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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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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秦未央皺眉,她擁著薄被坐起身,身下是激情過後的淩亂被褥。 「你想證明什麼?如果是對任雨柔的忠誠,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該死的,我什麼都想證明,也什麼都不想證明了,這樣你滿意了嗎?」嚴日行坐在床邊猛抽煙,情緒又開始激動。 「該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嚴日行悶哼了聲,自顧自的說起來。「見到柔的那年,我才八歲,而她還是一個小嬰兒,大家都說我有妹妹了。她整天跟在我後頭跑,還用好可愛的聲音叫我哥哥,我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雖然從未聽地說起這段相識過程,但秦未央早已深深明白了,心依舊會痛。 「柔幾乎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把我最喜歡的全教給她,也把她塑造成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除了她之外,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了。」 秦未央還是笑著。 「在遇到連凱……不,可以說即使在認識連凱後,我還是沒想到柔會愛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嚴日行仍有些不甘願,不過因為已經認清事實,所以面對柔,他的心態已非初期那般震驚了。 秦未央搖搖頭,卻還是沒開口。 「今晚本來是我和柔的訂婚宴,因為我賭連凱一定會出現。」精明的眸光一閃而過。 她悄悄地歎息了。 「如果他再不來,柔就絕對不會成為他的。他是貧苦環境出身的人,深知機會和運氣同樣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遇到柔並且讓柔傾心是他的運氣,但能不能借著柔積極的往上爬,就是他的機會了。」嚴日行叼著一根煙,打開已經冰了許久的伏特加,倒了一杯給她。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執起她的下顎細細的看著,染上情欲的小臉令他愛不釋手。 「為什麼?」複雜的心思傳遞到她眼底。 「因為柔是我父親故友的獨生女,她擁有嚴氏企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哦!」原來如此。 嚴日行愛撫她的頰,赤身裸體的坐上床。「我原本計劃在人前宣佈婚事,等連凱一出現,就狠狠揭穿他的意圖,但這一切都亂了,你知道為什麼?」 「你想太多了,愛情不該是條件交換。」她寧可相信連凱是真心愛著任雨柔的。 「現在柔已經不是我的責任了,柔一旦選擇了他,他就得扛起所有的重擔。」他嗤笑,「柔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我有把握她知道怎麼做,現在我們談的是你跟我。」他放柔了聲音。「我在乎你。」 秦未央頓住身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為什麼會放棄自己一手策劃的宴會?為什麼到緊要關頭卻沒宣佈和柔的婚事?為什麼放著滿室賓客,偏要一路追你上山?這些你都沒想過原因嗎?」 說到這兒,嚴日行也覺得委屈極了,偏偏她還是一臉發呆樣。 「喂?你這反應是太高興了,還是你根本不信呀?」 秦未央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謝謝你在乎我。」 「你不相信?」嚴日行俯身向前,臉色一沉,若不是憐她心神不寧,他早就壓上她再大戰一回了。 「你要我怎麼信你?」說愛就愛談何容易? 「現在我人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和柔除了是大家眼中的一對,還涉及兩家長輩的期許,所以,他今晚的出走不啻是在嚴氏企業投下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他還得向握有股權的大老們解釋一番。 「關於這個,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嚴日行霸道的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原本以為這女人冷靜且淡漠,沒想到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我是認真的。」 「可是你幾乎愛了她一輩子。」 他挑眉。「我的一輩子哪只有十九年?」 「十九年……也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這麼久的感情,怎可能說放就放? 「追究這個根本沒有意義,你沒自信跟我過將來的每個十九年?」 「我的確是沒什麼自信。」她歎了一口氣。 「未央,搬來跟我住好嗎?」他突然舊事重提,趁她發愣時在她唇上偷了一吻,「好嗎?搬到我這裡,我可以以實際的行動向你證明,我未來的十九年,以及再未來的十九年全都屬於你。」 「會不會有天當我醒來時,才發現這是一場但願不醒的好夢?」 「拜託,你要我說幾次?這種事要男人一再地掛在嘴邊很丟臉耶!」他越想越嘔,「你到底打算怎樣?先說好,我不接受拒絕的。」 真霸道,不過,這才是她認識的他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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