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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居然最後一個才知道!

  睡眠不足外加尖銳女音侵腦,慕容仲華足足慢了三秒才有回應。

  「有關櫻姑娘有騰龍塊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慢吞吞地解釋,小心翼翼。

  「那她和白大哥是什麼關係?她、她該不會是……」白非揚在慕容莊住了三年,她也芳心暗許三年,但是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客氣而冷淡。

  而他對櫻無邪的笑卻很不一樣,他從來不曾這樣對她笑過啊!

  「熒熒,我不知道櫻姑娘和非揚是何關係,說不定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但是……」慕容仲華面色凝重地看她。「進了慕容山莊的人就是慕容家的客人,我可不許你找櫻姑娘的麻煩。」

  「我不甘心。」沒將他的話聽進耳裡,慕容熒熒沉默許久,突然冒出這一句。

  「你不甘心什麼?」慕容仲華俊眸危險的眯細。

  「我喜歡了非揚哥整整三年,我不甘心輸給那名妖裡妖氣的女人。」慕容熒熒咬牙道。

  「熒熒,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還有,入門就是客,我不許你再這樣口無遮攔。」隱隱嗅到她話裡的不對勁,慕容仲華低斥。

  熒熒什麼都好,就是得失心太強,向來想要的東西非要到手不可,她的話讓他不安。

  「總而言之,我不會把非揚哥讓給她的。」慕容熒熒衣袍一甩,轉身就走。

  「熒熒!」慕容仲華先一步握住她的皓腕。「別做傻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慕容熒熒神情倔強。「我去找非揚哥問清楚。」

  八角亭外涼風輕拂,送來淡淡花香,白非揚揚眸睇了張若野一眼,慢條斯理地放下棋子。

  「將軍。」他薄唇勾笑。

  「白二堡主,我又……」張若野用力搔搔頭,原本膚色偏紅的臉龐漲得更紅。「這已經是第三盤了。」

  「下棋最忌心浮氣躁,別急、別急。」白非揚玉扇輕搖,收回棋子。「平心靜氣會有好處的。」

  「但是……」張若野皺眉歎氣。「我輸得太慘了。」學藝不精啊!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意思。」聞言,白非揚難得微笑。

  或許櫻無邪的話多少在他心裡起了作用,這幾日來終年不化的寒冰總算初露朝陽。

  眼瞳裡映滿白非揚俊美出塵的笑顏,張若野就算是男人也看失了神,他著迷地移不開目光。

  為什麼平平是男人,他們之間的差異如此之大啊?人家笑起來如此俊魅,他笑起來卻像大叔,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非揚哥,我有話想跟你說!」忽地,嬌脆的女聲陡然揚起,打破花園寧靜的午後。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投向亭外,只見慕容熒熒神色不安地看著白非揚,燦陽照在她清麗的嬌顏上,映出金色光圈。

  「慕容姑娘。」白非揚和張若野互看一眼,然後他衣袍一撩步出亭外。

  「非揚哥,我想跟你談談有關櫻無邪的事。」慕容熒熒咬唇道。

  「無邪怎麼了?」聽她提起無邪,白非揚微怔,擔心她是不是在慕容莊裡惹了麻煩。

  沒想到他竟直呼櫻無邪的名字,向來心高氣傲的慕容熒熒頓時覺得心頭更悶。

  非揚哥在慕容莊住了三年,至今仍客氣地稱呼她「慕容姑娘」。

  「非揚哥,我聽說你從不離身的騰龍塊在櫻無邪手中,真有這回事嗎?」她開門見山的問。

  「嗯,確有其事。」不知道話題為何會和騰龍塊有關,白非揚仍捺著性子回答。

  「將號令天下第一堡的騰龍塊交給不知來歷的女子是否太過輕率,更何況對方還是妖裡妖氣的女子。」慕容熒熒話說得很酸,擺明瞭是在嫉妒。

  「慕容姑娘,你不覺得這樣形容一名年輕女子太過刻薄嗎?」白非揚俊眉微蹙,眸底蒙上淡淡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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