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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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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宗翔下意識地又想去觸摸他的右手,就在那女孩要接過那本書的剎那,她不經意的碰到他的手,使他感到有種奇異的悸動。宗翔驀然間失笑了,也許是因為他的手太冰了吧,臺灣的四月哪有那麼冷?也許是因為她站在雨中太久了的關係吧!他搖了搖頭,想揮去那不知名女孩的倩影,但奇怪的,他就是會在腦中時時浮現她那如泣如訴的盈盈雙眸,和那冷例似冰的小手,似在邀請他的呵護一般的令他不解。 儘管如此,宗翔還是強把想要保護她、瞭解她的欲望降伏下來,只是想著如何安排再一次和守容「巧遇」,而一直要到很久以後,才偶爾會想起那被他機濕的女孩。 必瑋換上了喻琦的大T恤和牛仔褲後,略整了整儀容,把長髮束成馬尾垂在腦後,這才從浴室出來,喻琦和守容早在那不滿兩坪的學生宿舍中大快朵頤了。這是喻琦北上後在校外臨時租的房子,每到沒課的時候,她們總是窩在這裡,天南地北的聊,一待就是一上午,挺方便的。 喻琦一見她出來,便大聲的嚷著:「唉,瘦多了,怎麼好好一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就這麼鬆鬆垮垮的,一點也沒有我平常那股帥勁呢?」 「傻瓜,她身材那麼瘦,穿T恤當然會松松的,換件緊身的會比較好。」守容懶懶的說,見必瑋走近了,冷不防的抓著她的腰身,比了一比,「哇,你瘦雖瘦,還滿有本錢的嘛,有這種好身材就應該秀出來才對,包在衣服裹面,真是人浪費了。」 必瑋笑著拍掉了她的手,「好了啦,別碰我,我最怕癢了。還留了什麼好東西給我?我來看看。」 「誰叫你平常吃得那麼少,所以我們也不客氣,只留了個三明治給你,蛋餅、雞腿飯、水餃全沒了。」喻琦嘖嘖有聲的說,她一向堅信吃也是一種幸福,所以身材微胖的她,從不介意多吃一點。 「喂,你當真不要岳宗翔賠你一套衣服啊?」守容也坐在那小小的餐桌旁,邊吃邊間。 「不用啦,反正那衣服我帶回去洗一洗就好了,」必瑋慢條斯理的吃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用賠償了。」 「可是他們岳家很有錢哪,不拿白不拿,反正他自己也承認了是他不對。」守容滿臉嚮往的神色。 「哦,是嗎?你和岳宗瀚在一起沒多久,連這個也打聽清楚了。」喻琦頗有酸意的冷笑。 守容不以為意,「那是當然,我跟你們說吧,他們岳家是國內著名的貿易商,服飾百貨、化妝品、進口家電等等,光是旗下公司就有好幾家,賺的錢花上幾輩子也用不完。」 「嗯,聽起來是很不錯。」必瑋淡淡的應著,心裡只想,那個叫宗翔的人,應該不會是嫌貧愛富之輩吧!?不過,就算他是那樣的人,也和自己完全無關了,何必在乎他是怎麼看待自己呢?她覺得有種莫名的惆悵漸起,微歎息著。 「所以囉,你要把握機會。」守容再次強調。 「什麼機會啊?」必瑋茫然的應著。 「就是嘛,我也不懂。」喻琦聽得一頭霧水,她實在不瞭解守容在打什麼主意。 「唉,就是抓住這個好機會,狠敲他一筆錢嘛,拿去買些漂亮的衣服也好。」守容笑嘻嘻的取出一罐果汁,打開了倒在杯子裡面。 必瑋這才明白守容還在想著那筆錢,她悶悶的說:「我才不幹呃,我又不缺錢用,拿牠的做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 守容熱切的鼓勵著,「有何不可呢?你看你也真缺一件衣服啊,我們也算不上什麼理虧,更何況他又沒拒絕,不是還大方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你嗎?」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了,管好你自己吧。說,今天為什麼會遲到,差一點就得替你冒偽造文書的險了。」必瑋不願再談,把話題轉開了。 「哦,我昨天和宗瀚去唱歌了嘛,太晚回家囉。」 喻琦不悅的開了口,「你說實話,你和宗瀚在一起,是不是也是看在他們家有錢的份上?」 「哎喲,幹什麼說得這麼難聽呢?」守容嬌笑著說:「我們也只不過在一起試試看,能合則聚,不合則散。有錢當然也是條件之一,不過不是絕對,最重要的是我和他很像。」 的確,守容是個既高傲又極為現代化的女孩,她愛玩、虛榮、追求金錢和刺激,誰又能說這樣不好,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而岳宗瀚也是其中之一。 「哼,那傻子喜歡你,誰都看得出來,我又何必去湊熱鬧,所以找已經覺悟了,我不再喜歡他了,讓給你吧!」喻琦瀟灑的揮了揮手,神情輕鬆。 「唉,這種事哪有一定,說讓就讓,何況,他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守容悠哉的斜躺了下來。 必瑋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她不是一個會探人隱私的人,但這岳宗瀚似乎太今人驚訝與好奇了,她歎了口氣,「哪天也讓我見識見識這個令你們如此欽羨的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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