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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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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正要坐下,憐兒卻說:「我得站在上面。」 木凳並不算高,雷夫便開玩笑道:「凳子是用來坐,不是用來站的。」 「但是我幫吉伯特爵士卸除盔甲時,都是這麼做的。」她堅持的爬上去,在聽見雷夫說她會摔下來時反駁道:「不會的。」 「我幾乎已忘了你有多麼嬌小。」他跪下來說。 他的口氣沙啞,彷如愛撫,令憐兒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心只想著趕快完成工作,越早完成越…… 盔甲已過頭,但憐兒卻忘了和吉伯特比起來,他的盔甲要重上許多,因為事先沒有心理準備,自然落個無法維持平衡的下場。 「快丟下。」憐兒照做了,於是盔甲落地,她則被雷夫擁入懷中。「我想你的確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放我下來。」 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表現便全部失常,怎麼回事?憐兒的雙腳一落地,馬上就推開他奔回床上,然後放下她那一邊的簾幕。 雷夫先把盔甲撿起來放好,再往床上看去,這是一個不肯馴服的女人,是不是?昨天他過去本想求和,無奈卻使事情變得更糟糕,發脾氣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管用,問題是他最怕的,便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尤其無法釋懷她所說的一句話,什麼只要別碰寶獅莊的女人,那他另外有多少情人,她都不在乎;身為一個男人,他可以接受「嫉妒」,卻絕對不能容忍「漠視」!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個可愛的女人明白他想從頭來過?難道她不明白他派人去接她過來,就是為了這一點? 雷夫迅速卸下全身的衣物,既沒有吹熄臘燭,也沒有放下他這邊的簾幕;憐兒則保持背對著他,深深埋在大床中的姿勢,雷夫看了她好一會兒,便把被子掀開,將她抱過來,但她依然動也不動。 最後雷夫才打破沉默問道:「你多大了,憐兒?」 他的聲音雖輕,但憐兒仍嚇了一跳,想了一下才回答:「十九歲。」 「那我比你大十歲,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老了呢?」 「哦……不會。」 雷夫差點笑了出來。「那你覺得我黑嗎?」 「黑?你只是有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哪裡算——」老天,再不住嘴,接下去她就會承認他很帥了。 「那麼你是否願意告訴我,我到底是那一點惹你不開心呢?」 來了,原來他是想從她這裡贏得讚美,哼,想都別想,要讚美的話,可以向別的女人要去,反正對他而言,又不是太陌生的事。 「你不會有耐心聽完的,因為項目太多了。」 想不到他竟笑道:「相反的,你卻令我十分開心,雖然身材嬌小了一些,但我依然喜歡。」 唉,天大的謊言!如果喜歡她,為什麼又要把她送走?「你根本不想娶妻。」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 「醉到不省人事是一個快樂新郎會有的表現嗎?」 「坦白說,」他的口氣充滿了歉疚。「當我看到你以面紗掩面,以及得知掩面的原因時,實在痛恨自己竟強迫你成婚,所以心情才會那麼不好。」 憐兒大吃一驚,並不是為了他早已知道她那天挨揍,知道那個有什麼稀奇,爸爸一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吐實的;驚訝的是他竟然有顆體貼她的心。「更別提我對你可說是一無所知了,對於一個新郎而言,豈有誇耀的餘地?」 「我明白了,」她冷冷的應道:「但你本來感興趣的對象,就不是我的人。」 「大多數的婚姻開始時都是如此。」 「沒錯,但大多數的婚姻接下去並不會像我們這樣發展,你根本就不想要我這個妻子。」 「我覺得不安的是,憐兒,」他坦白相告:「是我要你的真正動機,當時我只顧著發脾氣,等到稍微清醒之後,已無退路,而我又的確需要娶妻了。」 她沒有回答,令他深覺迷惑,自己不是把什麼都招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於是他執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自己。「如果我說不管當初我們為何結婚,現在的我是一樣開心,你會不會覺得舒服一些?」 「但你卻在隔天就把我送走。」聲音之小,連自己都嚇一跳。 「那顯然是個錯誤。」他開始俯下頭去。 「但是——」她都快弄不清楚了!「你是想告訴我——這是你迎我回來的原因?你想重新來過?」 「是的,唉,是的,甜心。」 他在她唇邊呼出一口氣後,馬上吻住她,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深深吸引過,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輕鬆過;感覺到她已放鬆之後,若不是猛然記起她的毫無經驗,他幾乎都要忘了自製了。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憐兒便體會到至少十種以上不同的親吻方法,從輕啄到熱吻,將她一下子扯入熱情的漩渦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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