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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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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她含淚氣怒的瞪他。 烈焰掌是皇甫昊月的獨步功夫,她還沒見過能接得下他第二掌的人,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不是要她心碎到死嗎? 「白非揚,咱們家的無邪說不願意跟你走,看來她是在水牢待出興趣來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協議還要繼續嗎?」皇甫昊月挑高一道濃眉。 「當然。」面無表情的,白非揚答道。 「我是當事人,你要先問過我的意願!」櫻無邪惱道。 「無邪。」慢慢蹙起眉,白非揚輕喚。 「怎麼?」 「答應我,若我無法走出去,你也一定要離開。」 「白非揚!」這句話幾乎撕裂她的心,櫻無邪握緊雙拳,貝齒咬爛下唇,嘗到濃濃的血腥味。 「皇甫昊月,來吧!」雙手依舊負在身後,白非揚擺明不會動手。 「那我不客氣了。」薄唇揚起魅惑人心的笑,皇甫昊月白皙如玉的大掌猝不及防地印向他胸膛。 掌心接觸間,發出沉重的聲響,櫻無邪的心狠狠一揪,原本蒼白的小臉更蒼白了。「不……」 剛接下第一掌的白非揚僅是身形微晃,唇邊逸出血絲。 妖美的鳳眸激賞的眸光疾掠而逝,「白二堡主果然好功夫。」 「過獎。」白非揚還以微笑,雖然笑得有些勉強。 「第二掌。」皇甫昊月客氣的提醒。 「請。」 又是一聲沉重的巨響,櫻無邪閉緊美眸,捂住耳朵,兩行清淚滾落。 她不敢聽,不敢看,不敢想像皇甫昊月擊在白非揚胸膛時會留下多大的創傷,她不要啊! 她不要他為了她,死在她面前,她不要!她不要! 「剩最後一掌。」這一回,白非揚沒有先前輕鬆了,嗓音嘶啞。 「夠了!真的夠了!」櫻無邪再也受不了了,她放下手,淚眼蒙矓,無法再承受。「宮主,我不走,我真的不走……求求你……」 「無邪,既然開始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更何況現在已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從沒有人能接下他兩掌而安然無恙,皇甫昊月輕聲道。 「可是——」 「無邪,我說過會帶你離開,我說到就會做到。」捂著發疼的胸口,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白非揚垂眸望她,她傷心的同時也擰疼他的心。「答應我,就算我撐不到最後,你也要離開。」 「我不要……不要……」 「皇甫昊月,請。」不再看她,白非揚比出請的手勢。 最後一掌皇甫昊月凝聚內力,擊在白非揚胸口的威力不同以往,狂風刮過眾人額面,發出巨大聲響。 果然……果然沒有人能承受他三掌,白非揚踉蹌兩步,月牙白的身影頹倒。 「不!」櫻無邪震驚地瞠圓美眸,淒厲的喊聲畫破水月宮。 心碎了,心碎了、她的心真的碎了! 櫻無邪強忍著背上仿佛被火燒灼的痛,傷心欲絕地揪著白非揚的衣襟,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怎能這麼傻?怎麼能…… 如果他死了,她一個人留下有何意義?她到現在才明白,原來獨留下來的人才是最悲哀的。 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墜,滴落白非揚頰邊,他緩緩睜開星眸,聲音嘶啞。「無邪?你哭了?」 「白大哥,你沒事吧?你不會有事吧?」心急之下,不自覺的喊出心裡對他的稱呼。 那一掌掌擊在肉上的聲音逼得她快發狂,尤其當他倒下的刹那,她的心仿佛當場撕裂成兩半。 斂下的俊眸裡幽光閃過,白非揚低聲開口。「只要你離開水月宮就好,其它都無所謂。」 「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無所謂!對我來說你比什麼都重要!」櫻無邪咬牙反駁,眼裡淚水更是忍不住。 「別哭、別哭,你不是很恨我嗎?我離開了,你不是比較好過?」他抬手輕輕抹去她的淚痕。 「若是我恨你,就不會冒險去偷解藥,我要你死做什麼!」她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拼命掉。「告訴我你沒事,你會活得好好的。」可是他怎麼可能活得好好的,皇甫昊月烈焰掌的威力她知道的,怎麼可能…… 「以後你可以住在滂雪堡,大哥會照顧你。」白非揚輕聲道。 「除了你,我不要給其它人照顧!」櫻無邪氣怒地道。「想要有人照顧我,你就不准死!」 「無邪,你不是很恨我嗎?」他輕歎。 「不恨了!不恨了!我從來都不恨你,我是怨你而已。」櫻無邪哭得像個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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