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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你和他這樣說?」秦子鞅不是很相信。

  「我告訴他——」別開臉,可優不自然地撥撥頭髮,「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有難,我非要馬上趕過來不可。」

  綻了抹自己才懂的笑容,秦子鞅朝她伸出手。

  「過來。」她的「難」是指蛇魔女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理由聽在他耳裡還挺受用的。

  「幹嘛?」她沒好氣的應。

  他們冷戰結束了嗎?

  「過來。」他好脾氣的重複。

  遲疑了一下,可優還是乖乖握住他的手。

  「拒絕別人的滋味不好受吧!」他問。

  這女人向來是情場敗將,第一次拒絕別人鐵定讓她感到很內疚。

  「是不好。」這男人別這麼瞭解她,行不行?

  「所以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的邀約。」抓到機會怎能不好好說她一下。

  「你——」不服氣地揚睫瞪他,最後,她還是示弱了,「我承認我是故意氣你。」但是他也有錯啊!沒事和蛇魔女糾纏不清。

  「知道錯就好。」他反手賞她一個爆栗。

  「好痛!」揉著發心,可優含淚控訴,心裡卻是松了一口氣。

  這代表他們和好如初了。

  「你用過晚餐沒有?」

  「沒有。」她的牛排被她剁成肉醬了。

  「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他望住她,該說出口的話還是沒說,「然後送你回家。」

  寂靜的深夜,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五層樓高的舊公寓前,秦子鞅遲疑了下,突然按住可優欲打開車門的手。

  「於鞅?」可優不明白地回頭。

  「我剛剛忽然想到,你今天解釋了那麼多,好像沒有解釋到你為什麼掉眼淚。」

  清亮的美眸緩緩地眨了眨,可優神情複雜。

  耶?那件事還有必要再討論下去嗎?

  不是已經事過境遷、天下太平?

  「嗯?」笑容有些詭譎,秦子鞅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

  他決心點她最後一次,如果她還是不明白,他也無能為力。

  「我——我——」

  「以為我和徐雅莉在一起,讓你很難過嗎?」她說不出來,他主動幫她把話講完。

  這應該不算暗示了吧?可以算明示。

  粉頰瞬間通紅,可優連頸項都紅成一片,她驚愕地瞪著他,結巴得更厲害。

  「你、你胡說什麼!」夠了,別再欺負她,她的心情已經夠亂了。

  將手擱在她的椅背上,秦子鞅漂亮的眼瞳眯起。

  猜猜看的遊戲非得繼續玩下去不可嗎?她就不能乾脆一點,別假裝自己沒感覺。

  「還記得我說過的女友條件吧?」深深歎口氣,他只差沒把話挑明講,「我說的人不是徐雅莉,那會是誰?」

  這已經算變相的告白了,話再說下去就沒意義了。

  當年他們的小恩怨還沒解決呢!

  「你、你……我……」小手緊握住車把,可優顯得驚慌失措又難以接受。

  他是認真的?還是又在欺負她?

  眼看她緊張的幾乎整個人貼在車門上,秦子鞅心中暗暗低咒了聲,終於幫她打開車門。

  要她承認喜歡他,好像比登天還難。

  「可優,」臨走前,他語重心長地丟下最後一個問題。「對你而言,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還用問,就是你喜歡他呀!」聽可優將來龍去脈說過一回,席悠悠乾脆了當的回答。

  難怪騙她是GAY,好東西竟然不跟好朋友分享。

  「我喜歡他?你確定?」可優一臉驚愕。

  她喜歡秦子鞅?

  「我當然確定。」席悠悠用力點頭。

  這答案非常顯而易見啊!

  「你確定不是像哥兒們或是同事間的純友誼?」

  「唐小姐,你們之間哪裡『純』啊?你為了不讓他和蛇魔女在一起,當面甩了我費盡力氣才找到的絕種好男人耶!」

  「如果我真喜歡他,為什麼四年來我不曾發覺,甚至還和何浩偉在一起?」她還是沒想通。

  「唐可優,這就要問你自己!」席悠悠眯眼瞪她,「你是不是太習慣他的好,甚至已經覺得理所當然,直到你倍感威脅,發覺有人想要搶走他時,你才真正發現他的重要。」

  「是這樣嗎?」可優喃喃自語。

  她知道悠悠說得沒錯,她一直認為他會永遠在她身後守著她的。

  「你的反應這麼遲鈍,倘若有天他不見了,看你怎麼辦!」席悠悠沒好氣地嘀咕。

  「那他呢?他喜歡我嗎?」

  「可優,難怪你每次都只能找到爛男人,你究竟是少了幾根筋?人家都當面告訴你他不喜歡蛇魔女,要你猜猜他喜歡誰,你還有什麼好懷疑?」

  如果不喜歡她,會三天兩頭聽她哭訴、陪她到天亮嗎?

  真的是很笨!

  「倘若他也喜歡我,幹嘛不直接對我明說?」可優還是一臉問號。

  他不是會羞於說出口的人啊!

  「這就要問你們啦!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約定讓他不好明說。」慢條斯理地修指甲,席悠悠問道。

  「約定?」他們沒有什麼約定啊!

  「沒有?」

  「沒有。」可優搖搖頭。

  「那我就不明白了。」有時男人心也挺難瞭解的。

  「悠悠,」忽地,一段久遠的記憶跳入可優腦海,「『嗆聲』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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