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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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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平不會這樣對她的對不對? 學長絕對不是那種勢利的男人。 雖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情侶一樣約會,但那只是因為求好心切的學長最近太忙了,絕對不是變心。 變心——多麼殘酷的名詞。 因為不相信,所以她要親自求證。工作兩年來首次踏上和她截然不同世界的陌生環境。 「我……這些文件是要拿給許經理批示。」面對守在辦公室門口,一副晚娘臉孔的秘書,安安謊話說得結結巴巴。 「進去吧!」好在秘書正忙,沒正眼瞧她,「不過小心點,董事長千金在裡面。」 「……好。」安安僵硬地點點頭。 輕敲兩聲得到許可後,安安推門進入。 心——黯然的沉落。 她看到一對濃情蜜意的男女,正你濃我濃地靠在桌邊低聲調笑。 安安腳底生了根,像座冰雕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在這瞬間,她清楚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該進去!還是別進去? 「安安?」沒聽見腳步聲,許哲平抬頭,卻意外看見不該出現的人。 「許……經理。」直覺地,她掩飾他們之間的關係。 「安安?」董事長千金張詠絮挑眉,妝扮得完美無瑕的絕美容顏浮現一絲興味。 她知道安安是許哲平的女友,不過,對手平凡地讓她失望。 燦亮的大眼睛、圓圓的蘋果臉!威脅力近乎於零。 「安安,你怎麼會上來?」像所有偷腥被抓到的男人一樣,許哲平又急又氣。 「我……」安安有刹那的恍神,她不知該如何反應現在的情緒。 她該大吼大叫指責他的背叛和負心嗎?還是該像小可憐一樣哭得死去活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她無法反應,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 「對不起,」錯的人不是她,她卻比許哲平更慌亂,「我先離開了。」 「等等,」張詠絮叫住她,「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詠絮。」聽見她叫住裘安安,許哲平感到很震驚。 「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嗎?」張詠絮無比優雅的微笑,「你就要入贅我們張家,難道你還想在外面不清不楚、藕斷絲連嗎?」 許哲平張口無言,張詠絮一語道破他的心事。 他的確從沒想過和安安分手。和她交往四年,兩人多少還有一些情分在,更何況安安從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原本想說就算婚後也可以在一起。 說穿了,他吃定安安的軟脾氣。 安安聽話地走了回來,明明是間寬廣的辦公室,她卻產生了種教人窒息的錯覺。 「我叫張詠絮,」她自我介紹,「哲平的未婚妻。」 手心又開始冒汗了,安安將文件夾緊抱在胸前,仿佛這樣就可以減少她對自己的傷害。 「我知道我是第三者,」見到安安驚訝地抬眼看她,張詠絮滿意地勾唇,「也知道你是哲平的女朋友。」 她的話震得安安的耳膜轟轟作響。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可是誰先誰後並不重要,哲平最後的選擇是我,」張詠絮簽下一張巨額支票交至她手裡,「我不管你們以前有多要好,這筆錢給你,馬上離開這間公司,走得愈遠愈好,不准你和哲平再見面。」 安安怔怔地看著支票,再抬首凝睇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許哲平。 被她的大眼看得有些心虛,他乾咳兩聲。「這樣也好,你不是一直想開家貓咪用品店嗎?這筆錢就可以達成你的心願了,一直做個小總機也不會有多大出息。」 安安緩緩收回視線,她在作夢嗎?怎麼恍恍惚惚的,感覺不到真實。 看著許哲平的嘴一開一闔,好像還再說了些什麼,可是,她已經完全聽不見。 心底破了個大洞,眼眶也更熱了,卻掉不出半滴眼淚。 小手緊握著支票,安安靜靜地、深深地一鞠躬,轉身離開這問深深傷透她的辦公室。 態度平靜地有些奇異。 原先怕她會吵鬧的許哲平見她不發一語的走出去,鬆口氣放下心中的大石,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愧疚感旋即爬上他的心頭。 雖然對不起安安,但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知道、我知道,」拿著熱線中的電話,淩韋桀裝無辜,「可是她笨嘛!我沒辦法和笨豬一起工作。」 聽見他殘酷的批評,蹲在旁邊的女孩哭得更大聲了。 「甄姊,」他不耐煩地瞥她,動不動就哭,真煩。「你還是回來啦!跟那些笨豬在一起,我沒辦法專心工作。」 甄鈴歎氣,從她辭職後,他不知道氣走幾個宣傳保母了。「小桀,你別再耍少爺脾氣。」 「不是我耍脾氣,是她笨嘛!」淩韋桀解釋,「就像今天,我明明早上九點要到片場,她竟然八點半才來叫我!要不是我聰明,第一眼就看出她不值得信任,我從不遲到的英名就毀在她手上了。」 女孩抽抽噎噎,小小的肩膀不斷抖動,哭得好不傷心。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設定的鬧鐘有人關掉了。」她含淚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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