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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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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那種資格!對她來說,唐小姐就是主子未過門的妻子,怎會是什麼姐姐妹妹? 「是了,」唐蘊香低聲道,「我怎有資格與你攀親帶故,你可是燕哥哥面前的紅人呢!」 「不、不、不,」阿秋聞言,不禁惶恐,「不是這樣的。」一向不善言辭的她不知怎麼解釋才好,回頭看向一旁悶笑的陸芳,她像找到救星似的急道:「芳小姐,你幫幫我——」 「咳!」勉強止住笑意,陸芳持平道:「唐小姐,你誤會了,阿秋不是那個意思,她這人不會說話——」 「是、是、是,」阮秋頭急點,「我不會說話。」 「她的意思是,唐小姐也該論個先來後到,還沒到那一步,稱個什麼姐妹?」陸芳微微笑道。 「啥?」被這句話嚇得猛回頭,阿秋扶住險些扭傷的頸子,結結巴巴道:「芳小姐,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啊!」陸芳擺出一副再無辜不過的模樣。 「我……我不懂。」阿秋的腦袋直得很,那些隱晦、語帶暗示的話,她沒一句搞得清,偏主子和陸芳都愛來這套,話裡繞來拐去的,每每將她簡簡單單的腦子搞得渾沌不堪。 「夠了。」看夠面前兩人白臉黑臉的蠢遊戲,唐蘊香深吸口氣後,勉強帶笑道:「是我的錯,秋姐說的沒錯,還沒到那一步呢,我論個什麼姐妹!等到了那一步後,再論不遲。」 一句秋姐把阮秋沒幾兩重的膽子嚇得更是不見蹤影,她強自鎮定道:「唐小姐,你別這麼叫我,我擔當不起。」 「是呀,」陸芳接著道,「話別說得太滿,也不知那一步到不到得了呢!」 「你——」 唐蘊香牙一咬,左手已經探向劍柄,是阿芷拉住她,亮亮手上紅巾包著的木盒,順道搖搖頭,要主子冷靜。 「秋姐,」阿芷上前親熱喚道,「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收下,以後還請秋姐在楓爺面前替我家小姐多美言幾句。」 「啊?」阮秋一愣,看著遞到她眼前來的方盒,她本能的搖頭,「我不能收。」 無功不受祿,她怎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 「是嘛,」陸芳像嫌玩得不夠,又在旁邊插嘴,「這樣一點小玩意兒,阿秋怎看得上眼!我大師哥隨手一送就是鵝蛋大的夜明珠,阿秋,快拿出來讓這兩個不長眼的瞧瞧。」她攛掇道。 「芳小姐——」她哪來鵝蛋大的夜明珠? 阿秋的無辜看在唐蘊香眼裡全成了做作的示威,她再忍不住的出聲喝道:「阮秋,你別欺人太甚!」 「我——」她何時欺人了? 「是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一旁的陸芳閑閑的回。 「怎麼了?」場裡的氣氛繃得像隨時就要斷裂,低沉的男聲選在此時插入。 「師哥。」方才還洋洋得意的陸芳,如今像見著了貓的老鼠,小聲招呼一聲便躲到阿秋身後。 「燕哥哥——」唐蘊香見到心裡懸著的人兒,眼委屈的一紅,聲音也滲進了淚意。 「爺。」本來一臉茫然的阮秋一看到主子,啥事都丟到腦後,她呵呵笑著跑到主子身後,那模樣像極了呆呆的小笨狗。 「又惹事啦?」燕楓抬手就賞她個爆栗。 「沒呀,」兩手捂著可憐的腦袋瓜,阮秋一面撫著頭,一面急急分辯道:「我也搞不清出了什麼事。」 好像不過就是大家說了幾句話,不知怎麼搞的,場裡就燃起火氣來了。 「笨死了!」燕楓又賞她一記。 「我本來就笨嘛!」阿秋捂著頭喃喃。 「還在嘮叨些什麼?」嘴裡這麼說,燕楓望著她的眼卻摻著些許憐惜。 「好了,好了,小心把我的笨瓜小徒弟敲成了傻子。」封王堯出聲道。 重量級人物出現,在場眾人少不得見禮一番。封至堯一一回禮後,看看場中情形,便先尋個藉口離開。 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個兒解決吧。 封至堯走後,亭內有刹那的靜默,燕楓那雙狹長的眼先往陸芳那一掃,看她抖著避開他視線,心裡便知九成是她惹的禍,輕咳了咳後,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芳,你說。」 「我?我說?」陸芳一震,「我……我不知道啦,是阮秋和唐小姐……」她愈說愈小聲。 你這調皮鬼又惹禍了?燕楓以眼神示意道。 人家可是為了保護你的親親阿秋……陸芳亦以眼神反駁。 「燕哥哥,」唐蘊香怯怯道,「這事是我錯,是我打算送個見面禮給秋姐,因為禮備得不好,所以秋姐看不上眼。」 「唐小姐——」陸芳眼一瞪,開口就要替阮秋說話。 「陸芳。」 燕楓一喚,陸芳忙閉上嘴。有千年妖狐在此,她這跳樑小丑還是閃邊涼快去。 「唐家妹子,」薄唇微揚,燕楓先作個揖,「家教不嚴,讓你見怪了。」 「不,是妹子的錯……」 見兩個人推來讓去的多禮樣,阮秋忍不住笑出聲。 「阿秋……」燕楓一歎。 「啊?」阮秋搞不清狀況的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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