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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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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茶棚驛站是擠滿人的熱鬧地方,只見店小二忙不迭的穿梭在廳內廳外,還要照料客人帶來的馬匹牲畜,替它們擦背按摩。 店小二不禁哀歎,在這種天氣,牲畜倒比人還舒服,有屋頂可以擋雨,有乾淨的草料可以吃,也不用趁雨趕路。他拿起油紙傘,抬頭望瞭望細雨綿綿的天色,「罷了,人不如馬隘他決定不撐傘跑去距離茶棚幾十步遠的馬棚做事。 正當店小二埋首個話時,大道上又揚起一陣馬蹄翻飛的聲音,他不禁抬起頭來,心想,不知是哪個傻瓜在這種天氣趕路,累得不只有牲畜,還有人啊! 墓地,馬蹄聲在茶頓外停了下來,是匹駿馬,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漢子匆匆了馬、店小二好奇的探頭出去,喝!好個威風的架式,腰上懸掛一把長劍,劍身雖平實,但劍柄上有枚星星狀的刻紋,醒目而且駭人。 店小二認得那是縣府裡玄武縹局的人,心下不禁有點震驚,玄武縹局是城裡最大的嫖局,主事者神秘莫測,但底下的好手如雲,保過的鏢無一次失手,因為眾人皆知玄武縹局的報復手段相當可怕,常人根本不敢向他們挑釁,行家更少去招惹他們,所以玄武嫖局在江湖上竄起得很快速。 「店小二,給我來壺熱酒,給馬一些草料,喂它吃飽後,我還得趕路。」黑衣漢子不浪費時間,不等坐下便開口,而且不容許聽到拒絕或遲緩的話。 「這位大爺,天氣不是挺好,為何不歇一晚再走?」店小王先送上一壺燒酒,熱絡地攀談,和氣生財嘛! 「不了, 我趕著回縹局。「仰頭一灌,大漢喉中有如烈火燒過,酒不是挺好,不過這酒一旦人喉,好酒和壞酒也就沒有多大的分別了。 店小二好奇的道:「鏢局裡最近又攬上什麼大案嗎?」 「不是,是有人想上局裡挑戰,我必須儘快回局裡報訊,」黑衣漢子本就不是寡言之八,三兩口烈酒下放,這陣子肚裡的牢蚤就管不住了。 一茶樓上此刻人聲鼎沸,大家都想聽聽這男子會說出什麼八卦的事來,但這漢子存心想吊人胃口似的,硬是不再吭氣。 「喂,老兄,玄武縹局會有什麼人敢上門挑戰?你不會是誆我們的吧!」 往縣城的大道就這麼一條,江湖上的人士也有不少在此地避雨,有人識出玄武縹局的佩劍,不禁大為好奇。 黑衣漢子聽了,只嘿嘿一笑,「兄弟,要命的就別多問。」 「有這麼厲害? 」他可不信。其實,豈只他不信,在縣城方圓十裡內,誰不認為玄武縹局最強。 「當然,看你的樣子,肯定也不知道上個月神槍門被人一舉挑破的事吧!」黑衣漢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神情有點奇怪的道:「兄弟,武林中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未免太混了吧!」 「什麼大事?」他搔搔後腦,想了想,除了兩年前傳說毒手郎君淩休恨重出江湖卻又曇花一現外,還會有什麼大事?莫非有比淩休恨還震撼的人物出現? 「算了,我簡單的說吧!幾個月前,江湖上有幾個頗具知名的縹局門派,都不約而同的接到一封挑戰館,信上載明不日後將親又上門挑戰,更奇怪的是,這個寫信的人強調不財也不為仇,只為名而來。這幾個月以來,這人已經挑了三個門派,七個幫會,聲名迅速大噪,現在,輪到我們鏢局了。「黑衣人一口氣說完,舉杯喝幹最後一滴酒,拍拍未幹的衣袖便準備上路。茶棚內眾人譁然,這樣的傳奇人物,不能不見。 「老兄,這人是誰啊?」有人出聲喚住黑衣漢子。 「沒人見過他長得什麼樣子,因為他每次出現都戴著頂寬大的斗笠,個頭甚高,身軀精壯,使劍,武功招式從未在江湖上見過,想來還真有點可怕,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打敗過他。」 「老兄,你說了這麼多,我們對這個人還是一點概念上沒有。」 「咦,我沒說嗎?那個人叫風振東,聽說還是個山寨的土匪頭子,不過,我沒見過。」黑衣漢子跨上駿馬,揚長而去.茶棚中熱烈地討論起來,江湖上已經平靜許久,現在發生這般大事,自然得好生研究一番。 廳內有個七尺昂藏的男子背著大夥自酌自飲,對身旁的熱烈議論,他恍如未聞,那如刀刻出來的臉部線條稱不上英俊,下巴的落腮胡更令他看起來有如江洋大盜,再加上濃眉大眼增添他的狂猖放蕩,只是坐在那兒,就讓所有人心生畏懼。 他一口一口的喝著不冷不熱的酒,等著眾人的談論中止,但似乎人們的好奇沒有停止的跡象,漸漸吸引他聽了會——.「老大,」突然,一個身形矮小的漢子大刺刺的坐到他身分你是不客氣的拿起酒壺便往嘴裡灌。 「我們不是約好在城裡見的嗎?」 若不是他眼尖,瞧見老大的馬停在外頭,恐怕又要捱一頓好罵。 「別吵,我正在聽。「那人不悅的瞪了屬下一眼,率性的丟顆花生到他嘴裡。 「咳、咳,老大。這事可以用說的嘛!何必對我塞顆花生,想噎死我啊!」 「一顆小小的花生噎不死人的。」打擾他聽聽人們的小道消息才會死人——被他掐死的。 「老大,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矮小漢子馬上抖擻起精神,專注的看看四周,能讓老大這麼慎重其事,肯定不簡單,莫非有人要攻擊他們山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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