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培果 > 東方踰輝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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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要不是在沒有辦法可想之下,他才不想把莞晴給帶回來。 莞晴看著飯桌前的母子一來一往,心底忍不住湧起一陣羡慕和暖意。 她想起向鳴海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原來她是有願望的──只是這種家庭的溫暖和相知相惜,大概永遠是她心裡最渴望又不可得的願望。 向夫人對兒子的溫情讓莞晴想起了母親逐漸模糊的臉,手不知不覺地輕撫上胸前的玉珮,眼尖的向夫人瞥見莞晴胸前的玉珮,眼睛霎時一亮。 「哎呀!好漂亮的玉珮!莞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借我看看嗎?」 莞晴點點頭。「可以的。」乖順地取下玉珮,遞給向夫人。 向夫人摸著玉珮仔細地端詳著,向來對珠寶玉石鑒賞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聲聲讚賞。「這玉質和色澤還有雕工都不簡單,只可惜了背面的一個小污點,否則這價值可會大大的不同。不過仍是一塊難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 聽見向夫人的稱讚,莞晴不由得皺起眉頭。「這玉真的有這麼好嗎?」當初母親塞給她時,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換錢,只是她捨不得母親唯一給她的東西,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把它換了,沒想到它真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好玉。 聽見莞晴的話,向鳴海頓時眼睛一眯。「難道你不知道嗎?」雖然是假造的家徽玉珮,擁有它的人卻不知它的價值和用處,難道她真是無意間得到的? 莞晴笑了笑,緩緩陷入回憶中。「我不會鑒定玉石,這也不是我買的,是我母親唯一留下來給我的東西。」 向鳴海一聽,心裡更加困惑。母親?她不是孤兒嗎? 看莞晴的眼神不像在說謊,那麼,進孤兒院以前,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和她的母親又是如何得到這塊玉珮的? 向鳴海望著莞晴陷入回憶的溫柔眼神,心裡又加上了重重疑問。 衛遲晉看完了向鳴海所拍攝下來的家徽玉珮圖片,只淡淡一笑。「又一個仿造的家徽玉珮。」 向鳴海不明所以地皺起眉。「又一個?」難道其他人也發現過假的家徽玉珮? 一旁的段元廷搖搖頭,緩緩對向鳴海和其他人解釋道:「當初我送回來的家徽玉珮,經過比對後,才發現其實也是假的。」 也是假的? 向鳴海和其他人一樣,心裡忍不住震驚。「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世上到底有多少假造的家徽玉珮?又是誰在製造它們? 「上次為了先找出集團內的叛徒,只好先把這件事壓下來,免得節外生枝。」說到這裡,段元廷忍不住歎口氣。 衛遲晉看向查出另一個仿造玉珮的向鳴海,關心的是擁有玉珮的女孩。「查清楚那個女孩是什麼來頭了嗎?」 向鳴海點了點頭,但能提供給集團的資料跟他得到的一樣少得可憐。「她的資料上寫著,大約十一、二歲左右被送進孤兒院,從孤兒院出來後的紀錄跟一般人沒兩樣……不過孤兒院之前卻是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她的出生紀錄。」 衡方昱敲著鍵盤的手停下,忍不住問道:「會不會只是一個陰錯陽差得到假玉珮的人罷了?」也許是一個普通人被無辜牽進這個事件,他可不希望其他人因為上次白川慎的事而影響判斷力,誤把草繩當毒蛇。 向鳴海聽見衡方昱的話,瞭解他話底下的意思,心裡的指針也不斷擺蕩。但想起飯桌上莞晴的話,最後他仍搖了搖頭。「我想這樣的機會不大,她似乎很珍惜那個玉珮,還親口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衛遲晉對衡方昱笑了笑。「昱,別擔心,如果她真像你所說的只是個普通人,我們不但不會傷害她,更會盡力不去影響她的生活。更何況我們現在做的,不過是在觀察她而已。」 看見衡方昱點頭,又重新回到電腦上,衛遲晉才又轉過頭看著向鳴海。「調查過那間孤兒院了嗎?」 「查過了,只是一間普通的孤兒院罷了。」向鳴海先前也是跟衛遲晉一樣的想法,覺得孤兒院可疑,早就先動手查過了。 「所以,我們只能從她身上找出答案了。」說著,衛遲晉望著向鳴海的綠眸閃了下。 向鳴海沒笨得連衛遲晉眼裡算計的精光都看不出來,不過不管他在算計什麼,這傢伙可別以為他向鳴海會同其他人一樣,讓他把歪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衡方昱打斷所有人的對話,他指著兩張圖片說道:「經過掃描比對,雕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玉珮上的污點可能是血跡。」 只見他在鍵盤上快速地敲兩下,螢幕上隨即秀出兩張肖似的玉珮圖片,只有一張圖片上有小污點。 同一人? 「很好。」衛遲晉點點頭,隨後朝向白川慎問道:「慎,有沒有辦法取出血跡作DNA比對?」 白川慎沉思了下。「我想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我需要實物,可能要鳴海想辦法取得她身上的家徽玉珮,至少得要幾個小時。」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反正既然有另外一個假造的家徽玉珮,那麼要偷天換日一天也不是什麼難事。 其他領命的五人魚貫朝自己所屬的那道門走出東禦廳,五道門隨著主人的離去隨即關閉,只有踰輝、絕地和正在關閉最後檔案的挾翼之門還處於開啟狀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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