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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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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宛若今晚穿一件高領削肩的純黑洋裝,背後挖空,露出一小部分光潔的肌膚,腰際一條環型細金鏈子,隨她的動作,在挺秀的臀上輕情地蕩著,她攀著苗立凡像攀著一塊人肉盾牌…… 李棄的眼神在燈下閃爍起來,她想用那塊盾牌擋駕什麼呢?他不知道,他根本沒有趟渾水的意思,可是一見到藺宛若,他就不曉得哪裡鑽出來的一股壞勁兒,盡想去逗她,惹她,得罪她,酒會上如此,音樂會如此,不亦樂乎地看這表面上冷靜的漂亮女孩世界大亂。 一股笑意漾了上來,遠遠的,他對她咧嘴笑了。 他笑了!天老爺,這個壞胚子笑了 後面准有壞事要來!她知道!宛若像被一陣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擊中,整個人凍成冰,心驚肉跳瞪住李棄。 果然,他歪過身子對他的女伴說了幾句話,那女郎點點頭,他即慢吞吞站起來,然後,像一個會走路的厄運朝她走過來。 她的腦子變模糊了,視線變模糊了,四周一片混亂,只有這個男人的形影是清晰有線條的。等她想到要逃,已經來不及了,他已來到他們身邊。 「好音樂,好地方,不是嗎?」他低沉道。 立凡扭過頭,看見李棄,怔了一下,眼睛又放大了,他結巴道:「你是……你是……」 「我是李棄,」他把身子一挪,宛若這才發現他把女伴也帶過來了,那女郎正俏生生立在他身後。「這位是魏妹妹小姐。」 魏小姐千嬌百媚地向宛若頷首,向立凡伸出玉手,詢問貴姓,邀他共舞,交際手段純熟非凡,可憐的立凡哪禁得起這些?三兩下就被帶走了。 宛若瞠大眼睛望著他去,心裡狂叫,別去呀,別丟下我呀,這是卑鄙的離間—— 她的腰身被一隻有力的胳臂摟過去。「有幸和你跳一支舞嗎?」溫熱的口吻湊在她耳邊。 救命呀!她還看著她遠去的未婚夫,整個人已落人李棄的懷裡。她掙扎著,咬牙回這:「不要,我不要和你跳舞——」 溫熱的口吻這時近在她頰邊了。「安靜,否則我當場吻你。」 「你敢?放開我,放開——」 他的嘴壓下來,像個吃人的黑洞,宛若一驚,倏地把嘴咬住。他來真的,在這大庭廣眾,他來真的!然後,那黑洞移開,只剩一對幽幽的眸子注視她。 「乖,聽話——否則下一次會是真的。」他哄道。 乖,聽話?他把她當成什麼?宛若怒道:「不要用這種對寵物的口氣對我說話,我又不是你的馬爾濟斯狗!」 他的唇角往上牽,形成一個性感的角度。「我沒有馬爾濟斯狗——你知道,我不把狗當寵物,我把女人當寵物。」 可恨,可恨的男人!有誰比他更值得丟入碎紙機去碎屍萬段? 他卻用手——彈拉赫曼尼諾夫的那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心珍重的,只顧端詳她。「怎麼?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嗎?你的臉色難看得像過期的土司。」 宛若氣結。「我想到要殺人!」她把下巴扭開,忿忿回道。 他在她鼻尖前西搖動一根手指,「女人最好不要動殺人念頭,她們會像開車一樣,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最後還白白折斷一雙玉手上的長指甲。」 「我沒有長指甲!」 「但是你有一雙玉手。」李棄說著,愛惜地把她的雙手執起,抬到唇邊一吻。他的嘴吻著她的手,像吻著她的唇,親密得讓人驚悚。 她像撞見獵人的小兔子,一心想逃,才逃了半寸,便又被拘捕到他懷中。李棄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輕撫她的背,他的手心不時觸及她衣服挖空處的皮膚,溫度在那裡升高,漸次蔓延,讓她熱,又讓她暈…… 「噯,輕鬆點,」李棄說,帶著她隨音樂款擺。「四肢別這麼僵硬——我們是在跳舞,不是在做複健。」 宛若長長吸口氣,決定用文明的方式解決這個瘋子的問題。也許這個瘋子受過教育,能夠和他講點道理。「聽好,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李棄。」 「——也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個浪子。」笑嘻嘻回答她。 「——你對我胡說八道、對我無禮,我們就當你在開玩笑好了,我的未婚夫人在那邊,」宛若向那幽暗見不著什麼的一端努努頭。「再過三個星期我們就要結婚了,我請你不要再騷擾我——」 「宛若,宛若,」他一逕對她搖頭。「你還是沒搞清楚,從一開始我就對你說了,你不能嫁給別人,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和你沒有關係,我就要結婚了——你沒聽過名花有主這句話嗎?」她心裡有氣,措詞也就傲慢了點。 李棄咧開嘴,那笑盈盈的眼神不知有多壞。「有主的名花我都敢搶,更何況你還不算有主呢。」 宛若氣得渾身亂顫。她到底在想什麼?和一個野蠻人溝通?她咬牙道:「你是古代的匈奴嗎?野蠻成性,不講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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