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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鵬飛臉色微變,「酒中有毒?」

  「是又怎麼樣?」喻鎖心朝兄長挑了挑眉,她是下了毒,而且這毒非整得這酒鬼死去活來、哭爹叫娘不可。

  「哎呀!難怪我覺得肚子有些奇怪,原來是鎖心妹妹只想試毒來著。」莫言突然臉色發白,氣若遊絲的道。

  「呸!我警告你,別老是妹妹長、妹妹短的,我喻家的品種沒那麼差,憑你也配跟我當兄妹?下輩子吧!」喻鎖心朝他扮了個鬼臉。

  「鎖心,把解藥拿出來。」喻鵬飛口氣不善的命令。

  「不要!」喻鎖心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踱到莫言的面前,「滋味如何呀?我的穿心斷腸散在你那裝滿酒的肚子裡作怪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讓你畢生難忘?」

  「你……你……你怎麼這麼愛下毒害人?」莫言顫抖的指向燦若春花的嬌顏。

  「錯,我不是愛下毒,而是愛研究毒物的習性;我也不是愛害人,是只愛害你。」她大刺刺的說。

  「嗚…我又是哪---裡惹…到你啦?」他好委屈啊!

  喻鎖心哼了一聲,兩道柳眉不說的挑起,「打從第一次見面,你就惹到本姑娘了,我看你還是認命吧!跪下來跟我磕三個響頭,我就給你解藥。」

  「人非狗,何…何必動……不動——就下跪?」莫言有氣無力的趴在茶几上,人都中毒了,嘴上還是不忘和她抬杠。

  直到現在,莫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喻鎖心的模樣,那時她才十歲,綁著兩極小辮子,辮子上系著和衣裳同樣鮮紅的兩條彩帶,迎風揚起的髮絲在粉嫩的頰邊飄著,好可愛、好俏皮。

  他那時已經是十七歲的少年了,卻還是被這女娃牢牢吸引住視線,想移也移不開。

  無奈——

  「你為什麼要解了我下的毒?」喻鎖心漂亮的眸中滿是怒火。

  「這毒是你下的?」拜託!「小妹妹,大人有沒有告訴過你不可以說謊?」

  「我才沒有說謊,你是壞人,他也是壞人,我討厭你們!」她猛地推開他,轉身就跑。

  事後他才知道,只要誰解救她大姑娘試毒的人,她就討厭誰。

  喻鎖心不愛玩刀劍,也不喜歡在房裡繡花。畫畫,唯一的樂趣就是研究毒經,小時候的她為了親自試毒,還曾病了大半個月,讓喻老爺心疼得禁止她以身試毒,從此以後她就專找旁人試毒,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惡女。

  這些事,莫言當初都不知道,自從從她手上救下正被毒液折騰得只剩半條命的人後,他們就結下樑子了,即便親如兄長的喻鵬飛替他說情都沒用,她就是想盡辦法要讓莫言臣服在她腳下。

  幾年下來,她屢試屢敗,卻又再接再厲,莫言已經煩不勝煩了。

  「唉!」莫言長歎一聲,拾起略顯蒼白的俊顏,「我也不要求你的解藥了,再給我一杯酒吧!」

  「咦?」

  圍觀的眾人早已屏息以待,在聽到他這麼沒骨氣的話後,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

  「莫言,不可…」

  喻鵬飛的勸說被莫言打斷,「死就死了,後正我也不怕、最怕的是肚中沒酒,痛苦哪!鎖心妹妹你就好心的送我程吧!」

  死到臨頭還在要酒喝,這個人是不怕死還是酒件堅強?

  喻鎖心咬著下唇凝視著他的臉,忽地笑道:「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奴兒,就給他一杯酒。」

  「是。」

  不一會兒,屋外站著一位小丫環,雙手捧著一隻玉盤,盤上有一隻酒瓶和一個小酒杯。

  小丫環走向莫言,「爺,請用。」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小杯啊!」莫言仰頭一灌,恬恬唇,垂涎玉盤上的那只酒瓶,「鎖心妹妹,你就爽快點,連那瓶酒也給我吧!」

  「哼!酒鬼就是酒鬼,你不喝酒會死呀?」喻鎖心揮揮小手,算是答應了。

  哼!等他喝夠再來整他也不遲,喻鎖心暗自得意著。關在房中七天七夜,混合百種穿腸毒藥提煉而出的穿心斷腸散,終於可以讓她一雪數年來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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