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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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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熙嫿躡手躡腳的步下臺階,越過假寐中的看守者,悄然無聲地來到穆華的牢房前。 「殿下?」見到她,眾人都很驚訝。 「噓,別出聲,」上官熙嫿比出噤聲的手勢,壓低音量,「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殿下?」 「噓!」被誤認為闕炎熾的男寵果然還是有些好處,至少在騙取牢房鑰匙時非常好用。 「殿下,您把我們救出去了,您自己怎麼辦?」其中一名侍衛問,「您會跟我們一起逃吧?」 「……」 「殿下?」 他們的問題讓她難以回答,若是可以,她當然希望能一起逃,只不過一想到從此可能見不到闕炎熾,她心中竟出現片刻猶豫。 她果然瘋了!從此見不著闕炎熾該是歡天喜地的事,他是她的敵人呀!應該額手稱慶,她還猶豫什麼呢? 喀一聲,牢房鎖輕輕打開,上官熙嫿小心翼翼地打開牢門,深怕多發出一絲聲響,一敗塗地。 她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逃走。 「殿下,跟我們一起走吧!」最後離開牢房的穆華突然抓住她的手,低語。 「穆華?」他大膽唐突的動作讓她微怔,從前他從不碰觸她的。 「殿下,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穆華語氣堅定,像是知道什麼似的。 上官熙嫿沉默下來,靜靜望著穆華嚴肅認真的神情,正想點頭答應…… 「離開?!你們想逃去哪裡?」再熟悉不過的男性嗓音響起,陰暗的水牢頓時燈火通明。 「闕炎熾?!」心一跳,上宮熙嫿猛然回頭,當她瞧清闕炎熾陰鷙鐵青的俊顏時,血色頓時從她臉上褪盡。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在營帳裡溫香暖玉抱滿懷才對! 「你們還沒回答本皇爺的話呢!」危險地眯起鳳眸,闕炎熾的眸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聲線陡沉。 還說穆華只是貼身侍衛,在他看來兩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兩個男人的手怎麼會緊緊握在一起? 無名妒火熊熊燃起,幾乎焚毀他的理智,闕炎熾咬緊牙根,從沒想到自己竟會為一個男人吃味。 「有什麼事都沖著我來吧!」深吸一口氣,上宮熙嫿站了出去,「是我放他們逃走的。」 「是你?!」闕炎熾挑高一道濃眉,總覺得他的動作是在袒護穆華。 「是我。」上官熙嫿用力頷首。 好!很好!真是好極了! 闕炎熾冷冷的瞪住他,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不顧一切的愛他,換來的竟是這種下場。 「來人啊!把他們全拖出去殺了!一個都不准留!」他赫然下達命令。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放他們出來的人是我!就沖著我來啊!」上官熙嫿瞬間變了臉色,驚慌地大喊。 「上宮熙,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皇爺討價還價?!」闕炎熾怒問。 「人是我放的,」面對他沉怒的俊顏,上宮熙嫿反而平靜下來,回視他染上風暴的黑眸,「所有的罪我一人承擔。」 私放人犯有什麼下場?!鞭笞一百鞭。 上宮熙嫿被縛在柱子旁,倔強的抿唇不發一語。 相較於面無表情的闕炎熾,張將軍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皇爺,這個懲罰會不會太輕了?」張將軍伸手撫過黑須,「要不要乾脆殺了他,好殺一儆百呀?」 闕炎熾冷冽如刀的眸光掃過他。「怎麼?你對本皇爺的處置有意見?」 「沒、當然沒有!」張將軍被他瞧得打從背脊泛寒,連忙陪笑臉,「皇爺決定就好,小的不敢有意見。」 怪了,私放人犯的不是他,他卻比犯人還緊張。 「既然張將軍沒有意見,」闕炎熾狀似懶洋洋的擺手,實則目光從不曾離開過上宮熙嫿。「行刑。」 「是。」負責刑罰的士兵聞言,揚起鞭子在空中甩了甩,最後重重落在上官熙嫿的背上。 啪一聲清脆響亮,是鞭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上官熙嫿咬緊唇,背部傳來的劇痛差點讓她昏過去。 「第二鞭。」行刑的士兵冷漠的喊道,又是毫不留情地甩下一鞭,鮮血立時染紅了布料。 「第三鞭!」 「第四鞭!」 究竟鞭了幾鞭,上官熙嫿已經渾然不知。她只覺好痛,痛感幾乎麻痹了她,有那麼一刹那,她以為自己快死了,所以意識才會漸漸模糊。 「第十二鞭!」刑場上一片靜默,只聽得見士兵的喊聲和鞭打的聲響。 闕炎熾表情深沉難測,教人讀不出心思,犀冷的眸光緊緊落在上官熙燼身上。 「第十三鞭!」 「停!」猛地,闕炎熾喝止士兵的動作,漂亮的鳳眸異光閃過。 「皇爺?有什麼不對勁嗎?」瞧得正起勁的張將軍聽見他忽然喊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冷冷的,闕炎熾不發一語地走近場中的上宮熙嫿,墨黑色的陣子裡有股風暴在醞釀。 除非是他眼拙看錯,要不然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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