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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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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愛著她,為什麼不去追她回來?你知不知道純真天天以淚洗面,為了你這個蠢蛋茶不思、飯不想。」歐陽驥再也看不下去了,厲聲責備。 「誰說我還愛她?」他一臉陰鬱,冷冷的反駁。 「才騙你一次,你就記上一輩子的恨,人家純真被你耍得團團轉,有哼過半句話嗎?」歐陽驥暴怒的揪起他的衣襟,決定替純真出口氣。 「是朋友就不要管我和她的事。」 「很抱歉,這筆爛賬我管定了。」是該有個人好好罵醒他了,「還有,如果你決定要辜負純真,很抱歉,那麼我就不當你是朋友。」 「歐陽,你……」他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你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好啊!那我們的友情就此結束。」 歐陽驥怒不可遏的沖向前,用力的揮出拳頭,打偏了秦棧風的臉。 「這一拳是替純真打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縮頭烏龜,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只准你負人,不准人負你。」歐陽驥針針見血的指責他的錯誤。 秦棧風嘗到一股腥味,嘴角沁出血來。 「你居然敢打我?」他氣得額上青筋爆跳,指腹拭著血漬。 「打你又怎麼樣,我早就想一拳打醒你──」話還沒說完,歐陽驥的拳頭又往他的腹部招呼過去。 「你……」秦棧風撫著吃痛的腹部,再加上酒精作祟,踉蹌的倒退幾步,趺坐在地板上。 「罵不醒你,我就打醒你;你再不清醒,我就淋醒你!」歐陽驥將他的身子拖至洗手台旁,清水兜頭淋下。 「你放手……」他在水龍頭底下掙扎著,要不是先前喝醉了酒,步伐不穩,以歐陽驥的身手是很難打傷他的。 「為了一點尊嚴就要分手,他媽的,人家純真就沒有尊嚴嗎?你的面子就重要,純真的面子就不重要?我怎麼會跟你這麼小心眼的男人當兄弟,媽的……」 這一番話狠狠敲進秦棧風的心,他不禁自問,難道他的尊嚴真的比純真的愛還重要嗎? 純真努力擺脫失戀的陰影,故作忙碌,不讓自己有靜下來的時問,讓悲傷進駐。 她繼續待在草莓日報裡工作,每天跟著採訪組的人東奔西跑,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 望著牆上的日曆──今天就是秦棧風離台的日子,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 「純真,我有份禮物要送你。」 南宮社長走到她的位子前,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會倒,單薄的叫人心疼。 「社長,你真愛跟我開玩笑,我的婚禮都取消了,還收什麼禮物。」她剛躲到廁所哭過一回,輕柔的嗓音因悲傷而顯得喑啞。 她怎麼也忘不了,他自這裡決絕離去的身影,好似就這樣離開她的生命,淡漠的仿佛他們從不曾愛過一樣。 「沒結婚也可以收禮物,我不是說要感謝你替我打敗香蕉日報嗎?」他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她。 打開信封,她一臉疑惑。「臺灣飛往美國的單程機票?」 「幸福是要靠自己努力爭取的,整天躲在悲傷的烏雲中,會錯過明日燦爛的陽光。」 「人家都說不要我了,我還去幹嘛……」她努力眨回眼眶中的淚水。 「再試一次看看,如果他還是執意分手,那麼是他沒福分,不懂得欣賞你的優點。」 純真看一眼機票,「四點的飛機,我現在回家準備行李都來不及,還是不用了。」她沒勇氣再被拋棄一次。 「我剛才回你家,替你整理好行李了。」阿丁氣喘咻咻的提著兩袋行李進門。 「快走,再不走就會錯過秦棧風的班機,我車子停在樓下。」組長拿走車鑰匙,一邊抓著她離開。 「但是……」她還在猶豫間,人已經被推出辦公室。 「如果他還是不肯跟你重修舊好,你就當去美國散心,找純情玩,順便看她生小孩了沒有,如果生了記得拍照片寄過來,讓我們有獨家新聞。」南宮社長撫著八字鬍,相當滿意自己的安排。 「謝謝社長。」純真臨走前不忘給他一記燦爛的笑容。 唉!死丫頭笑得這麼甜幹嘛,害得他好捨不得…… 秦棧風十萬火急沖進草莓日報,朝著辦公室裡的人員大喊,「純真呢?我要找純真?」 他的怒吼聲鬧得雞飛狗跳,南宮社長聞訊而來,「你不是要去美國了嗎?」 「純真人呢?她躲到哪裡去了?」他闖進每一間辦公室進行搜索動作,連廁所都不放過。 「她不在這裡。」南宮社長被他搞得昏頭轉向。 「她二姊說她來上班,怎麼可能不在這裡?」 「我剛買了一張機票給她,送她去美國找你。」 「去美國?」 「就是四點的那班飛機……」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牆上的鐘,四點十分,飛機應該起飛了。 「那我們不就錯過了?」 「大概吧!」南宮社長搔搔頭,他這是幫她還是害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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