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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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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小鐵跟在他身後,掙扎了許久後終於把心裡的疑惑問出:「我們為什麼不跟二小姐會合,非得這麼偷偷摸摸地跟在她身後? 應鐵衣頭也不回的說:「也該讓她學著獨立了,否則一直像個孩子似的,將來怎麼嫁人?」 「呃,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偷偷跟著?」主子掃向他的眼神讓他閉上了嘴。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自個兒出穀,沒人跟著要是出了事怎麼辦?」說完後,應鐵衣便推門進了房。 獨留小鐵皺著眉疑惑地摸著自己下巴。想了許久。他喃喃道:「怪了,爺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矛盾嗎?」 翌朝。 裘娃兒伸了個懶腰在晨光中醒來,她揉揉眼,打了個呵欠。摸索著下了床榻。 略略梳洗後便推開房門下樓,店小二一見到她臉色便顯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她微側著頭問。 「不,沒什麼。」店小二掩飾地低頭用布巾拍了拍桌椅。「客倌請坐,請問要用些什麼?」 裘娃兒張口欲言,卻在看到孫老伯神色倉皇地跑下樓時,站了起來。 「小、小二哥,」孫老頭喘吁吁地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大約這麼大的布包?」他以手指比劃著。 店小二搖了搖頭。「沒見到。」 「你再想想,」孫老頭急得拉住他農袖。「或者店裡其他人拾到了說不定。」 「確實沒有。」店小二再次回道,隨後擺出一副無奈的臉孔。「頂多我幫您進去裡頭問問。」 「謝小二哥,麻煩你了。」孫老頭感激地說。 「」老伯,您先坐下吧。「裘娃兒扶著老者就坐。」發生什麼事了?「 「娃兒姑娘,」孫老頭心焦不已。「我那包著信物的小步包不見啦!」 「怎麼會呢?」裘娃兒驚訝道。 「昨晚睡前還在,怎麼知道一睡醒就找不到了,我明明貼身收著的。」孫老頭急得頻頻冒汗。 「房裡都找過了嗎?」裘娃兒一雙秀眉蹙得死緊。 「只差沒把地給翻過來。」孫老頭坐不住。「我看我再沿路找找,說不定是一時沒注意在哪掉了。」 裘娃兒略略一想,便猜大約是遭了賊,而且恐怕還不是尋常賊子,否則怎會連貼身收著的東西給人摸去了都不知。 這麼一想,心裡便不禁怨怪起自己,阿叔明明提醒過她,要她出門在外要多加警戒,她卻毫不在意,沿途只顧賞玩風景,夜裡又睡得像只豬似的,如今……唉—— 「老伯,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會兒只好祈禱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或許能逮到賊人,進而找回玉墜。 「這是怎麼回事?」坐在二樓的應鐵衣沉聲道。 「誰知道呢?」低頭倒茶的小鐵手略頓了一下。「昨晚那老頭被人搬來搬去好幾回,身上掉了什麼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嗎? 「當然。」倒完了茶便慇勤替主子布菜,小鐵頭也不抬地說:「東西掉了也好,老頭去不了湘城,二小姐也不用陪著走一遭,爺也不需為著這事生小姐的氣,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是嗎?」應鐵衣仍舊只回這兩字。 「難道爺覺得這樣不好嗎?」明顯感覺到主子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小鐵雖覺如芒刺在背,仍繼續佯作無事道:「我們可以按原計劃與二小姐在荊城會合,大小姐見到我們一定很開心吧,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應鐵衣突然歎了口氣。「一大早就見血,實在不大好。」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嚇得小鐵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他跟前。「爺啊,我可沒犯戒,那布包是我撿到的,不是我偷的,我沒說謊啊,爺——」 「起來吧。」應鐵衣啜口酒,語氣淡然地說。 小鐵抖隙地站起身,他曾在爺前發誓絕對不會再走回老路子,如果違反誓言,就是血賤當場亦無怨言。 偷覷主子面無表情的臉,小鐵深信那玉墜要真是他偷的,主子絕不會手下留情,想到主子賴以成名的劍法,再想到自己被絞成肉末的樣,小鐵不禁臉色慘白。 「去把東西還給人家。」應鐵衣垂睫道。 小鐵領命而去,走了兩步又像想到什麼似的,低頭從懷裡掏出個東西往臉上抹,看清了孫老頭站的位置,再把小布包兜在袖裡,頭一低、身子一縮,匆匆地下了樓。 這邊裘娃兒正在安慰孫老頭,突然有個著土黃衫褲的男孩硬是從孫老頭與裘娃兒中間擠過。「對不起。」他低著頭模糊地說。 孫老頭胡亂地點個頭,心神不屬地看著通往客棧內室的簾子。 「怎麼小二哥還不回來?」他喃喃道。 裘娃兒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小男孩的背影,突如其然地開口道:「老伯,你身上有沒有少了什麼?」 她總覺得小男孩的舉止有些奇怪,這客棧那麼大,他為什麼非得往他們中間擠呢? 孫老頭本能地伸手往懷中探去,這一摸,臉上便顯出了奇怪的神色。 「怎麼了?」裘娃兒急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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