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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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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海鬼讓比賽游水的夜晚…… 又想起了他! 一個多月不見他的身影,腦海中竟益發清晰他的一言一行,果真是「陰魂不散」哪! 予霧甩甩頭,拋開海鬼讓黏人的糾纏,正想轉身離開窗邊時,冷不防地,眼角瞄到不遠處,有一抹暗影驀地穿庭而過。 心一驚,予霧舉步就住房門方向沖去,並且毫不考慮地一把拉開房門—— 「噯?我正想敲門呢!」 門外,站著一位笑容滿面、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的老嬤嬤。 「您是……」予霧皺眉打量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訪客」,心裡覺得怪異至極。 三更半夜的,沒有事先通傳、沒有宮女隨從的一位陌生老嬤嬤,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無人敢接近的儲秀宮,豈不詭異? 「皇上不放心,所以我代皇上先趕回來看看你。」老嬤嬤爽朗說道,直接繞過予霧走進房裡。「如何?!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一進房,老嬤嬤立刻像回到自己家中一般,熟稔地為自己倒杯水喝。 「不習慣!」 跟著走回房裡,予霧也是誠實以答;而正在大口喝水的老嬤嬤,則突然被水嗆住,不斷咳嗽。 「哎喲,我的好姑娘,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可別傻到去告訴皇上呀!」順了順氣,老嬤嬤告誡道。 「不巧,我正打算『當面』告訴皇上。」予霧微微一笑。 聞言,老嬤嬤輕輕地放下水杯,饒富興味地盯著予霧,和善無敵意的眼中閃現老練的精明。 「你果然是有些特別的——」老嬤嬤緩緩踱向她,跟著神色一凝,沉下語氣道:「但——希望這不會是你爭取皇上注意的一種手段。」 「我不需要特別爭取誰的注意,包括皇上在內——」予霧抬高下巴,明顯對於老嬤嬤的話語感到不舒服。「因為我根本不打算在此『長住』,只要見到了皇上,將我心裡的話說明清楚,我就會離開。」 「離開?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嬤嬤撇撇嘴。「你又怎麼認為皇上一定會讓你……」 倏地,老嬤嬤睜大了眼,未完的話語瞬間凝結在夜晚的空氣中。 「你……你這是……」老嬤嬤一把抓住她的臂膀,音量拔尖道。「這是……哪來的?!」 「什麼哪來的?」予霧連退兩步,被老嬤嬤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個——」老嬤嬤指著予霧胸前的菱形玉飾。「哪來的?」 「這……」予霧低頭看著海鬼讓送她的鑲金玉飾,先是怔沖了下,然後才細聲說道:「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誰?那個人是誰?」 「抱歉,我沒有必要告訴您。」她又不是傻子,才會去洩漏海鬼讓的身分。 「你必須告訴我,這很重要!」抓著她的玉飾,老嬤嬤急切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只有先帝爺的皇子們才會擁有的長命鎖呀!」 「先帝爺?皇子?」這下輪到予霧吃驚了。「這是絕不可能的。」海鬼讓怎麼可能會和皇族扯上關係? 「你不信?皇上身上也有一個,只是圖形不同。」 予霧沉默,屏氣凝神地在記憶中搜尋她和康熙曾經相處的每一個片段……仔細想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似乎確實在康熙的腰際之間,看過一個極為神似的玉佩…… 可她之前為什麼沒有把它跟海鬼讓身上的這個聯想在一起呢? 「你身上的這個是先帝爺的皇四子身上的。」老嬤嬤繼續說道。 「皇四子?」予霧輕呼一聲,忽然想起白天兩名官女提到的那位夭折的「榮親王」。「他不是早已經死了?難道您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可能是個盜墓的竊賊?」 可能嗎?予霧很快地在心裡否定了這個可能性——海鬼讓雖然是海盜,但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況且他曾經親口說過,這個玉飾是他從小戴在身上的寶貝,所以…… 猛地,予霧心頭一陣緊抽。 難道……這可能和海鬼讓不明的出生有關係? 「這件玉佩從來就沒有真正下葬過,又何來盜墓之說呢?」搖搖頭,老嬤嬤喃喃說道。她歎口氣,眼底充滿激動的淚水。「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朋友,但你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你這位朋友?」 「見他?」 予霧怔住,沒料到事情會突然演變成這種局面。她在心裡衡量著這突如其來的情勢,並決心順水推舟。 「您想見他不是不可能,但這恐怕還需要您的幫忙,我們才見得了他——」 「你是要我幫你離開這裡?」老嬤嬤倒也是閱歷無數、見多識廣之人,不需多想便已猜到予霧的心思。 予霧點點頭,決計借力使力道:「皇上既然讓您代表他趕回來探望我,表示他非常信任及仰賴您,所以只要您在皇上面前極力勸阻,他會打消留我的念頭……」 「你何以認定我有這麼大能耐,可以左右皇上的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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