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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禁軍向來聽命于天子,但駙馬似乎不怎麼忠心,也許是老天看不下去吧,他是在營中病死的,與朕何干!」他面無表情,唯有眼眸深處跳躍著兩簇火花。

  申璟大駭,豐鈺竟不聲不響的斷了他的臂膀,而且還是用這麼陰險的手段,這被世人稱為月光君子的人,居然……

  他不由得怒火中燒。「看來你也不是軟柿子……我從來都以為你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顯然我錯了,你才即位第一天,手段就如此狠毒,這回臣弟算是領教了!」他咬牙切齒不已。

  他早該從豐鈺當機立斷立陳芝貞為後就意識到他並不簡單,不但不軟弱,相反的心機之深沉,手段之狠毒,他太小看他了!

  豐鈺由龍椅上站起身,身形自然散發著王者威勢,「二弟,父皇既將天下交給朕,那朕就有義務保住它,任誰也不能撅動!」

  申璟臉色難看至極。

  「你跪安吧,至於賜婚之事,朕會另外為你匹配一個不會折你身份的女子為正妃的。」

  他滿腹怒氣,不敢相信自己接連出手卻連連失利,竟連折其鋒也做不到分毫,難道他就註定永遠只能在豐鈺之下?他忿忿不平,卻依然不得不依言跪安。

  申璟一退出後,打石立即憤慨焦急的上前。「王爺不會善罷甘休的,奴才怕小姐那兒,萬一——」

  豐鈺沉著臉的舉手阻止打石再說下去,此刻他的神情,陰騖宛若皎潔的月光教陰雲遮掩,天地變得黑暗無光。

  高月瞪著堆滿屋子的金銀珠寶,金光閃閃的刺得她眼睛都痛了。

  「這些是你家王爺要你送來的?是要做什麼用?」她愕然的問著送禮來的人。

  「我家王爺說這是聘禮。」靖王府總管恭敬的說。

  「聘禮?誰的聘禮?」

  「自然是給您的。」靖王府總管像是遇到不解風情的人,神情有點兒不滿。

  這女子不過是小官的女兒,王爺看上她打算立她為正妃,這可是無比的光榮,這女子在知曉後應該受寵若驚、感激涕零才對,可是他卻見她不僅且扯不見有感激之情,眼中竟還升起了兩團怒火?

  「他在搞什麼鬼!你帶這些回去全還給你家王爺!」高月沉聲道。

  「嗄?」來人表情錯愕。「這、這怎麼可以?」這是王爺遭人退婚的意思嗎?

  「怎麼不可以?快將東西拿走,堵得我家水泄不通、出入不便,沒禮貌!」

  靖王府總管驚得說不出話了。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搬走!」高月表情越來越臭,不怕得罪人。

  「你、你好大的膽子!」靖王府總管回神,抖著手指著她罵道。

  「好說好說,我膽子多大你主子應當清楚,這是他自找的!」居然敢來求親,他是瘋了!

  「你……你瘋了!」

  高月莞爾,總是有人搞不清楚瘋的是誰!

  她板起臉來,「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我高月對當王妃沒興趣,他的厚愛我心領了,叫他別再來煩我。」

  靖王府總管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氣得吹鬍子瞪眼,「哼,好個不知輕重的女子,回去我會稟明王爺的,你等著領罪吧!」這女人分明是找死!

  「謝謝轉達,不送了。」她冷冷說。

  是夜,子時過後,高月從府裡被人擄走了。

  「你竟敢拒絕我?」華麗寢房裡,申璟怒道。

  高月毫不畏懼的回覆,「你敢自討沒趣,就不該怕人拒絕。」

  他怒不可遏。「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你太自以為是了,況且我高月並不是一件東西。」

  申璟眯起眼。「你難道忘記我那日曾對你說過的話?」

  高月沉下臉,想起那日在東宮他專程上門告訴她的話——

  我對你有興趣,你會是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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