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寧靜 > 相公耍狠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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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不會還在作夢吧? 「是真的,咱們兩人都聽到老爺說的話了,這事還會有假嗎?」望著她開心的笑容,他的胸口也漲滿喜悅。 只是,現在的情緒,讓他忍不住自責起來。 他不該有這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他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成親只是讓他的復仇計劃得以順利進行而已,他應該沉住氣,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迷失方向。 成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他還要展開報復行動。 等他搞垮鄒府,他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快樂。 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成親日隔天,鄒靜語按照以往的作息起了個大早。 身子才輕輕挪動一下,她就嘶聲喊疼,用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看到身上肌膚散佈著點點紅痕,她的小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察覺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猜測,康軒昂大概先去忙了,便拾起床榻下的衣服穿上,還沒穿好,就看見康軒昂端著一盆溫水進來。 「娘子,你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身子還疼嗎?」他泰然自若的問,語帶關懷,深邃的黑眸寫滿了深情。 衣服才穿一半的鄒靜語,小臉爆紅,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你先出去,我還沒穿好衣服。」 天呀!他怎麼可以一聲不吭就闖進來,害她羞窘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娘子,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你還有什麼好害臊的?」他放下水盆,逕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腳步連停都沒停一下。 昨晚,他就將她的身子看透、摸透了,相信她對自己也是,他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還這麼害羞。 「我還不習慣咱們已經是夫妻的事實。」她捧著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的臉及頭頂幾乎快冒煙了。 昨夜,對於初解人事的她來說,就像作了一場夢一樣。 若不是此刻身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她還真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嫁作人妻了。 「這種事要慢慢來,時日一久,你就會習慣了。」他的語氣曖昧,盯著她的黑眸火熱而深情。 若不是深知現在的她需要好好休息,他真的很想再跟她好好溫存一次。 她側過身,閃躲著他熾熱的視線,並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 「我該起床了,還沒張羅那些小傢伙們的食物呢。」 即使自己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她仍然沒忘記,要盡責的照顧百獸房裡的小動物們。 康軒昂從她的身後抱住她,溫聲提醒。「你別忙了,那些小傢伙,都已經被我喂飽了。」 他把下巴擱放在她的頭頂上摩挲著。 鄒靜語不敢置信的轉身看著他。「你已經喂飽它們了?」她圓亮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骨碌碌的眼珠子轉個不停。 她沒要求他做這些事呀! 「咱們兩人已經是夫妻了,你的事,理當由為夫的接手,分擔你的辛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對我真好。」她嬌羞的垂下眼。 即便已經有肌膚之親,面對他時,她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心跳。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對你好,該對誰好?」他仰出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掌。「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這麼一位疼愛她的夫君。 康軒昂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難解的光芒,但隨即隱逝。 「爹催我儘快讓他抱孫子,你看,咱們是不是馬上行動比較好?」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子瞧,瞧得她全身幾乎快燃燒起來了。 「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萬一讓爹知道已經日上三竿,咱們還賴在床榻上,他肯定會笑話咱們的。」她拉著被子,想掩蓋住自己的身子。 即使穿著衣服,但在他的面前,她仿佛赤裸著身子一般的不自在。 「爹交代給我的任務尚未完成,他老人家不會介意的。」他說得理所當然,瞳眸深處隱隱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 在鄒老爺還沒有將家業全權交給他打理之前,他還得繼續戴著偽善的假面具,討他歡心,直到他對自己完全失去戒心為止。 「聽你這麼說,你跟我在一起,全都是為了討爹的歡心嗎?」她瞠怒。 她可不要被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 「你連自己爹爹的醋都吃?實在是服了你。」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憋住大笑的衝動,實在拿她沒轍。 「誰教你開口閉口都是爹?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娶我是為了履行與爹的交易。」她試探性的說著,想看看他是否會流露出慌張的模樣。 誰知,他只是一臉淡然,讓人察覺不出他的真正心情。 「我若不喜歡你,怎麼可能跟你成親,還碰了你?我是不可能跟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溫存的。」他不疾不徐的解釋。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自己愛上鄒靜語,只不過,他明白自己肩上背負的責任,因此,從來不敢縱容自己沉浸在她所編織的柔情世界裡。 他的心情始終是矛盾而痛苦的。 「這麼說,我真該感到慶倖嘍!」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娘子,話說回來,我若沒有完成爹交代的任務,以後,我在他面前,會很難抬得起頭來的。」康軒昂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 「不會的,爹不是這種人。」她握緊小手,為自己的爹爹辯解。 他若瞧不起康大哥,絕對不會答應讓自個兒的女兒嫁給他。 「好吧!不過,撇開爹的要求不說,如果你的肚皮一直沒動靜,我就得被冠上『無能』的封號了。」 他的臉龐瞬間垮了下來,口氣隱約帶著一股哀怨。 身為男人,最厭惡別人說自己「無能」,那簡直比直接捅他一刀,還要讓人來得難受。 「『無能』呀?」她隱忍著笑意,不敢大聲笑出來。 康軒昂捧住她的臉,不悅的問:「難道,連你也認為為夫的『無能』?」 她剛才的口氣,好像在嘲笑他似的,讓他的胸口沒來由的湧起一把無名火。 任何人都可以質疑他,唯獨他的娘子不行。 他得向她證明,她的夫君到底是「無能」,還是「無所不能」。 「不是的,我絕對沒有這樣想。」她聲如蚊蚋,小小聲的辯解著,還偷覷著他的側臉,觀察他的反應。 「讓為夫的證明自己的能力,你就會知道,為夫到底有多強。」康軒昂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 「不、不必了,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她端著笑,嬌聲討饒。 昨夜,她已經領教過他的能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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