己親自查明的真相才具有說服力了。 「您也許需要和念恩獨處,請允許我先行告退吧。」他請求。 「嗯,去吧。」楚天狂暗暗記下落鷹城這個名字。 「是。」姚仲昆躬身告退,將空間留給楚天狂和仍在熟睡中的念恩。 自從義父去世,她就開始扮演城主的角色,大到抵抗敵人入侵、核算年成稅收,小到牝牛產牛犢、日用品補給的確定,都是她的職責。 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駕輕就熟,顏諾已習慣了如此忙碌且充實的生活。可自從楚天狂強悍的闖入滄月城,接手主人的位子後,她的生活就被迫改變。 石屋事件後,他再沒有試圖羞辱她,甚至連刻意難為也沒有。 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總是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目光狂肆且放浪,讓她不由自主的產生想要逃避的念頭。 經驗告訴她,沉寂只意味著更大風暴的來臨。 她想保護滄月城和她的子民不受傷害,卻發現她唯一能做的是向上天祈禱,祈禱她的子民不至於因為她的愚蠢而遭受禍害。 畢竟對急於養家活口的佃農來說,當年之事或許會是意外之喜,可對於驕傲的將軍來說,那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他——必然會報復吧! 她怕他,可義父自小就教導她,做人要敢作敢當,既然她愚蠢的招惹了這黑髮的男人,就要有擔當承受一切後果。 她——沒有逃跑的權利! 「上天諸神,幫助我吧!」她跪地乞求道。 滄月城無論交給誰都行,只要不是李頓就好。 可希望是如此渺茫,因為這天她才剛起身就聽說楚天狂帶著手下去了落鷹城。據她所知,他甚至已經立了相關的契約,這次應該是去辦理交接之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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