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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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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遊笑眯眯,大掌才剛要親近地搭上丁兒戲的肩膀時,即被司空聚毫不留情地用力拍掉。 「朋友妻不可『戲』,聽過這句話沒?」 「喂喂,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耿天遊撫著手哇哇大叫,並乞憐似地向丁兒戲抗議司空聚的「暴行」。「兒戲丫頭,你可要評評理呀!我可是挖得灰頭土臉的才將你們兩人從洞裡給救了出來,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無情地』對待我呢?」 「呃……」一番指控說得連丁兒戲都有些愧疚了起來。「謝謝你……救了我和聚哥哥一命……」 「我以前就說過了,只要有我在,怎麼都『死不了』的!」耿天遊拍著胸脯,頗為得意。「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咱們兒戲丫頭重情義、懂感激,是吧?」 他熱絡的大掌又被司空聚給打了回去。 「讓你白吃白喝了那麼多,挖點土也是應該的!」司空聚冷哼道,專制的手臂直接獨佔丁兒戲的肩膀,不再讓耿天遊有機可乘。 耿天遊揚起嘴角,饒富興味地打量司空聚明顯帶著佔有欲的動作,取笑道:「嘖,挖點土塊、破點皮肉,就可以瞧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象,值得、值得!」 「什麼難得一見的景象?」 丁兒戲回首瞧了眼崩塌的山洞,又疑惑地望向耿天游,完全沒聽懂他的意思;而司空聚則是根本不想花任何心思去理解好友的弦外之音。 「讓他一個人去唱大戲,咱們先回屋裡——」 司空聚撐靠在丁兒戲的肩上,拖著受傷的雙腿轉身離去。 「聚哥哥,你的腳很疼吧!等一等兒戲立刻下山去替你請個大夫上來——」她直挺著身子扶他,盡責地做他最有力的支柱。 「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先煮頓像樣的來填填肚子再說吧!」 司空聚說出最實際的需求,可話才出口,他立刻感到十分後悔,因為他已經瞧見耿天遊「虎視眈眈」的嘴臉了,他只差還沒亮出隨身攜帶的吃飯傢伙來。 「聚哥哥想吃什麼呢?兒戲立刻去準備。」 丁兒戲抵靠著司空聚的胳肢窩,除了雙眼有些微腫之外,沾滿灰土的小臉倒是未顯疲態。只要是關於司空聚的事,她永遠不會嫌累的。 「依照這傢伙現在的眼神判斷,我看他應該比較想『吃』了我。」耿天遊撫著下巴,似笑非笑。 「吃你?怎麼可能!」丁兒戲格格笑道。「天游哥你真會說笑。」 司空聚沉著臉,傾下身擋去丁兒戲望向耿天遊的視線。「你別聽他瞎扯,吃他?我還嫌肉硬呢!」 「嫌我肉硬?」耿天遊邪惡一笑。「哼哼,我懂了,你現在比較想『吃』兒戲丫頭吧!她的肉可就嫩多了。」 「亂說,聚哥哥再怎麼餓也不可能會吃了我的。」 「這你可就錯了。」耿天遊搖頭,曖昧地說道。「就算他不餓,他還是有可能會『吃』了你的。」 「聚哥哥,天游哥他是不是餓瘋了?為什麼一直談『吃』的問題……」丁兒戲轉頭低聲問道,視線正好對上司空聚的雙唇,讓她想起山洞內的那一吻。 她舔了舔唇,開始莫名地口乾舌燥。 她又想「喝水」了…… 「哇哇,兒戲丫頭,你……你這是什麼眼神?」就在丁兒戲兀自盯著司空聚的嘴唇發楞時,耿天遊倏地大驚小怪地叫嚷道。「難道連你也想吃……」 「你沒事鬼叫個什麼勁兒?」司空聚狠瞪一眼,粗聲喝道。「兒戲想吃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耿天遊笑眼彎彎。好玩、好玩,看來這兩人有開竅的跡象了!「我好歹也是你們倆的……」 「我知道,救命恩人嘛!」丁兒戲眼見耿天游不斷撩撥司空聚的脾氣,遂連忙接話道。「我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你說是不是呢?聚哥哥。」 司空聚咕噥了兩聲,沒再開口破壞她試圖打圓場的努力,只道:「那兩個小鬼呢?怎麼不見人影?」 耿天遊以眼神示意木屋的方向,算是回答。 「他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什麼的?」司空聚一邊由丁兒戲扶著走向木屋,一邊問道。殊料,這僅僅只是簡單的隨口一問,竟讓丁兒戲感動莫名。 雖然聚哥哥口氣有點不耐煩,但她發現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關心小傻願他們呢! 第一次呵……真的好感動! 「聚哥哥你放心好了,阿徒雖然不大會張羅吃的,但他是個有責任感的好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相信他都會將傻願帶在身邊,盡己所能地去保護她,所以絕不會有事的。」 丁兒戲以身為師娘的立場如此相信著,可司空聚卻指了指自己臉上殘留的傷痕,道:「不,我的意思是這丫頭凶得很,我擔心阿徒會慘遭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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