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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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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沒有事吧?」 侍衛們的關心讓她不禁紅了眼眶,也顧不得牢籠多髒,上宮熙嫿毫不猶豫地貼上前去,握住那一雙雙冰涼粗糙的手。 「你們還好嗎?他們沒有虐待你們吧?」這是她的子民啊!卻淪落在此受苦,一時之間她的心好痛,痛恨起自己的無能。 「殿下,我們很好,」穆華濃眉緊蹙,深感歉疚。「殿下呢?那一天我們被帶走,沒能保護殿下,一切都是卑職的錯。」 「穆華,那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們都盡力了,」上官熙嫿努力擠出笑容,「反而是我拖累大家。」要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受苦。 想起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要被押解到北原,滿滿的愧疚湧上心間。 「殿下別這麼說,那是我們的職責。」 「殿下,這些天您沒有事吧?我們一直看不到您,還以為……」其中一名侍衛哽咽了。 「我沒事,至少跟你們受的苦難比起來,我實在好太多了,」上官熙嫿搖搖頭。「你們不用替我擔心。」 聽見她的話,穆華犀利的目光掃過她身上小廝的裝扮,不禁咬緊牙根。「殿下,您該不會……」 「就如你所想,我現在的身分是下人,負責伺候闕炎熾的起居。」上官熙嫿輕聲解釋。 「他竟敢——」穆華聞言,黑眸怒瞪。「他竟敢讓殿下做如此卑微的工作!簡直欺人太甚,若是我能逃出去,一定要殺了他!」 「穆華,你別激動,跟你們比起來我已經好太多了。」至少她並沒有被關在充滿惡臭、不見天日的水串裡,說起卑微的工作,自從她手受傷後,她幾乎什麼事都沒做啊! 嚴格說來,她比較像是被軟禁的客人,只不過她的身分是鳳來國的亡國太子,穿的是粗布衣裳罷了。 「闕炎熾對你好嗎?」穆華抓住鐵杆的手用力得指節泛白,「他有沒有欺負你?」 「他——」聽見他的名字,上宮熙嫿不由得有片刻的怔忡。 不!他並沒有欺負她,甚至她這位階下囚的氣焰比他還高呢!感覺起來,他是有些在寵溺她了。 她最細微的神情變化穆華全看在眼底,他下顎倏然繃緊。「殿下,闕炎熾……他是我們的仇人。」 他突然冒出的話語讓她怔住。「我明白。」 她明白,可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當他提到闕炎熾三個字時,她是迷惘的,困惑的,那不是對殺父、滅國仇人該有的態度。 穆華抿緊唇線,忽然不吭聲了。 「皇爺有吩咐,不許探監太久,你該定了!」身後突然響起粗暴的低吼,一名高大的軍土目露凶光的瞪住他們。 「我先走了,我會找時間再來看你們。」上宮熙嫿依依不捨的離開牢房。 「殿下保重。」 「殿下要小心安危啊!」 侍衛們隔著鐵牢大喊,只有穆華是安靜的,他眸光複雜地緊緊望住上官熙嫿離去的背影,俊逸的臉龐神情沉怒。 殿下她似乎對闕炎熾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這一點絕對無法饒恕。 「你騙我!」 安靜無聲的營帳裡猛然傳出尖銳的指控聲,守帳的兩名侍衛互看一眼,忍不住朝內張望。 「本皇爺騙你什麼?」闕炎熾擰起眉心,垂眸看著一回來就無理取鬧的上宮熙嫿。 「你告訴我不會苛刻戰俘,結果我看見的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原來都只是謊言!」小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上宮熙嫿用力地道。 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闕炎熾慢慢繞出大桌後,表情陰鷙。「太子殿下,你倒是告訴本皇爺,我是怎麼虐待他們了?」 「水牢裡空氣腐臭潮濕,食物糟糕透頂,甚至連他們身上的傷都沒好好照顧,這些難道還不夠證明嗎?」揚高小巧的下顎,上官熙嫿的美眸裡彷佛要噴出火光。 「他們是戰俘,這樣的待遇已經不算苛刻,難不成要錦衣玉食,還有專人伺候?」讓他去見他們已是最大的恩賜,這位亡國太子會不會太得寸進尺? 「不算苛刻?」上官熙燼嘲弄地挑眉,「皇爺要不要去水牢住個三兩天,就知道到底算不算苛刻?」 他太過放肆了! 闕炎熾俊顏微變,大步逼近她身旁,巨掌用力抓住她的細腕。「注意你的說話態度,太子殿下。」別把他的容忍當成理所當然。 腕骨好痛,彷佛要被揑碎了。上官熙嫿倒抽一口冷氣,硬是不喊疼。 「本皇爺不是沒有脾氣,別試著挑戰本皇爺的忍耐限度!」他眯眸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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