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呢喃 > 丫頭三十六變 > |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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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少了熊碩追根究柢,淩幻兒總算鬆口氣,她瞪著司徒君燁,美眸噴火。 最近他好像已經玩她玩上癮了! 「幻兒,收拾包袱,我們也到渡船頭去吧!」裝作沒看見她殺人的目光,司徒君燁優雅起身。 「是。」不甘願地悶悶出聲,淩幻兒拎起小包袱。 「幻兒。」 「嗯?」 「你喜歡梅子豆腐嗎?」越過她身側的刹那,司徒君燁忽然附在她耳旁低語,簡單八個字卻是一語雙關,暗示意味濃厚。 「你——」聽見這句話,她的俏顏瞬間紅透。淩幻兒美眸圓睜,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更沒錯過他嘴角的笑意。 他這種讓她頭皮發毛的笑,代表—— 啊啊…… 細雪紛飛,江風挾帶雪花迎面吹來,冷冽寒意竄進骨子裡。淩幻兒搓著雙臂躲在船艙最深處,像只畏寒的貓兒,用朱紅色大氅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到對岸要多久時間?」 「約莫半天吧!」 「那時間很充裕。」 「當然,夠我們慢慢幹活兒。」 天氣冷,躲在船艙裡避風雪的當然不只淩幻兒一個,另外還有對偎在一塊兒取暖的老夫婦及三名生意人,而說話的是坐在靠近船艙口的兩名帶刀黑衣客。 聽見他們刻意壓低音量的談話聲,有些困意的淩幻兒忍不住睜眸多看他們一眼。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覺得他們有些怪,卻又說不出哪兒怪。 「風雪好像變大了。」左側的黑衣客說道。 「嗯,天氣更冷了。」 是呀!天氣真的很冷,連血液仿佛都凍結起來,只有傻瓜才會站在船頭吹風,淩幻兒心裡頭直犯嘀咕,眸光望向負手立在船首的瀟灑身影。 他仍舊一件單薄纖白長衫,風吹過,衣袂飄飄,雪花沾不上他的身,深厚內力可見一斑。她沒有司徒君燁的好功力而且非常怕冷,還是乖乖躲在船艙裡比較實際。 淩幻兒皺皺發紅的鼻頭,朱紅大氅將自己裹得像只蛹,閉上沉重的眼皮,意識逐漸模糊…… 事情有些不對勁!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船好像在江心靜止了。淩幻兒迷蒙睜眼,正好看見一抹銀光當頭劈下…… 耶?! 嬌軀一翻,淩幻兒滾出大刀攻擊範圍外,當下很沒用的放聲求救,「司徒君燁!」 聽見她的呼救聲,司徒君燁立刻沖進船艙救人,誰知三名生意人的動作比他更快,先一步擋住他的路。 這怎麼回事?整船都強盜嗎? 淩幻兒驚險地躲過黑衣客的狠戾攻擊,小臉表情哀怨。看來今年她真的太歲當頭坐,流年不利,連搭船渡江都會遇見強盜。 姿勢很醜的連翻好幾滾,淩幻兒滾到因為害怕緊緊相擁的老夫婦面前,危急時刻還不忘照顧老弱。「老人家,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快往艙外跑!」 「是、是……」老夫婦感激地頻頻點頭,低斂老眼裡冷光乍現。 「你們不是一般強盜,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司徒君燁發現這三個生意人絕非泛泛之輩,三個人三把劍團團圍住他。 「我們是誰不重要,反正是特別來取你項上人頭!」對方不透露真實身分,同時另一名帶刀黑衣客也加入戰局,存心拖住司徒君燁。其實一次要對付他們四人對他而言遊刃有餘,但掛心船艙內那個愛哭的小女人,他難免分神。 電光石火間,雙方過招數回合,司徒君燁寬大袖袍一揮,強勁內力擊飛對手大手一撈,摟住淩幻兒的纖腰拉回身側。 「你的三腳貓功夫實在應該加強。」他不滿意地皺眉。 「真抱歉,本姑娘的強項不在逞兇鬥狠!」都啥時候還不忘數落,淩幻兒不服氣地回道。 「走!」一腳踹飛緊追上來的黑衣客,司徒君燁擁著淩幻兒正想離開船側,卻發現她很雞婆地拉住那對老夫婦。 「老人家,你們也快逃……」 「別——」司徒君燁話尚在舌尖跳動,淩幻兒只覺一道強勁冷風拂面,她還來不及反應,溫熱血珠旋即濺上她的臉。 那犀利兇狠的一刀,司徒君燁咬牙幫她擋下了,鮮血迅速染紅船板,俊顏泛白。 「司徒君燁?」發現自己闖下大禍,急忙扶住他的淩幻兒當下紅了眼眶。 「怪了、怪了,曾幾何時鐵石心腸的司徒君燁也懂得憐香惜玉了?」原本是想砍下小姑娘的人頭,沒想到先砍傷司徒君燁,扮成老人的項問之咭咭怪笑,萬分得意地撕下人皮面具。 「原來是你!」那張恐怖冷酷的臉孔令人一輩子難以忘記,司徒君燁眯細黑眸。 「當然是我,為報三年前之仇,我可是精心佈局,今天你司徒君燁別想活著離開。」 「就憑你項問之?」對他威嚇之言毫不在意,司徒君燁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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