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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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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起床呢!」楚劉茵茵不愧是慈母,忙招呼宙上桌用早餐,「這孩子很少這樣的,宙,是不是你昨天又出什麼餿主意拉著他到處跑,他才累得今天一早爬不起來?」 「冤枉啊!娘親大人,旋昨晚還放我鴿子,說到這兒我就生氣,旋原本答應我要去鬧堂哥的洞房,哪知道……」母親和父親的目光令他逐漸低下頭去,恨不得咬掉這個多嘴的舌頭。 「還說沒出餿主意,鬧洞房不是嗎?」楚浩儒喚來一旁隨侍的婢女,「去把旋給我找來,我要當面問問。」 「爹,旋竟然放我鴿子,這你也要好好說他。」不知死活的楚宙逮到機會便落井下石。 楚涵較親大哥,馬上塞了一個湯包給宙,「吃你的飯吧,二哥。」 楚浩儒訕笑了幾聲,「就你有理,你們兄弟倆全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旋昨天的表現這麼優秀,為什麼你不給我爭氣一點?」 「哦,爹是指旋千杯不醉的本事嗎?」楚宙苦了臉,哀歎的說:「可是我的本領在下棋耶!叫我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都可以,只要給我盤棋,但要我喝上兩杯?拜託,饒了我吧!」楚宙說得一家子都笑了出來。 楚浩儒對這對寶見兒子是充滿驕傲的,旋的個性飄忽不定,外人看到他,常會被他深沉內斂的外表所吸引,但接近他的人就知道,旋經常語出驚人,心思細膩;至於宙嘛!雖然是個毛躁小子,但個性狂放熱情,人見人愛。 若說還有什麼不足的,就是昨兒個的婚禮刺激了他,雖講一個二十,一個十七,論及婚嫁,兩個兒子都嫌早了點,可是先物色未來媳婦總是不錯的,他應該從現在開始準備準備。 「二哥,後來怎麼樣?堂哥有沒有發火?」楚涵好奇地問。 「新房裡根本沒人,堂哥不知道跑哪去了,根本不在觀楓樓。」楚宙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早餐吃飽了,人也活過來了,正想找什麼來攪和攪和,「怎麼這麼慢?難道旋也會賴床,我去鬧他。」 「你給我坐下。」楚浩儒淡淡的一句,解釋了兒女的疑惑,「禦庭拜完堂,就偕妻子出莊,說是避避風頭,順便要去看看絕兒自小生長的山裡,大概要好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我怎麼不知道?」太可恥了,攪和大王怎麼會漏了這麼重要的訊息? 楚劉茵茵呵呵直笑,一點也不給寶貝兒子留點情面,「這還不簡單,他當然是防你從中攪和。」 楚宙瞪大雙眼,「哼,我就不信將來整不到他。」 「你慢慢等吧!」楚涵外加奉送一記鬼臉,大堂哥對她最好了,每回出莊都會給她帶回些可愛的小東西,她的一顆心全偏向堂哥那裡了。 楚浩儒斯文的笑笑,這兩兄妹從小吵到大,沒一天不鬥嘴的,此時,就不免想到那個常扮演三言兩語就把弟妹安撫得服服貼貼的旋,旋一向話不多,但都切中要害,讓他相當自豪有這個兒子。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奇怪,為什麼這麼晚了旋還不出現? 一名奴婢匆忙來報,「老爺,不好了!旋少爺房中無人,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像是一夜都沒回來。」 楚浩儒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有沒有四處找找?也許旋興之所至,宿在別院。」 「四處都找過了,就是沒人見過旋少爺。」 「咚!」的一聲,楚劉茵茵的椅子向後翻倒,幸好楚宙眼明手快,扶住了母親的身子,這才沒摔倒在地。 「怎麼可能?旋這孩子很乖的,不可能沒有向父母稟報就亂來的,會不會他出事了?」 「夫人,你別亂猜,讓我好好想想。」楚浩儒先讓樓中所有奴僕全出去找人,自己則往吹櫻樓去,「我去向大哥說,要他派人出去找,絕對要把旋兒找回來。」 從沒有過這種狀況,楚旋好靜,從來不曾主動提過要離莊,更遑論在外不歸,即使其他樓院的主人相邀,楚旋也多半會以習慣自己的房間為由婉拒。 這回,連楚宙也慌了起來,「我也去,說不定大哥還留在觀楓樓。」 不出半日,整個無爭山莊幾乎翻了過來,就是不見楚旋的蹤影,可以確定的是,楚旋真的失蹤了,是在內外戒備都鬆散的情況下教人帶走的。 而且,完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這樣,無爭山莊中最不涉凡塵、最與世無爭,從不曾和人結怨的楚旋,竟然出事了! 楚氏一族著實亂了方寸,所有可以動用的人馬全放出去,搜索的範圍也遍及北六省,如果在三天內仍找不到,楚家打算一路找到南方,就連正處在新婚狀態的楚禦庭夫婦,也被徵召回來。 楚家老大楚朝霖的說法最為中肯,「旋從不出莊,又未曾與人結怨,就算有人刻意綁走他,想必也是為了圖謀什麼,只要我們不停察訪,帶走旋兒的人一定會出面,在那之前,旋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放不下心,試想,這次被帶走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楚旋,他除了滿腦子詩書禮樂外,什麼也不會,對方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他的命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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