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蛇蠍代后 | 上頁 下頁 |
| 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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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若敢告訴那廝她的下落,我與你沒完沒了!」 他們確實知道程湘姬的下落,因為儘管程湘姬說過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但她一個女人家,遇到程光冬那膽小愚笨又不敢面對現實的男人,得自己勇敢的生下以及養孩子,這份委屈與心酸讓向來護短的義明日哪裡看得下去,自是私下派人照顧著,至少讓她衣食無憂。 「你——唉,罷了,隨你高興。」東方清平無奈的說,這女人擺明是替湘姬出氣,誰教程光冬讓湘姬吃太多苦,再加上他曾害她差點喪命在寒泉底一事,頗教她記恨在心,林林總總的恩怨,這程光冬休想好過了。 夫人為大,他幫不了人,只得讓程光冬繼續像瘋子一樣的找人。 她這才媚笑得如桃花盛開,偎著他的胸膛,撫著他胸處的傷疤,那是當日她傷他的痕跡,幸虧這男人還沒傻絕,算准了位置讓她刺,這才沒身中要害,只是當時的血流得嚇人了點,讓她以為他真要沒命了,見他失血厥過去時,她懊悔得險些再抹自己脖子一刀謝罪。 所幸這一切都雨過天青了,這會她秋波送情的朝他道:「東方旗主覺得我這肚裡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女兒都好。」 「是嗎?可我怎麼聽二虎說你喜歡女兒?」 「那是因為女兒若像你,我可以天天抱著疼。」 「可若是男孩呢?」 「也很好,正好繼承家業,也可鍛煉他武藝,若將來想行走江湖,亦是好的。」 「你這當爹的可真是隨興,兒女如何都好,就不怕他們被你寵壞了?」 「怎可能寵壞,還有你不是嗎?孩子在你眼皮底下做得了怪嗎?」 「呵呵……你說我是嚴母就是了?」 「不,我道你為母則強,總能補我不足……」說著,他俯下首親吻了她。 她眼神越發散發出嬌美,輕輕踮了腳,與他吻得更加甜蜜。 尾聲 弦月帝宮裡,一群的宮女、太監圍著幾位尊貴的小主子在御花園的魚池邊,盡心伺候,不敢稍有差池。 八歲的冶競正用金鉤釣魚,他可是當今弦月帝國最最最矜貴的人了,帝后多年來只生下兩女一男,他在眾所期盼下誕生,一出世就受封太子,受盡天下臣民的注目與關切,其鋒芒甚至蓋過自己的皇帝爹爹,簡直是眾人的寵兒,天下人的寶貝。 而此時陪在他身邊一起垂釣的是他兩位姊姊,分別是十一歲的大公主冶元,與十歲的二公主冶欣。 「你身為太子怎能戲弄朝臣,說自己想學經,把朝臣叫到跟前讓他們背詩經給你聽,朝臣們信以為真,爭相給你背文解說,可這些你五歲那年早就通曉,卻耍得朝臣團團轉,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該合乎法度,可你總是恣意妄為,我行我素,這事父皇還不知情,他若知道,准會痛責你的!」長姊如母,冶元老成的教訓自己的太子弟弟。 「不只如此,你日前還命人將自己的東宮後半部給拆了,只因為看不順眼,當真荒唐至極!」冶欣接口繼續說。 冶競瞧瞧兩位姊姊氣憤的表情,露出一臉的跋扈不屑。「我當你們沒事專程來陪我釣魚,原來是藉機說教,得了,你們要告狀儘管去,我無所謂,大不了向父皇領罰。」 「你真不知悔改嗎?!」見他態度如此,冶元氣結。 「悔改?為何?那些朝臣笨頭笨腦,只會一徑討好我,又教不出新的東西,我讓他們忙活一陣子,也是替他們打發時間;至於拆宮,拆的是我的東宮,關其他人什麼事?再說,東宮拆了不能再建嗎?我偏要蓋一座令自己滿意的宮殿來。」 「你!」兩位公主忍無可忍的怒視他。 這位太子弟弟天資聰穎,不到兩歲就能背詩算數,三歲就已能握筆寫字,五歲就能做出一篇通達古今的文章,如今九歲了,四書、五經、六藝,無一不通,被眾人視為天縱英才。 父皇對他寄予厚望,打算待他十五歲時就將江山丟給他,之後學皇爺爺與皇奶奶一般,與母后四處遊山玩水去,從此不過問政事,真正過著與世無爭的閒適日子。 可是這小子儘管天資過人,但個性卻是頑劣不堪,恣意妄為,本以為父皇嚴厲,定能令他收斂,哪知父皇越是給他章法,他越是在私下「變法」,眾人寵他,只會幫著他瞞父皇,掩飾他的惡行,長久下來,這小子幾乎已到了無人可管的地步。 這讓兩位姊姊擔憂萬分,實在怕極自己的弟弟將來繼承大位後,會如何玩弄、操縱這個天下。 「太子又在胡作非為了嗎?」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由身後傳來。 「大膽,是誰敢非議本太子——」冶競大怒回身,一看見來人,聲音自然斷掉了。 「是我,東方曜曜。」七歲的東方曜曜長得漂亮慧黠,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瞧。 「你進宮了。」他態度明顯變得奇怪起來,方才目空一切的狂態散去不少。 「嗯,剛剛才到,我方才聽見你們的對話了,朝臣即所謂的朝廷重臣,做的是為天下百姓計量的大事,可您卻仗著天之驕子的身分浪費他們的時間,而這浪費的可不只是大臣的時間而已,是全天下百姓的時間,這樣您還有理由不認錯嗎?」東方曜曜口吻平靜,沒有高高在上的氣勢,但說出來的話頭頭是道。 此人即是東方清平與義明日的愛女,兩人僅這一獨生女,因曹默默喜愛這小女孩,經常召她入宮解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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